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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同學不妨就講講你的夢。”
他的聲線很沉,裹挾著不容違逆的冷漠和嚴苛,視線落在段悠臉上,如淬了寒霜的刀鋒,“如果你講的東西不能讓全班同學覺得有趣,你這個學期就一個學分都別想從物理課上拿!”
張豔悄悄翹起嘴角,整了整頭髮,坐了下來。
江臨發起脾氣來,連校長都避讓三分,更何況段悠只是他的學生,還是個單戀他的學生。
單戀是種很可怕的感覺,心上人一擺冷臉,頓時就覺得天都塌了。
她手足無措地望著他,心裡陡然生出想要低頭認錯的衝動,可是骨子裡的驕傲又支撐著她,不肯妥協。
貝齒緊咬著嘴唇,段悠像一隻孤軍奮戰的小獸,倔強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忍著渾身的顫抖,一字一頓地說:“講就講。”
於是全班每個人都擺出一臉洗耳恭聽的表情,仔細看去,隱隱有諷刺的嘲笑。
段悠吸了口氣,壓抑著心裡巨大的羞恥感,從頭講起:“我夢見我對你表白,你接受了。後來我們在一起兩年的時間,第三年秋天的入學典禮我一個人留在女生宿舍,可是女生宿舍忽然著了大火。”
她的語速慢了下來,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她褐色的眼睛裡打下一片陰影,好像陷入了回憶。
“我在宿舍睡覺,睡得很沉,火從窗簾捲上床單,燒燬了我的臉,我差點死在那一片火海里……”她抬頭望向講臺上俊容沉靜的男人,“是你救了我,你冒著生命危險衝進宿舍,哪怕宿管一再強調所有人都出席了新生入學典禮,沒有人留在宿舍;哪怕消防員一直在攔你,可你還是進來了。但是我們出不去,所以你抱著我從五樓樓道的視窗跳下去。”
笑聲漸漸小了,有些微弱的議論聲還在。
段悠看起來很平靜,大概因為她知道,那一次的事故比之她夢裡後來經歷的事情,也不過是鳳毛麟角。
“後來我重度燒傷,幾乎毀容,你也傷得很重,卻每天都在病房裡陪我,怕我因為毀容而自暴自棄。”說到這裡,段悠微微笑了,眼眶卻泛紅,“後來我情緒一直很暴躁,覺得我自己配不上你,可又捨不得離開你,所以總是和你吵架……有一次你開車的時候,我和你鬧,結果出了車禍。”
議論聲也在不知何時銷聲匿跡了。
在場所有人都看著她,認真地聽著。
“你又傷得很重,真的很重,多器官衰竭病變,那時候醫生說能救你的可能性太小了。”段悠邊說邊用手背擦去眼角沁出的淚水,“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有個人找上我,自稱是你未婚妻派來的。他說她可以救你,但我要離開你,永遠離開你。”
她故作輕鬆的語調裡能聽出濃重的鼻音,“我就想,好啊,反正我也配不上你,如果她能救你的話,何樂而不為?但是你不肯和我分手,所以我就很壞地在和你過完那個平安夜慶典的晚上,假裝和唐季遲去酒店開房。你看到了,很生氣,大概好幾天都不想理我,等我自己去找你。我就利用這段時間離開了鬱城。”
男人的俊臉由性感利落的鼻樑劃開明暗兩半,半張臉隱在陰影之中,能看清的只有另外半邊,一貫的喜怒不形於色。
“我在美國過了六年,因為爺爺住院而回來……我重新遇見你,可是你已經忘了我是誰。”段悠說著,眼淚終於掉下來,“你對一個叫姚貝兒的女明星很好,大概因為她和我很像。我以為過了六年你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我見不得你和別人在一起,所以我又很壞地下定決心想要把你搶回來……”
“後來我們在一起了,你對我很好很好,我們一起去祁門祭拜你母親,一起去歐洲看極光,你帶我見了你的家人。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康復,而你的未婚妻發現我回來了,她對我說,讓我用我自己的命換你的命。”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班裡有人忍不住低聲問:“你同意了?”
段悠看了對方一眼,想笑,卻把眼淚擠了出來,“是啊。我同意了。我那麼愛他,一條命算什麼?”
她收回目光,重新眄向講臺上的男人,淚眼朦朧中,他的表情也模糊得看不清楚。
“那時候我意外得知自己懷孕了。你不願意和我分手,甚至把裝有機密的隨身碟扔在了格陵蘭的噴泉裡,我沒辦法,只好告訴你孩子不是你的。終於如願以償地和你分手以後,我看著你坐的船從格陵蘭的港口離開,然後你的未婚妻派來的槍手就到了。”
“所幸的是我被人救了,回到了鬱城。你做完手術以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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