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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條件反射的選擇踩了上去,便聽到一聲尖叫,接著便是大太監的叱責,“怎麼伺候人的!深宮不許喧譁。來人,架下去。”
“公公!”一個女聲傳入了梁瓊詩的耳朵,接著是叩頭的聲音,“饒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是嗎?”低沉的腳步聲由遠到近。
梁瓊詩準確的辨識出了是君王的聲音。真有趣,不過是一天,自己竟是已經能辨識出君王的腳步聲了。君王不是去處理政務了麼?怎麼這麼快又尋來了?便把臉朝向了君王的方向。
瞧著梁瓊詩的頭轉過來對著自己,許昭平頃刻好奇瓊詩是如何發現自己過來了,但此時卻不是她問話的時候,這個不守規矩的宮女該處置了,雖然不懂是誰的人,但她眼裡容不得沙子。在瓊詩用膳時候,她便以吩咐人去了門檻,且專門鋪了一條路的錦毯供瓊詩步行。有人能被瓊詩踩腳便是有人越矩了。
“寡人知你之罪,但梁妃今日入宮,寡人便看著梁妃的面上赦你無罪!”許昭平的聲音和煦的如同暖陽。
“謝聖上!”宮女一聽君王赦免了她,連忙叩頭謝恩躬身站到一側。
看著宮女退到一側,許昭平立即冷著一張臉,朝著宮女身後立著的護衛揮揮手,護衛立刻拿布堵了宮女的嘴,抗在肩上迅速退下去了。
見那宮女被扛了下去,一干宮人沒有一個出聲。
而梁瓊詩卻以為剛剛被自己踩了宮女已經移到了一旁,有些尬尷。有腳出現在自己的腳前,她便暗自把那雙腳的主人判斷為對自己不利的人了。剛開始看不見時,她沒少被人捉弄。
見沒人出聲,瓊詩也沒發現她腳下的秘密,許昭平滿意的點點頭,又瞧見那人臉上的尷尬,便揮了揮手示意宮人可以退下了,隨即大太監帶著眾人退了下去。
見人清得差不多了,許昭平又走了幾步,走到梁瓊詩身側,“回殿,牽,扶,抱或者背?”
牽著,扶著,抱著,揹著?
梁瓊詩想了片刻,一個君王揹著一個妃子,或者抱著一個妃子行在宮中似乎都不大妥當。而扶著似乎壓低了君王的身段,還是牽著吧。拿了主意,梁瓊詩便伸出了一隻手。
卻是手心朝上。她想牽著君王走一段路。
“你想牽著寡人?”許昭平看著朝上的掌心,不覺笑意又爬到了臉上,“為什麼?”
因為宮人走了。梁瓊詩張口想說,卻又想起自己不能說話。只得指了指路,又指了指天。
天怎麼了?許昭平抬頭望了一眼天,天黑了,又瞧了瞧路,是毯子,“因為天黑了,所以愛妃認為寡人的世界和你相同了嗎?”
是。梁瓊詩迅速的點了點頭。若是沒了光,有沒有視覺應是沒有差別的,而且她的觸覺似乎在失明後也越來越好了。或者說,她似乎漸漸習慣了一個沒有光的世界。相較於白天,她更喜歡在黑夜裡穿行,因為那樣她似乎更像一個沒失明的人。
許昭平靜默了片刻,瞧著伸出來的手掌,指尖盡是繭子,微微的有些動容。她心疼瓊詩辨識東西的方法。可她也欣賞瓊詩的傲骨,尋個不停說東西在哪的丫鬟應該不難,怕只是她不願依靠旁人。許昭平沉了口氣,伸出手落到梁瓊詩掌心,叮嚀道,“寢宮在這條毯子的盡頭。”
摸到君王的手掌,梁瓊詩便轉身拉著君王往前走。
去寢宮的路不遠,可許昭平卻覺得無比的漫長的,她時刻想著直接從那人背後走到那人面前,然後抱起她直接回寢宮。直到許昭平不可思議的看著梁瓊詩越來越快的步速,“瓊詩,你是能看見了嗎”
嗯?梁瓊詩聽見君王的話,停住步子回頭望了望君王,雖然她知道自己回頭也不能瞧見什麼。
瞧見梁瓊詩回了頭,許昭平恍恍惚惚又覺得梁瓊詩能看見了,便又問了遍,“瓊詩,你是能看見了嗎?”
聽清楚了許昭平是問她能不能看見了,梁瓊詩輕笑著搖搖頭。若是隻是眼盲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不怕,或者說知道腳下的路是什麼,其實走著和正常人一樣也沒什麼難的。要看見,有時候只是再尋一種安全感。
見梁瓊詩搖頭了,許昭平也笑了,她鬆開梁瓊詩的手,走到梁瓊詩面前,又拉起梁瓊詩的手撫上自己的臉,低笑道,“摸摸寡人的臉,要記住寡人。”
梁瓊詩順從的把手貼在君王的臉上,感受著君王面部的輪廓。恩,君王的臉長長的,下巴有點尖,若是個姑娘家……等等,若是個姑娘家。梁瓊詩覺得自己的思路出現了一點問題。若是個男人,梁瓊詩試著想想,似乎有些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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