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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磕在木製的床頭,鈍痛襲滿全身。
江臨的黑眸裡湧著滔天的怒火,他低沉的嗓音扭曲得變了形。
“段子矜,我跟她沒有什麼,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來不及思考這話的意思,段子矜只想讓他趕緊放開她。
後背恐怕傷得不輕,額間正有涔涔的冷汗流出來,段子矜就快疼暈過去了。
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咬牙道:“江臨,在會場裡你打了她一巴掌,今晚如果不去找她,你信不信她也會跟你分手!”
她也祭出了最大的殺招。
江臨,你不是不想跟她分手嗎?
你去找她啊!
“分就分!”他粗暴地打斷。
劈山斷石的堅定,不假思索。
段子矜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江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不知道,或者說,知道也顧不上。
“除去女朋友這個名號,她什麼都不是!可是你,段子矜,今天晚上你想讓我放了你……”
江臨的手鬆開了幾秒,從床頭櫃裡掏出什麼東西狠狠丟在她旁邊,差點砸在她額頭上。
段子矜側頭看過去,是一把冰冷漆黑的手槍。
“除非你殺了我!”
…本章完結…
☆、第075章 臨把她關在這了
段子矜不清楚他是從哪裡得到這把槍的,私藏槍支是不小的罪名,尤其是他這種吃皇糧的人,就更嚴重了。
可是她也不能拿這把槍殺了他。
所以代價就是,凌晨兩點半,他把她抱進浴室的時候,段子矜有種她已經死過一次的錯覺。
每個關節都在疼,疼得彷彿被人擰斷了重新裝上似的。
江臨開啟浴室的暖燈,小心翼翼把她泡在浴缸的水裡。
段子矜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他實驗室那些標本……
是不是也是這樣被泡在標本溶液裡?
她見過江臨工作時的表情,眉眼都鐫刻著沉凝和認真,一如他此刻幫她擦洗身子的表情。
誰也沒有說話,他們之間無話可說。
直到水汽氤氳而起,她在迷濛中又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和他漸漸不規矩的手。
她嚇得花容失色,驚喘道:“江臨,你出去,我自己可以洗。”
揚起的手帶了一片水花,江臨按住她,與她額頭相抵,低啞的聲音徐徐傳來,“別亂動,我不想在這裡欺負你。”
段子矜咬牙道:“你也知道你這是在欺負我?”
江臨也不知是心情太好還是怎麼,聲音裡竟久違地含著一絲的笑意,“我知道,是我不對。”
哦,是不是以後有人殺了他全家,只要說一句“是我不對”,他也能原諒?
段子矜氣得不想理他。
熱水多多少少緩解了她身上的痠痛,只是當她的後背浸入水中的時候,被床頭磕傷的地方疼得她一激靈。
江臨顯然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怎麼了?”
段子矜閉上眼睛,兩道漂亮的柳眉快打成結了,緊咬的唇慢慢鬆開,吃力地說了兩個字:“後背。”
江臨立刻像翻標本一樣又把她翻過去,動作還是謹慎小心的。
“怎麼回事?”
段子矜趴在浴缸裡,感受到他被水潤溼的手掌輕輕撫著她的脊背,她看不到後面究竟傷成什麼樣,不過聽他這個語氣……
怕是不輕。
過於溫暖的空氣讓她的意識有些渙散,無力道:“別問我,問你的床。”
江臨怔了怔,回想起幾個小時前她的掙扎和他的粗暴,心尖像被池中的熱水燙了一下,低聲說:“對不起。”
“我不想聽對不起,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現在馬上出去。”段子矜的聲音軟綿綿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行。”他的口吻倏爾嚴肅了些,“傷口不能碰水,既然是我把你弄傷的,我就有義務照顧你。”
他還真好意思提。
段子矜憋了一肚子氣,“出去!滾出去!”
看上去她真是疲倦極了,提著嗓音喊了兩句,就喘得厲害。
江臨心裡一疼,著急卻又不敢碰她。待她稍微安靜下來,他才無奈地低笑,“別喊了,剛才叫了那麼半天,嗓子不累嗎?”
段子矜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直接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