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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至於……他究竟是以何身份蟄伏在公孫互身邊……就要你自己去弄明白了,先除裴江,再設法接近公孫互,投毒不成便殺。總之,公孫互一定要死。”清和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末將明白。”
清和轉身往外走,“多加小心。”
“謝公主記掛。”上官良勳跟在清和身後將她送出府門,看著浩浩蕩蕩的儀仗漸漸遠去,輕吁了一口氣。公孫互,只怕三五年都拿不住啊。
上元佳節為了慶祝承帝生辰,宮裡依舊照著老規矩大開宴席,只是這一次對於邀請的官員作了調整,比往年少了很多;只請了戲班子助興,其它的節目都免了。入宮的檢查極為嚴格,對女子的檢查都快趕上甄選後宮小主了;對男子的檢查都快趕上篩選太監了。設宴的場所從原來的天祿閣改到了天禧閣。
天禧閣的戲臺和觀樓之間隔著一個又寬又深的荷花池,之前承帝百般嫌棄,覺得看戲離得遠了不盡興;如今卻是百般稱讚,對於提出這個建議的馬得賢也是大加誇獎。天祿閣內外的侍衛也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為了確保承帝的安全,馬得賢甚至吩咐鍛造局在觀樓的二層做了圍網,緊急時可以將二層觀臺圍起讓人無法靠近。承帝對於馬得賢這個“多此一舉”甚為滿意,賞賜了二十匹綾羅綢緞以示嘉獎。
上元節當晚,天禧閣里人頭攢動,雖不似往年那般熱鬧,但在滿池或紅或粉的荷花燈印襯下,倒也十分喜慶。天祿閣的戲臺和觀樓,今年的佈置也是別出心裁,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長壽花燈。承帝看著天禧閣的佈置,悄悄地問馬得賢是誰的主意,馬得賢回說是尚頤公主忙活了一整天指揮小宮女兒小太監們擺弄的,滿池的荷花燈是她親手所扎。承帝不禁感嘆,清和這份蕙質蘭心是隨了她母妃。
戲,正在興頭上。滿池的荷花燈忽然亮了起來,紛紛開花,從花蕊中噴出的小煙火璀璨耀眼,瞬時將氣氛推上了高*潮。承帝扭頭看著清和,讚道:“孩子,有心啦。”
清和有些靦腆的低下頭,小聲道:“兒臣一點小心意,祝父王萬歲萬萬歲。”
承帝哈哈大笑,連誇她乖巧。一旁的長孫皇后看著,臉上的笑意卻是有了幾分不自然。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荷花池裡有個死人!”
緊接著是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荷花池中,盞盞荷花燈的中間漂著一具女屍,臉色同身上的衣服一般白,看著很是詭異陰森。
承帝登時拉下臉來,“馬得賢!去看看怎麼回事。”
“喏。”馬得賢小跑著下樓去了。承帝站在二層的觀臺上往下看,心裡也是一陣陣發毛,身後的妃嬪們一個個都嚇得魂飛魄散,清和也是驚慌失措的緊緊依偎著翠紅。只有惠妃幾步走到承帝身邊,往下看了又看,一下子癱坐到地上哭起來,“皇上……求皇上給嬪妾做主啊。”
承帝怒斥,“哭什麼!朕的生辰,大喜的日子,哭什麼,起來說話!”
惠妃抽抽涕涕地站了起來,“那……那是嬪妾的貼身宮女,曲月。”
“你的貼身宮女怎麼會到天禧閣來?這裡兩天前就不得出入了。”
馬得賢小跑著回來,“回皇上,是惠妃娘娘宮裡的曲月姑姑,至於死因……太醫院的驗屍官還在查驗,這樓下的文武官員……”
“叫他們都回吧,口風把嚴實了,倘若傳出去半個字,朕絕不輕饒。”
“喏。”馬得賢得了口諭,轉身小跑著走開。
承帝冷著臉坐回龍椅上,“惠妃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喏。”眾妃嬪紛紛起身離席。
回到祥禧宮,翠紅特意折了幾根桃樹枝煮了水伺候清和泡了個澡,還將一柄短小的桃木劍擺在清和枕邊,待鋪好床轉身正要退下,卻是被清和叫住,“今晚你睡蝠榻,我怕有人狗急跳牆會對你下手,早前我已經點過迷香,我倒要看看,今晚誰會找上門來。”
“謝主子恩典。”翠紅福了福身子,有些神情懨懨。
清和神清氣爽的盤腿坐在蝠榻上,端著冰糖銀耳紅豆羹喝著,靜了一會兒,清和道:“你在怪我?還是在替她可惜?”
“奴婢不敢。”
“我知道,後宮幾個姑姑裡頭你同曲月還算投機。”清和將空碗擺在茶几上,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正因為如此,她更要死。”清和抬眼看著翠紅,眼神冷厲,“你二人各事其主,你怎知她接近你不是別有所圖。”清和連連擺手,“你不必為她解釋,不管是與不是都不重要,她已經死了,永遠沒這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