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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無聊地擺弄著筷子,這下也停了下來,看著那個身材高挑的美女開啟駕駛座,驅車離開,這才癟了癟嘴,漫不經心地問:“那是誰?”
“初文?”男人正看著她玩筷子玩得開心,突然被冷不防地一問,語調平平地回答,“我的助理。”
“助理?”段子矜把兩隻筷子立起來,放在桌子上戳了戳對齊,夾了點菜放在碟子裡,也沒看和他對視,所以男人幾乎看不清她眼裡究竟是何種神色,只聽她笑得有點涼,“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看你身邊有女助理。”
江臨同樣望著她,聞言,泰山壓頂都不變色的俊臉稍稍僵了下,就這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無波無瀾道,“亦程走了以後,虞宋一個人跟在我身邊有些吃力。我準他請個助手,他就把初文帶來了。”
“哦。”女人嗓音溫軟,唯獨音節拖得有些長,“初文初文,喊得很親熱。”
男人面無表情,“她姓初。”
段子矜,“……”
還真是個稀奇的姓。
她也沒再繼續盤問下去,也沒說到底是生氣了還是吃醋了。男人瞬間有點摸不透她的想法。
如果說她生氣、吃醋的話,現在的反應太過平靜。
就像是因為和他沒話說,所以隨便找了個話題,剛好初文在這個時候送上門來,所以被她當成了話題,隨便聊聊,聊完就完了。
段子矜確實沒什麼感覺,畢竟他也說了,那是他的助理。先前的不痛快大部分是因為那個女人不請自來,到她家裡來找她的男人——唔,應該算是她男人吧?而且還用算不上很友善的目光把她“扒了皮”。
男人聽她好半天沒再吭聲,皺著眉問:“你不喜歡她?”
段子矜小口小口慢條斯理喝著湯,耳廓有一縷頭髮散了下來,險些掉進湯碗裡,她直起身子,暫時放下小勺,用手腕上的皮筋將頭髮隨意綁紮起來,這才又重新拾起了勺子。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忽然意識到好像忘了回答男人的問題,於是抬頭,正撞進他深沉而專注的視線裡。
她無所謂地笑了笑,遠遠不如他那麼如臨大敵,“不是我不喜歡她,是她不喜歡我。”
女人見女人,真的就只是第一眼的事。
不過江臨這樣有時候在感情方面缺根筋的男人很難理解,她也沒打算解釋太多,正打算讓他嚐嚐這道湯,就聽他略顯涼薄的嗓音淡淡響起:“明天我讓她離開。”
段子矜喝湯的動作頓在那裡,過了會兒又放下勺子,拿紙巾擦了擦嘴,“沒必要啊,你工作那麼多,需要個助理。”
更何況還是虞宋親自舉薦上來的人,總不好搏了人家的面子。
若是放在往常,她把話說到這份上男人應該就聽懂了她話外的意思,可是這一次,他那淡漠裡透著冷的神態分明就是一臉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換別人也可以做。”
段子矜捏了下眉心,“初文助理不是虞宋帶來的人嗎?你這樣也不怕寒了他的心?”
男人還是滿臉的無動於衷,唯獨在將她明媚又幹淨的臉頰完全納入眸中時,眼底才多了些許溫度,他低聲道:“就算惹你不開心的人是虞宋,我都不會留他,更何況只是他帶來的外人。”
段子矜怔了怔,心中百轉千回。
兩年前他為了個周亦程能三番五次地去幫姚貝兒,她不信虞宋在江臨心裡還不如周亦程。
只是——
她想了一半,念頭突然止住,轉瞬間意識到,他在緊張。
也許就是因為兩年前為了周亦程去幫另一個女人,讓她不開心了。所以現在就算是為了虞宋,他也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
曾經的他就是太把責任當回事,但是那些他自以為需要恪守的規矩,他在統統做到了的情況下仍然險些害死了她。
正義和責任感救不了任何人。
如今的江臨哪裡還會顧忌那麼許多?
段子矜用筷子輕輕戳著碗裡的米飯,一句話,似嘆非嘆,“你這樣真像個昏庸無道的暴君。”
他亦不否認,“江臨不是聖人,我也自私。”
段子矜彎著唇,“念慈說你這屬於偏執症,得改。”
男人遠山般俊漠的眉峰忽而一蹙,唇角緊抿,不言不語。
“你不是說只要我留下,什麼都聽我的,我要什麼就給我什麼嗎?”她單手撐著左側的臉頰,眼神落在顆顆飽滿的米飯粒上,卻沒了食慾,“說話算數嗎?”
這次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