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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狐凌感嘆,重重咳嗽了兩聲,手上一片鮮紅。
“我們不要在這裡耽擱了,狐凌受傷頗重,找個地方休息才是正事。”土河道。
於是一行人便在沂河郡歇下,狐凌也不著急回到軍中,就這麼晃晃悠悠了半個月,等到身體無大礙了,才拿上血玉睚眥,吊兒郎當的回到軍中。
狐凌這一回去倒是把那幫子以為她已經死了的將軍嚇了個半死,以為大白天的見鬼了。直到一人被狐凌賞了一腳才給踢醒,一個勁兒的說什麼皇恩浩蕩,什麼天子之威,公主這才活著回來了。狐凌撇撇嘴什麼也不說:你們不就是怕腦袋丟了麼。
南宮冽接到狐凌未死的訊息時,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他不知道這訊息對他來說是好是壞,或者說,他不知道狐凌該不該活著。也許他是希望她活著的,畢竟這個江山還沒有打下來。又或者他是希望她就此死去,不用他動手,這樣蒼雪就不會對他有什麼更大的恨意,他也就多一份安全。
南宮冽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把奏摺往案上一扔,揉了揉眉心。
“魏興榮,扶朕去歇歇。”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麼麼噠~
☆、離宮
自蒼雪醒後,就再不見了那逍遙的模樣,沒日沒夜的練功,卻也是整日整日的嘔血,看得涵凝膽戰心驚,生怕蒼雪有一天就這麼嘔死了。風寒本就沒好,卻又不肯休息,天天這麼練下去,病上加病,蒼雪的臉已經比紙還要白。
涵凝勸過,卻一點用也沒有,蒼雪依舊我行我素,身子也是一天天的差下去,到最後竟是連站立都要扶著什麼——簡直是不要命了。
涵凝現在極怕看到蒼雪練功,是以今日,她把丹參飲端了進去,就急急忙忙的出來了,那匆忙慌張的模樣,好像是在躲什麼。出來連半柱香的功夫都沒有,就聽到裡面瓷器碎裂的聲音,又急急忙忙的進去。
“宮主?”
蒼雪仰天大笑,笑到最後,連淚都出來了。
“宮主?”
“涵凝,你說本宮是不是很傻?”
涵凝一愣:“宮主為何這麼說?”
“丹參飲,失笑散。本宮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藥上做手腳,五靈脂,蒲黃……哈、哈、哈哈哈哈哈!以為本宮病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蒼雪盛怒之下一掌揮出,院中樹木應聲而斷,“涵凝,去將桌子上的畫像拿來,本宮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連地獄都不怕!”
畫像是今日剛拿來的,雷日的畫像,蒼雪早就吩咐下去,卻因為種種事情一直耽擱,直到最近得知狐凌已安然無恙,她才有功夫讓人把這幅畫像拿了過來。
涵凝將畫放到蒼雪手中。
蒼雪開啟,一張畫像映入眼簾,開啟記憶的閘門,畫像上的人逐漸清晰起來,又漸漸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五官,輪廓,那麼的相似。
自己早該想到的。
蒼雪將畫握在手裡,輕輕用力,化為齏粉。
“涵凝,今晚,可有事兒幹了。”
“是的。”
燭影搖曳,明明暗暗,映在手上,斑駁了許多錯落。
蒼雪在看自己的手。
手很白,慘白。
也很細,指骨分明。
指甲微長,燭火照在上面,很亮很亮。
手很美。
若是沾了血,會不會更美?
蒼雪收回手,血紅色的瞳孔跳動著火焰,像是地獄之火。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這雙手,不是用來普度眾生的。自己不是菩薩,更不是佛祖。
或許,這雙手更願意把人送入地獄,還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種。
涵凝知道,今夜,又有人要去森羅殿喝茶了。
蒼雪理了理衣袍,尾音上揚顯然心情極好——“走吧。”
今夜的月色不甚美好,因為月黑。
月黑殺人夜。
蒼雪很喜歡今晚的月亮。
到了一個宮門,蒼雪停下了腳步,在宮門口站了一會,抬腳邁了進去。
裡面沒有發出什麼不得了的聲音,沒有尖叫,也沒有慘呼。蒼雪出來的很快,好像進去和出來這兩個動作是連著的,她並沒有在裡面作一刻的停留。出來的時候神態自若,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手上也很乾淨。
涵凝的手上也很乾淨。
只是內殿,暗紅色的液體,緩緩流淌。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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