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無憂,那麼Jenny不否認自己羨慕她一生平平順順,有長輩痛惜,同輩友愛之下養出來的好性格。
而David只是Frederica人生長河裡唯一的、暫時無法跨過去的障礙而已。
不像她,回頭看是被斬過的棘,前路是她即將要披的荊。
這些日子的交換人生,大概是她睜開雙眼做場夢而已,她細緻洗著手中的杯子,在凱西嬸嬸看過來的時候報以一笑,她是真的高興,至少細味過幸福的滋味,不至於懷疑世上沒有這東西的存在。
怨懟過剩,忿忿不平,會殺掉幸福的回聲。
昨夜下的雪初初融化,沒有太陽的早晨,雲層壓得很低,睜開雙眼看便是一半灰一半白的景象。Jenny在廚房給凱西打下手,都是她在說話,Jenny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來這裡將近半個月,她的口音改善不少,但只能說單字的短句。
“Frederica;打算申請哪裡的學校?”
“還沒決定好。”Jenny含糊地應答,然後換來凱西狐疑戲謔的眼神,“我可是記得你小時候一直嚷嚷著要同David在同一個城市。”
“有嗎?”Jenny撫了撫自己的額角,有些冒虛汗,裝得一臉害羞。卻不料被David抓個正著,他就站在廚房大門邊上,不知看了她多久。
這是她病癒後他們第一次見面。
那件外套現在還掛在Frederica房間的衣櫃裡,Jenny朝他笑了笑,他揹著光,眉頭下的眼睛深邃有神,她看不清楚他的眼色,只看到他也笑,聲音像是沾上蜜糖甜味,“早上好。”
“早安。”Jenny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樣子惹得David挑眉,坐到餐桌上Jenny才瞭解自己方才的惴惴不安的緣由——“這樣聽起來……Frederica說起話來好像有點Scotland口音,”David冷不防將問題丟了過來,Jenny咬著一口麵包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面上鎮靜得很心底卻掀起了兇猛的浪來。
他帶笑繼續說下去,“是因為戴了牙套的原因嗎?”
Jenny慢悠悠地嚥下嘴裡的東西,亮出牙套像只土撥鼠,對面桌的David、弗格森都笑了,凱西則是敲了一把她的頭:“調皮!”
這個話題不了了之。
來者不善,Jenny心想。
照例在看臺上看曼聯一線隊的分組對抗,前些日子和Frederica通了電話,說她是在曼聯的看臺上長大也不為過,許多不認識的隊員和足球知識都是Frederica給Jenny補的課,然而Jenny還是對足球興趣奇缺,除了知道站在球門前的守門員之外,其他都不清楚其他人是司職什麼。
雪後初融的陽光一點點地往上移,Jenny生怕自己睡著躲到陰暗處拿出一本莎士比亞的劇本跟著廣播劇練習口音,以便下次說話時候能夠從容面對。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給她敲響了警鐘,她一邊唸唸有詞,一邊用筆圈圈點點。
就連有人走近都沒有發現,她還真以為自己躲得足夠隱蔽,直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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