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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隸來西晉的目的,想必同他們一樣,不一般。
☆、真假公孫互一
秋天的朝陽郡,美得不真實。朝陽城外大片的胡楊林,層林盡染,滿目金色。
青衣在城北的一個小醫館裡見到了曾隸,當然是受了上官良勳的指點。他站在曾隸面前的時候,曾隸大吃一驚,面色僵硬,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很久才緩過神來,關了門掛上午歇的牌子,將青衣引至後院。
不大的四方天井裡有個長方形石缸,裡頭養了幾條錦鯉和幾株睡蓮,石缸邊上是藤編的一桌倆椅,青衣覺得,上官良勳說過的姑娘該是這裡的常客。
“喝茶嗎?我這兒不比李爺的茶鋪,只有君山銀針。”他打趣道。
青衣瞪了他一眼,真夠無聊的,也不同他客氣,兀自走到藤椅邊坐了下來,四下打量一番。院子不大,但被曾隸打理的舒適整齊,想必他來朝陽城也有些時日了。過了一會兒,曾隸端了茶盤走過來,盤子裡還有一疊子茶餅,“你如今是什麼狀況,怎麼就不能說話了?”
青衣兩手一攤,示意他無紙無筆,無從說起。曾隸只好進屋又取了紙筆過來,坐到他身邊看他寫,一邊看一邊眉頭就蹙了起來,沒等他寫完便忍不住問道:“什麼叫想說的時候不能說,如今是真說不了了。”
我男扮女裝以夫妻之名同上官兄來到朝陽,曾兄不會以為我是回來探親的吧?!
曾隸不置可否地笑笑。
為了以防萬一,之前服用了不少啞藥,如今這嗓子,只怕是真的要啞了。他繼續寫道。
“把手伸過來,我替你號個脈。”
他依言將手伸了過去,曾隸屏氣凝神的替他號脈,損了嗓子的必不是什麼好藥,“張開嘴巴,啊一聲。”青衣雖然用力,嗓子卻是出不了聲,只有類似哈氣的聲響。曾隸隨即沉了臉,
“有藥方嗎?明日拿過來給我瞧瞧。”
青衣提筆寫,沒有藥方,以前都是上官兄親自去取藥,現在都是藥童抓好了藥送到府上。
曾隸看著他,眼神犀利,“有三種可能來解釋你眼下這狀況,第一,替你開藥的郎中已經靠不住了;第二,藥童做了手腳;第三,負責煎藥的家奴使壞。不管哪一種,都需要掌握豐富的藥理知識,你這狀況至少要半年以上的積澱,此人不僅想藥啞你,還想不動聲色的藥死你。”
青衣的臉將將綠了。
曾隸笑,有些吊兒郎當也有些玩世不恭,“好在你我重逢了,你這條小命我橫豎是會替你保住的。”
毒很深嗎?他寫。
“來來來,喝茶、喝茶,別糟蹋了我的君山銀針。”他一邊說一邊端起茶杯泯起來,青衣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追問。他中的毒,一定很棘手。
曾兄是否有了家室?
“噗”。曾隸一口茶水噴出,嗆的連連咳嗽,“沒有的事,不當亂講。”他這話鋒轉的也太快了,怎麼突然就扯到這個上頭了。
那日與你一道在梨香吃酒的姑娘,原來不是令夫人啊。寫完作恍然大悟狀。
曾隸瞪他,“多年未見,你學壞了。”
青衣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繼續提筆寫,那姑娘是你的心上人?
他看著水缸中的幾條錦鯉出神。那姑娘,其實很複雜,這輩子註定不會和他有所交集。無論離他多近,她也還是雲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及,嘆了口氣道:“她是皇上的人。”
青衣吃了一驚,她是文帝的妃子?
曾隸搖了搖頭,“此事說來話長,不過……”說到這裡,扭頭看了看他,意味深長道:“你我這處境,凡事都不能細談,點到為止吧。”
青衣也看了看他,誰說不是呢?!
二人默默無語的坐了半天,喝了兩壺茶,吃完了一疊子茶餅。青衣起身告辭,曾隸將他送出了門,看著他的背影默默嘆氣,倘若不是梁帝手中的錦盒,文帝怎會突然改變主意將他遣來朝陽協助司徒瑨;倘若不是梁帝手中的錦盒,上官良勳和趙青衣恐怕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青衣回到李府徑直去書房找上官良勳,不曾想,秦沅蘇也在。她見他進來,笑著喊他,“姐姐回來啦,上街怎麼不喊我,一個人逛多冷清。”
青衣看向上官良勳,示意他將她支走,上官良勳卻不為所動,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淺淺地笑。
“姐姐,別站著了,過來坐。”
青衣轉身幾步出了書房,如果他被毒死了,秦沅蘇一定會被扶正,她如今懷了身孕,這個李夫人的位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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