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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更大的幅度扯了扯了許昭平的袖口。
感覺到布料的抖動,許昭平笑眯了眼睛,卻還是道,“寡人倦了,還是算了吧!”
轉身單手把梁瓊詩環到懷裡,盯著梁瓊詩的表情,“寡人不要簫了,就疼寡人的愛妃可好?”
不要簫了?梁瓊詩的臉上劃過一瞬間的小失落。簫,是她最喜歡的樂器。可君王不許,她又能怎麼樣呢?梁瓊詩在心底輕輕的嘆了口氣,只能忘掉了。
可就在梁瓊詩打算忘掉這件事的時候,她的耳邊傳來了君王的聲音,“怎麼那麼稀罕那麼物件呢?”
對呀?怎麼那麼稀罕那麼個物件呢?梁瓊詩的思緒飄遠了,物都是死物,為何自己會稀罕呢?凡事必有因果。梁瓊詩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句,“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可念念不忘的究竟是什麼呢?人?梁瓊詩心頭一陣,她是何時對簫念念不忘的?她前世似乎只是普通的喜歡?
還未等梁瓊詩尋個思緒,手中就被塞進了一物件。接著她察覺到君王的手附到她手上,帶著她的左手向上按住幾個孔,右手向下再按住幾個孔。
“何不試著吹吹?”
聽著君王的提議,梁瓊詩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把手朝著自己進了幾分,微微的前傾,正打算湊上去。卻被君王打斷了,“愛妃先用膳,寡人吹於愛妃聽可好?”
用膳?梁瓊詩淡笑著把簫挪出了自己懷裡,等著君王去取。她確實腹中空空,須得些吃食。可君王吹於自己聽?她不由得想起‘簫韶九成,鳳凰來儀’。
願眼前的君主吹得好聽吧。
許昭平見梁瓊詩淡笑著遞過簫,便朝著大太監望了一眼,大太監立刻挪到梁瓊詩身側,為她佈菜,餵食。
而許昭平則將簫豎到自己身前,凝神,低頭開始吹,心中想著自己與梁瓊詩的初見。
蕭聲嗚嗚然,許昭平的思緒彷彿回到十幾年前。那時梁瓊詩還未及自己的腰,還是個小姑娘,自己問她“你說是繡帕好,還是簫好?”,她笑答,“自然是簫呀!”。
而梁瓊詩聽著嗚嗚的簫聲,腦海中浮現的是那貴客身著素衣,斜坐在梁府的假山上,迎著寒風吹著簫管,烏黑的發隨著風輕輕的揚動。
雖各有各的心思,梁瓊詩卻在某一剎那覺得吹簫的君王宛若自己的知音。那更迭的蕭聲彷彿無比能喚起她靈魂深處的共鳴。起起落落,沉沉浮浮,求而不得,失之不起,末路無途,寸斷肝腸。冥冥之音,如風聲者,簫,那潛藏在起落之間的悵然若失,遣去了俗情只餘下了心疼。
而許昭平吹著吹著卻漸漸嚐到了記憶的由甜到苦,由苦到甜。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她與瓊詩遇的早,卻沒逢到一個好時節。她憶得瓊詩十幾年的事,瓊詩於她似乎已是相識了十多年,而她於瓊詩不過一個見過幾面君王……可這種事,縱使是君王,她也無計可施,她的肩上是天下蒼生,是乾國社稷,她能做的只能是儘量多陪著她,卻無法讓自己整日整日的陪著她。只是,不陪她,她如何能讓她知曉自己的心意,接受自己的心意呢?可,若是陪她……
想想車輦裡的奏摺,許昭平心有些亂了,迫不得已停下吹奏,睜開眼看了看正在用膳的人,她面上似乎有些動容?
許昭平含笑起身預備離去,縱使尋妻之路道阻且長,她也甘之如飴。
待許昭平起身背對著梁瓊詩時,她忽得想起簫還在自己手中,而瓊詩喜歡,隨即轉身又將簫放回了梁瓊詩手中,“待寡人得閒,教愛妃吹簫如何?”
教自己嗎?梁瓊詩握住落在懷裡的簫管,強制自己從自己的思慮裡退出來,輕輕點點頭。
她的心似乎遺落在剛剛那曲子中了,真是首用情至深的曲子。
改日要尋尋樂譜。
第二十章
許昭平離開了長平閣,梁瓊詩一人在大太監的伺候下用完了膳食,之後便有宮人帶著她朝著君王賜的殿去。
一樣的路,一樣的心態,梁瓊詩卻莫名覺得走著不舒服,說不出的彆扭。許是這次扶她的人走的有些快吧!梁瓊詩在心底默默的告訴自己,除了君王這個宮裡怕是沒有幾個敢慢下來的。由是腳下的步子便自覺的擴大了幾寸。步子一大,走路就會帶風。感受著風對自己的洗禮,梁瓊詩多了幾分坦然。
她喜歡一切盡在掌控的感覺。被人攙著,實在是可怕。可,梁瓊詩不由得又想起君王攙著她邁過的門檻,以及君王牽著她走過的路。被那人牽著似乎很安心?
梁瓊詩想得入神,卻覺得腳前突然出現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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