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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察地一僵,片刻後淡淡收回,提了個看似毫不相關的話題,“最近孟清平聯絡你了?”
說到這件事,段子矜略微蹙了眉。
他低眉看了眼她腳上的鞋,繼續波瀾不驚道:“昨天被人擋在病房門外、被保鏢推了一下差點崴腳,今天怎麼還穿高跟鞋?”
看似簡簡單單的關心,段子矜卻從他的話裡捕捉到了另一個重點,臉色微變,“你監視我?”
他說的是她昨天下午去醫院看孟夫人的事。
她拿著禮物到了醫院,可是對方連門都沒讓她進。
男人嗓音微啞,“我不放心你。”
事實證明,他的不放心是對的。
段子矜隱約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臉色愈發難看,“你把孟夫人怎麼了?”
“我沒動她。”男人靠著車,俊臉的輪廓看上去冷漠非常。
“所以你動了她家保鏢?”
“他們對你動手。”男人說完,見女人弧線漂亮的眉眼間已經漸漸析出難以忍受的惱意,不禁壓低了聲音,壓下了心頭的冷怒,僵硬道,“只是孟家的幾條走狗而已,不值多少錢。為了這件事,你也要跟我發脾氣?”
段子矜閉了下眼睛,終於笑出來。
再睜開眼時,褐瞳捲入了一絲從路燈裡掉落的光芒,一瞬間明銳得讓人心驚,“你動了她的人,她只會把賬算在我頭上,原本我想勸她接受紅棗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這下倒好,我連說都不用說了,只要是我帶去的孩子,她絕對不會收養。這就是你的目的?”
因為她喜歡,所以要把紅棗留在她身邊?
男人遠山般俊漠的眉峰忽然一皺,很少在他臉上見到這樣明顯不悅的表情,他冷聲道:“你為他們養孩子,他們沒資格跟你拿喬。”
連他都捨不得動一分的人,誰給他們的膽子?
段子矜捏了捏發痛的眉心,怪不得孟清平這兩天來一次也沒找過她。
按理說,就算勸不了孟夫人,他自己身為父親,總可以抽出時間偷偷來看看紅棗。
恐怕是被孟夫人扣住,不許他再見和張玉心有關的任何人了。
段子矜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等下去,還是該乾脆帶著紅棗回美國去。
或許,她該找孟清平最後談一談。
“想見他?”男人的嗓音低靄磁性,明明聽不出什麼起伏,卻莫名讓人感覺到其中鑽心的張力,“我明天把人送到你面前。”
不是段子矜有多善良,但他這副全然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口吻,實實在在勾起了她心底的厭惡,“你就只會用這種手段威脅別人了?”
對她也是,對孟清平也是。
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可以伸手去奪、去搶。
原以為聽到她這話,男人多少該起點反應,不過他卻只是微微一笑,將她褐瞳裡絲絲縷縷的冷豔收入眼底,而後溫和道:“孟清平在下週拍賣會的邀請名單上,不想我動手,你可以自己去見他。”
聽到這裡,段子矜才算徹底明白了他繞這一圈的目的。
什麼高跟鞋,什麼被人推了一下,什麼把孟清平送到她面前,這些都不是為了幫她留住紅棗,而是為了一步步引她同意陪他出席拍賣會!
他在字裡行間都潛移默化地給她灌輸他的陰狠、毒辣,就是因為料中她會受不了他強硬的手段。
她的所有情緒和反應都在男人的計劃之內,這般深沉的心思,讓段子矜的心如墜冰窖。
十年來,她從來沒覺得江臨其實這麼恐怖。
他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修長的眉,深邃的眼,性感利落的鼻樑,薄唇邊是淡薄到可以忽略的弧度。
那運籌帷幄的姿態,讓人在他面前陡然生出深深的畏懼和無力感。
段子矜握緊了拳,輕輕提起嘴角,“好啊,我去見他。”
儘管被算計了,她心情不太爽朗,但段子矜不是傻子,利弊權衡之下,她明白她只有這一條路能走。
如果不按照他所給的最佳方案處理問題,那麼接下來的損失,絕對大於她的心情不爽。
“覺得我強迫你了?”男人一針見血地挑出她心裡的疙瘩,語氣卻淡淡無瀾。
“你沒有嗎?”段子矜面無表情,“你從哪看出做這個決定是我自願的了?”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眼神裡蘊藏著少見的溫柔,溫柔到殘忍,“人這一輩子,沒多少決定是自願的。你覺得我強迫你,難道我就是自由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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