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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中城牆的寬度是內城牆的一半,東廖城牆用固若金湯來形容亦算不得誇張。收兵之後,袁太守、幾員參領跟著上官良勳回到了行館書房,幾人站在地形圖前商議著赤羽軍下一步可能採取的戰術並一一列舉了可行的防守,城裡的物資、糧食由袁太守親自督調。
之後五日,日日苦戰,雙方各有死傷。外城牆幾乎報廢,中城牆略有毀損,袁太守已將全城的糧食包括城裡百姓的全部集中到了一起,每日定時定量供應。
今日鳴金收兵之後,上官良勳和袁太守一同登上了北城樓,城外四處狼煙、屍橫遍野,“袁大人,城裡的糧食還能撐幾天?”
“最多五天。”
“五……天。”上官良勳蹙眉,五天,李斷所率主力根本到不了,他們就會陷入圍城無糧之困,“袁大人,仍舊按照我們之前商議的對策行事,不過糧食要嚴加保護,這個時候,糧食的儲備決不能出岔子。”
“是,下官一定加派人手。”
“好了,回去吧,明日……赤羽軍應該不會再攻城了。”
“此話怎講?”
“這幾日下來,赤羽軍已經摸清了我們的底細,對他們而言,困比攻來的更有效率。”
“將軍是說……他們會儲存實力,困死我們?”
“是的。”
袁太守謹慎的往四周看了看,走近幾步低聲道:“將軍莫急,下官有法子解圍城之困。”
“什麼法子?”
“作為東晉的北大門,東廖易守難攻,再加上週圍兵匪眾多,百姓苦不堪言,有時兵匪鬧得兇,下官會派人將城裡的物資、糧食藏進城西的秘道避風頭。”
上官良勳讚許地看著袁太守道:“袁大人是個好官啊,這裡的百姓能有你這樣的父母官擔待,實在是他們之幸。”
袁大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條秘道建自前任太守上官儀,這堅不可摧的城牆亦是他老人家生前的心血,下官不過是踏著前人的腳步往前走罷了,不敢受此誇讚。”
“太守大人過謙了。”二人並排往城樓下走,“你可知秘道通往何處?”
“下官不知……為防走漏訊息,秘道一直用來藏匿城內的物資和糧食,再加上年久失修,裡頭多處塌方,不曾探查過通往何處。”
“事不宜遲,你今晚便找幾個信得過的人,進秘道一探究竟。”
“是。”
“務必謹慎。”
“下官明白。”
行館裡,春風拂過,梨花四散飄飛。趙青衣和曾隸看似隨意的在院子裡踱步,實在正互相追問離開龍潭村的原因。
“當日去找曾兄的姑娘是誰啊?”
曾隸不答反問,“青衣兄弟怎麼不同我打個招呼便離開了,害我很是擔心了一陣子。”
“曾兄也是當晚離開的嗎?是為了那姑娘?”
“青衣兄弟土生土長的龍潭人,曾某實在想不出你為何要背井離鄉。”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正在僵持,一人忽然從房頂躍下 ,曾隸“噌”的一下抽出腰上的軟劍,待看清來人收好劍又嬉皮笑臉起來,“我當是誰,原來是高兄,許久不見你在何處高就啊。”
“不要耍嘴皮子,曾隸。”高久安冷著臉擋在青衣前面,“你怎麼會在這兒?”
曾隸意味深長地看了趙青衣一眼,“啊呀……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複雜。”
青衣拽了拽高久安的袖子,小聲道:“師兄,是我請他住下的。”
高久安轉過身來瞪他,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你知道他是誰嘛,對他這麼親善。”
青衣有些尷尬,這幾天他也認真想過,嚴拓他們要殺曾隸,也不是全無道理。他既然可以幫助他們扭轉戰局,同樣也可以陷害他們。這幾日他同曾隸幾乎形影不離,除了治傷、換藥,曾隸要不在書房看書,要不就在廂房矇頭大睡,無任何可疑舉動。青衣很是犯愁,既想說服自己並沒有引狼入室,又要想如何才能得到曾隸的幫助,有些食無味、寢難安。
“曾兄,敢問你同司徒瑨是何關係?”高久安單刀直入地問道。
曾隸吃了一驚,他怎麼會知道瑨兒?那日他們不過打了個照面兒她就告辭了,“高兄怎會認得司徒瑨?”
高久安面無表情的繼續道:“你這樣的身份……可是因為司徒瑨而與帝王結怨,不得已避走異鄉。”
曾隸暗自吃驚,抬眼看著高久安,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青衣看看高久安,又看看曾隸,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