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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稱花娘。
花娘年逾不惑,可風韻猶存,一張利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人說活了,活人說瘋了。
按說她應該得罪了不少人,可偏偏人在平都很吃得開。不僅這平都及其周圍的秦樓楚館唯她馬首是瞻,武林中不少有名有姓的人見了她都要恭恭敬敬的稱一聲”花娘”,朝中許多有頭有臉的官員為風姿樓撐腰,就連北遼南楚兩國的皇帝都要給她三分薄面。
衝冠一怒為紅顏,英雄難過美人關。
此言不假。
風姿樓有三個規矩:
第一是隻接熟客。風姿樓雖說是青樓,但裡面也不乏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沒看見你犯的事兒,你也沒聽見我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您若是沒來過,不好意思,請您出門左轉,慢走不送。若是被熟客帶來的,花娘也會交你這個朋友,一回生二回熟,下回來您就是老人兒了。
第二個規矩是樓裡的姑娘絕不出樓攬客。風姿樓的姑娘一個個出落的如花似玉,雖是倚樓賣笑卻不像普通的風塵女子般賣弄風騷。客人來了,點了誰,誰便出來接客就是了,是以雖然傍著個青樓的名號,卻沒有那麼俗氣,除了花娘和下人,還真沒見過樓裡的姑娘出來過。
第三個規矩便是:進樓三百兩,過夜三千兩,贖身三萬兩。這前提還得是花娘心情好,她若是心情不好,一夜要你十萬兩你也得雙手把錢奉上。風姿樓獅子大開口,錢要的雖然多,可依然還有不少人上趕著給花娘送養老的錢。
夕陽盡,明月升,風姿樓的大門也該敞開了。
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
輕歌曼舞,鶯聲燕語,一片淫靡之色。
再怎麼清高,青樓終究是青樓。表面高潔,內裡,還是那個腌臢樣子。
花娘倚在窗邊,看著樓裡的一切,手中的酒杯滿了又空空了又滿。
“莫大人,巧啊。怎麼,這幾日忙著新帝登基沒騰出空過來,想鸞兒姑娘了?”
“原來是劉大人啊,來這裡嫂子同意嗎?”
“哈哈哈,莫大人可真會說笑,這事兒能告訴她嗎,我可不想明天被人說是家裡的葡萄架子倒了。”
聽著兩位朝中官員在門口寒暄來寒暄去,花娘偷偷的翻了個白眼,扔下手中的酒杯滿面春風的迎了上去。雖是數九寒冬,可花娘臉上的笑仍如春日暖陽照人心扉般讓人從頭到腳由裡到外的舒適安逸。
“呦,莫大人劉大人可是好久沒來了。來人,快去把青蘇姑娘請下來,就說劉大人來了。莫大人,鸞兒姑娘有些不舒服,不便下樓,要不您上去?”花娘說著,拉過莫童的手往樓上走,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莫大人。
莫童一愣,旋即答道:“好啊。”
兩人上樓,侍郎大人聲音壓得極低:“九重華霄,天生地藏。”
花娘眼睛一亮,終於是鬆了口氣:“傲絕凌頂,唯我稱王。”
莫童長長舒了口氣:“你剛才那個樣子真是嚇壞我了,我還以為樓裡出事,有人易容成你的摸樣。”
“暗座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花娘掩唇輕笑,雖說年紀大了,可這樣嬌羞的動作讓她做來別有一番風情。
敲了敲房門:“鸞兒姑娘,莫大人到了。”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花娘轉身退下。
“火鸞,找我何事?”
誰也不會想到,禮部侍郎莫童和傲絕宮暗座漠瞳會是同一人。
也不會想到,風姿樓裡的鸞兒姑娘,就是手上人命不下百數的火堂之主。
“自然是宮主有事找你。”火鸞將頭上的唯一一根簪子拔了下來,如瀑長髮傾瀉而下,垂到腰際。
“看見了嗎?”
“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
“頭髮很長。宮主那天就說了,頭髮長了,一定要散下來,旁人才能知道。言外之意我們都清楚,宮主是不想再沉寂下去了,她要動手,可是……”漠瞳頓了一頓,“其實我一直想知道宮主為何要這麼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是很好麼,為什麼要把手中力量公諸天下,讓眾人有了防範之心?”
“你還不明白嗎?”火鸞將簪子重新插進剛綰的髮髻裡,“宮主心善,讓那些人死也死得明白,免得到了地下,在閻王面前誣了別人。何況,這樣子當了武林霸主豈不是太無趣了?宮主的惡趣味你不是不知道,她極為欣賞那些人戰戰兢兢的模樣。以前不動是在等待時機。現在,時機到了。而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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