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部分(第3/4 頁)
她會不會再也不准他見她,會不會連當陌生人的機會都沒有,會不會恨他一輩子……
江臨越想越覺得整個人都窒息了,心頭巨大的恐怖席捲而來。
這幾分鐘的沉默簡直耗盡了他用來承擔未知和風險的全部勇氣。
“悠悠。”他的手握在她肩膀上,卻沒太敢用力,嗓音啞得不像話,一縷縷晦暗的情緒從他僵硬緊繃的語氣裡不停往外冒,“你是不是怪我?你是不是生氣了?你別這樣,悠悠,說句話……你告訴我,你生氣就告訴我,嗯?我要做什麼你才能高興,你告訴我……”
段子矜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打斷了男人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語無倫次的話,從容得沒有波瀾,“清醒了?腦子長回來了?”
男人原本就僵的發硬的肌肉和線條更加繃直了,“我……”
她闔了下眼眸,望向別處,“我的浴袍,家裡有備嗎?”
男人怔了片刻,很快低聲答:“有。”
女人順勢靠在床頭的墊子上,表情也未見什麼起伏,菱唇吐字漫不經心,“兩年沒洗的?”
江臨看到她白希裡隱約透著紅的臉蛋,眉心微擰了擰,卻還是乖乖配合她一問一答:“新的。”
“幫我找一件來。”
“好。”
男人裹著一件浴巾,去衣櫃裡翻了翻,很快找出一件新的浴袍,為她遞了過來。
她沒接,他就這麼舉著,也不急也不惱,耐心很足的樣子,只是俊漠的眉眼間收納著許多東西,複雜又深沉。
段子矜沉默幾秒,淡淡開口:“借用你的浴室洗個澡,可以嗎?”
男人“嗯”了聲,又啞聲道:“還缺什麼,我叫人準備。”
段子矜似笑非笑,“我平時用的東西都在裡面,擺得像收藏品一樣,我還想問你,是能用還是不能用?”
江臨被她說得愣了片刻。
浴室裡確實擺滿了她“生前”喜歡用的各種東西。
對她而言,那也許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是對他來說,這是他每天進浴室就能看到的常態,因此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這麼一提,他才想起來,其實什麼都不缺,她所需要的一切,都在這個家裡。
家裡真正缺少的,只有一個她而已。
“可以。”他眸中劃過黯然,語氣也沉了些許,“本來就是你的。”
段子矜也不再客氣,裹著浴袍走進了浴室,見江臨還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她才挑了下眉,“有話說?”
他的手掌握在浴室的實木門邊沿,俊臉上淡漠得沒什麼異常,手裡力道卻大得指節發白,“悠悠,你是不是生氣?”
段子矜本想搖頭,卻忽然想起穆念慈說的話,念頭一轉,淡淡道:“是啊,我是很生氣。剛才的事情,如果我打電話報警,算強…殲吧?”
男人聽說她生氣,雖然緊張,心裡卻莫名踏實了些。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嬌媚漂亮的臉,喉結上下動了動,目光沉沉的,“嗯。”
“哦,那我要告你嗎?你想去坐牢試試嗎?”她漫不經心地笑問,喜怒難辨。
段子矜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都是彎的,在男人眼中勝過絕色的美景,他眼裡邃黑的陰影更深,薄唇吐字很慢,“你高興,我就去。”
段子矜瞧著他,褐瞳中有質疑,“我高興你做什麼都可以?”
她眼裡的質疑讓男人皺了下眉,可他仍保持著耐心,給出兩個簡單的音節:“可以。”
他的語調很沉緩,正是他的沉緩和波瀾不驚,才讓那兩個字顯得格外有力度。
段子矜眸光閃了閃,像是在思考,忽然問:“因為覺得你自己欠了我的?”
這次男人卻頓了許久,才道:“一部分是。”
“另一部分呢?”
“因為我愛你。”他回答得還是平靜,平靜得像是她記憶中,他每次陳述報告和講課的樣子。每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周身總縈繞著某種淡而無痕的氣場,這種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覺得他對他所講的事情非常有把握,說出來的話也非常客觀、權威、有信服力。
段子矜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好啊,那你幫我做幾件事吧。”
“你說。”
“昨天晚上我穿的晚禮服是米藍送我的,我很喜歡,找人幫我打理好送回段家去。”
她說完這話,清楚的看到男人漆黑如澤的眼裡一閃而過的怔忡。
江臨沒想到她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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