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
雲姬子覺得臉上有點兒癢,伸手去摸,觸手的是溫熱溼滑的感覺,有點黏,帶點腥。
長髮拂面瞬間,紅髮如刀。
“蒼雪,你!”
“讓你說,是給你機會,你不說,本宮遲早會讓人查出來。雲夫人,不要說本宮虧待了你,以後……又有什麼,你自己慢慢享用。”
“今天,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本宮,很高興。”
伴隨著蒼雪離開的,是雲姬子的聲音。
一聲痛呼。
一聲讓蒼雪聽起來趕到非常痛快的痛呼。
刑嬤嬤手中有鉤子,鉤子上有血。
雲姬子手腕上也有血。
自己的血。
挑斷手筋後流的血。
想到這些,蒼雪竟笑了出來。
“妖雪,笑什麼呢?”
“笑你啊!”蒼雪看著棋盤上正中央的白棋,連連搖頭,“就連剛學棋的孩童都知道‘金角銀邊草肚皮’,你倒好,上來就將子點在了正中央。”
“你以為我會輸?”
“這棋就跟人一樣,棋局就是人生。等到最後輸了才知道後悔,那就晚了。要勝,就必須棋高一著,計高一等,看得比別人更遠。在落下第一子的時候,便知道結果如何,方能久遠。”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狐凌拱手:“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妖雪這番話說得,都可以去當教書先生了。”
蒼雪瞥了她一眼,落子:“無聊。”
一局結束,果不其然,白輸黑勝。
“再來一局。”
“不必了。”
蒼雪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帶著一分嘆息,三分惘然。
“你心不靜,再下多少局,都是個輸。”
“何以見得?”
手指點了點棋盤上的白棋:“你自己看看,我吃了你多少子,初學者也不過如此,你狐凌不會連這點腦子都沒有吧。”
眼見瞞不過了,狐凌索性大方承認:“是。”
“嗯。”
她沒有繼續問下去,倒是讓狐凌小小的驚訝了下,準備好的一套說辭也沒了用處。
蒼雪不是不問,她是不想問。
她沒這個閒情,也沒那個逸緻去問一件早就知道的事。更何況某些人的臉上根本就藏不住東西,實在是太明顯了。
明顯的偽裝了內心的哀慟。
可是戲已經開場了,她們都已入了戲。
入了戲,就該好好演,沒有人願意砸了這個場子。
蒼雪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她更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有點晚……因為今天去刷繡春刀了,實在是太好看!
☆、刺
當初南宮仁揮師南下,屍山血海血流漂櫓,殺得平都寸草不生血染山河哀鴻遍野,猶如戰神再世,以至於幾年間,當時的戰場上每到子夜都會聽到鬼神夜哭,聲音淒厲。
這許多年過去了,當日的鮮血早被時間沖刷得乾乾淨淨。空氣中,腥甜的味道也散了,淡了,消失了,一切漸漸歸於平靜,再沒有人提起當年的那些人、那些事。
拋去這些,平都還是那個平都,那個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平都。上位者爭天下血雨腥風,這些事兒,離尋常百姓太遠太遠。
他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只求衣能蔽體,食能果腹,屋能遮風避雨。
天下太平。
布衣河兩岸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白天遊人如織的布衣橋到了傍晚,仍是這京都裡最熱鬧的所在。來來往往的車馬不曾間斷,雷霆乍驚,轆轆遠聽。
傍晚仍這般熱鬧的,只有一個原因。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風姿樓是名滿京師之地。這裡有最醇香的美酒,最精緻的菜餚,也有最銷魂的美人兒。風姿樓是京城有名的銷金窟溫柔鄉,酒色財氣一應俱全,風姿樓的姑娘,論姿色,那是天下間都數的上的。
但凡是進了風姿樓的公子哥兒,都能在這裡找到一個極合心意的姑娘。
人分三六九等,官銜分三六九等,青樓也分。
而這風姿樓便是這其中說一不二的,青樓中的翹楚,就是王公貴族來了這裡,也要壓著性子,好言好語的說話。
風姿樓從一個普普通通的煙花之地到今日這個地步,不得不感謝一個人。
那人就是風姿樓的鴇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