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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
南宮冽坐在龍椅上,聽大臣們一個一個的上摺子,說著這個地方的豐收,那個地方的水災。就和往日上朝時一樣,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因為狐凌那一出,連戰報都沒有。
正要宣佈退朝時,一個東西突然掉了下來,懸在半空中,就吊在南宮冽的面前。
南宮冽嚇得差點摔下了龍椅,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沒有慘叫出聲,但臉色也是煞白。
那東西不是別的,是人頭,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眼睛還沒有閉上,正在用幽怨的目光看著面無人色的南宮冽。
頭是錢婉的。
錢,乾,意為天。
婉,晚,意為夜。
天夜,夜天。
蒼雪昨日去的是儷妃錢婉的宮殿,說得就是這樣一番話。說完,涵凝就取了她的人頭。
儷妃。
呵。
南宮冽看來是真把她放在了心上,與她伉儷情深。殺了她,南宮冽心裡絕對不好受。而南宮冽不好受了,蒼雪就舒坦了。
大殿內一片混亂。
南宮冽一拍桌子:“是誰!”
“我。”
眾人紛紛向大殿門口看去,也不知是不是陽光太刺眼,竟是一瞬間被晃了神。
一個女子,白衣紅髮,眉眼含笑,緩步走來。每一步,都走的那麼沉,那麼穩,即使面前刀光劍影,也沒有人能阻她分毫。
沒有人能攔住一個妖。
殿前的侍衛紛紛拔刀相向,蒼雪也只是笑著,並沒有別的什麼動作,只是眼中血色更甚以往,整個人就像是那從地獄中爬出的汙穢之物,即使一身潔白,內心卻早已血染。
皇上沒有下令,侍衛們也不敢多做動作。蒼雪揚了揚手,撫了一下頭髮,便有一名侍衛身子斜斜飛了出去,撞在臺階前的金龍上,口吐鮮血,一雙眼睛更是血流不止。
沒有人看到她是如何出手的,只覺得眼前紅芒一閃而過,那人就已經飛了出去。
“蒼雪,你這是要幹什麼?想血洗皇宮麼!”
“本宮沒那個興致,也沒那個時間。”蒼雪往前走了兩步,笑著說。袖中白綢一展,那顆依然懸在半空的人頭就已經拿在了手裡。
蒼雪的右手從斷口處伸進去,鮮血順著手指滴落,遠遠看去,人頭彷彿長在了蒼雪手上,二者融為一體。
蒼雪輕撫那張早已僵硬的面容,對南宮冽笑著說:“看看,多俊俏的一張臉啊。”
南宮冽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又一次問道:“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何?”
微眯了眯眼,蒼雪摸著人頭的手就是一頓,看向站在南宮冽身旁的魏興榮:“本宮想提醒你,有些人……還是不留的好。”說完,右手微微用力,紅光暴漲,人頭爆裂開來,紅白之物四處飛濺,眾人連忙揮袖去擋。
等到紅光消失,再去看時,那人頭已經被蒼雪用內力碾成肉末,濺得滿地都是,紅色的血肉,白色的腦漿,紅白摻雜,一時間竟是分不清楚。
蒼雪帶著一手的鮮紅轉身離去,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白衣翩然,紅夢影斷。
“陛下。”魏興榮輕輕的喊了南宮冽一聲。
“先生,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奴才認為,陛下還是抽個空,把奴才打發了吧。”
“先生?”南宮冽滿臉的驚詫,“先生的意思是?”
“不能再裝作無事了。”
“也好,那先生就去趟名利莊,幫孫姑娘打理一下莊子。”
“是。”
涵凝在蒼凌閣,遠遠便看見蒼雪向這裡走來。
“宮主。”將蒼雪迎了進來,又命人取來水,讓蒼雪洗去手上的血汙。
“涵凝,你說那隻燕子會找誰來聯手?殺了錢婉,又有誰甘為她手裡的那把刀?天道盟,除了那些老人,還會有人看在這個已經早就不復存在的江湖門派賣她這個面子嗎?”
涵凝低著頭不說話,心思卻已是百轉千回,將這宮裡的人都過了篩子。
“他?可我們早有防範。”
一張臉浮現在眼前,涵凝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
蒼雪搖了搖頭:“不至於。”
“那宮主的意思是說,她?”
“本宮的人我自是都信得過,旁人……呵,三大家早已不復當年,那隻燕子也只能拉攏她了。”
話雖這麼說,可涵凝看得分明,蒼雪的手上青筋暴起。
自己人,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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