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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騙人的吧,二十歲?你有二十歲?”
“……我沒必要騙你們啊。”
這件事一直讓凡妮莎覺得很鬱悶,可能是因為缺乏閱歷的關係,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成年人。每個知道她年齡的人第一反應都是質疑,像是當初在聖地亞哥登記處裡的辦事員,還滿臉懷疑地詢問過她,“小姐,您確定您真的年滿十六了嗎?”
“那你的長相還真有欺騙性,就跟小女孩一樣。”傑洛在完事之後動作熟練地收起了藥油,又上下打量了凡妮莎幾眼,“不……身材倒不怎麼像小女孩。”
“……”凡妮莎在明白傑洛的意思以後立刻變得滿臉通紅,她忍不住看向別處,然後把腦袋越埋越低。
“你呢?傑洛,你也是時候說出你和你國家之間的事了吧?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參加Steel Ball Run大賽的?”喬尼繼續問道。
“這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我和凡妮莎都因為那些來找你尋仇的人而遭遇過危險。我們當然有權知道其中的原因!”
在凡妮莎看來,喬尼的態度似乎有些太過於咄咄逼人了,而且她也無意於逼問別人的秘密,但傑洛卻好像有被喬尼說動的趨勢,於是凡妮莎也就沒再出聲,在一旁靜靜地聆聽起了傑洛的秘密。
在故事開始以前,需要先介紹一下傑洛·齊貝林的祖國。
那不勒斯王國於公元一三零二年建國,現任國王名為迪洛歐三世,全國人口約七十八萬左右,國土面積八百平方公里,是個相當小的國家。不過,肩負起基督教大本營梵蒂岡周邊軍事防禦之責,才是這個國家建國的真正目的。
至於傑洛·齊貝林其父,格雷高裡·齊貝林,則是個終其一生都與感傷這種情緒無緣的人。他生平沒交過半個朋友,也從未養過半隻寵物。他極力避免去參加社交,晚餐從來都只跟自己的家人吃,而且從來都不招待親戚來家裡。此外,他也不願意讓別人替他拍照。不寫信、不寫日記。沒送過禮物、也從來不收別人的禮物。
因為格雷高裡·齊貝林認為,不該有的回憶會醞釀出不該有的感傷,而這樣的感傷,對於肩負著王國重要使命的他來說,是極為致命的。
“男人需要一份存在於心中,足以帶領他跨越荒野的地圖。”
這是格雷高裡·齊貝林一直以來的口頭禪。
從傑洛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記得每個月王宮裡的使者都會來上一到兩次,將父親帶進王宮裡,而那一天的早上,父親通常都不會說太多的話。每次都是吃同樣的早餐,幾口魚料理、一塊麵包以及一杯葡萄酒,然後就會跟著使者離開。
每一次,使者在等待的時候,都會問作為齊貝林家族長男的傑洛一個問題,“傑洛,你今年幾歲了?”
每一次,傑洛都會老老實實地回答,但其實他非常在意也非常好奇父親的去向,只是不敢開口詢問罷了。他所能知道的事,只有父親是個醫生,而父親總是在自己的診所裡,不問貧富地為病人進行診治。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但有一天父親卻忽然對他說,“今天你就跟我一起進宮吧。”
於是使者就這樣帶著傑洛父子一起進了王宮。
在馬車駛進了王宮西北面一座圍牆很高的建築裡以後,父親這麼對傑洛說道,“從今天開始,傑洛。我要你擔任我這份工作的助手,這是王室在三百八十年以前交託給齊貝林一族的任務,即便經歷多那麼多任國王,這份使命也還是屬於齊貝林一族的,你必須要以嚴肅認真的態度去對待。”
“工作?助手?使命?這座建築裡,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東西呢?”年幼的傑洛心中立刻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迎接傑洛的,是建築裡永不停歇的嚎哭和喊叫,此時傑洛已對這座建築的功用產生了朦朦朧朧的預感。傑洛看著父親拿起了鋒利的短劍和鐵球。沒錯,正是一直以來父親不斷教授給他「鐵球技術」時所用的那個鐵球,然後傑洛就跟在父親身後,一起走到了中庭。
一位傑洛曾在報紙上瞥到過一眼的犯人,現在正被死死地鎖在刑桌上,歇斯底里地喊叫著,“我不要!我還不想死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不想——”
他不停地哭泣著,害怕地渾身發抖,但當傑洛的父親提著短劍走過去之後,犯人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隨即傑洛的父親就將沾滿了鮮血的短劍交給了傑洛,“從今天開始,潔淨這把劍就是你的工作了,傑洛。”
那一年的傑洛·齊貝林,剛剛年滿十三歲,而這……就是齊貝林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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