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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慶祝的生日。畢竟,三十歲,意味著新階段的開始。三十歲的女人,不再是春花似的嬌豔燦爛,而多了秋月般的寧靜澄明;不再有詩歌的激情昂揚,有的是散文的雋潔深永;不再像飲料那樣甜膩單一,而像酒那樣香醇濃厚,回味悠長。那一天,我換上新衣,端坐房中,用回憶和冥想來記錄三十歲的到來。沒想到鴻筱一下走到我身前,遞過一個畫軸,口裡說道:“媽媽,生日快樂。”
我吃驚地接過畫軸,展卷一覽,畫上是一個年輕女子靠在窗前望月的情景。那女子的眉目,神態,衣著,不是我還是誰?可那女子畫得比現實中的我實在要美麗多了。一頭烏黑的秀髮披在肩上,淡眉微蹙,秀目流光,嫣紅的嘴唇綻出一個恬淡的微笑,卻又掩不住一絲如雲的輕愁。窗外天空掛一輪皓月,就著深藍的夜色,散發著寥遠的清光。窗臺放了幾枝紅梅花,倚靠在女子潔白的手腕前,更襯得她白臂無暇。我不由驚歎鴻筱的畫技,問道:“畫的是我?”
“當然。你有一天夜裡坐在窗臺看月亮,被我偷看到了。我覺得好漂亮,第二天就趕快畫下來了。今天送給你當生日禮物。好不好看?”
我感動萬分:“好看,比我好看多了。想不到你記得我的生日。”
“你是我媽媽,我怎麼會不記得?再說了,我的每個生日你都給我慶祝,要我許願,今天,給你一個機會,你也要許一次願。”
這可難到我了。我笑道:“這麼大的人,還許什麼願?許願是小孩子的特權。”
“不行,你要許,非許不可。”
“好吧……我要許,也是希望你這個小祖宗早點長大,不要再讓我操心,我就阿彌陀佛了。”
“哼哼,又來了,老把我當小孩子看。”
難道不是麼。我點了點他的鼻子:“你啊,在我眼裡,永遠就是一個小娃兒。”
“嘿嘿,小小娃,啃西瓜,啃不動,叫媽媽……“
“媽媽給他兩耳刮……”
回想著當天的情景,笑容爬上了我的嘴角。
鈴……討厭的電話聲。
我抄起電話,問道:“找誰?”
“是丹妮嗎?是我啊,輕妍!”
“輕妍。是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我興奮地大喊。
“我過幾天會跟我老公來北京一趟,到時候我去看你和鴻筱啊。”
“歡迎歡迎。你再不來我以為你都把我們忘了呢。”
“怎麼可能。還有,這一次來北京我要介紹一個神秘人物給你認識。不準不見哦。”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這麼說好了,來北京後再給你打電話。掛了啊。拜拜!”
“喂喂!”
下電話,我的心掀起了波瀾。輕妍……究竟要介紹什麼人給我認識?目的又何在?
第七章 如此風波
輕妍到來在鴻筱放暑假的第二個星期天上午。沒等我說好什麼時候去接她,她就和耿揚扣響了我的房門。開啟門,見到一對俊男靚女,反應過來後我嘆道:“輕妍,你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可不是。眼前的輕妍比起六年前稍微豐滿了些,面板卻更加滋潤,臉蛋也更光鮮了,參加選美都綽綽有餘。耿揚也更顯成熟穩重,大有成功人士的派頭。二人走進門,輕妍環視屋內,道:“這麼幾年屋子也沒怎麼變啊。大作家,日子過得可好?”
“還不就那樣。反正死不了人。”我邊說邊去倒茶。
輕妍和耿揚坐到沙發上,問道:“鴻筱呢?他還在吧?”
“什麼話……他在裡屋睡覺,還沒醒,昨晚打遊戲打晚了。”
“哦,呵呵,鴻筱有十四歲了對不?時間過得好快。”
“是啊。你怎麼樣?應該有孩子了吧?”
輕妍一臉幸福地用手指了指耿揚:“你問他。”
耿揚咳了聲嗽,道:“都上幼兒園了。現在我媽在帶。”
“輕妍,你真是的,有了baby都不跟我說一聲。兒子還是女兒?”
“女孩兒。叫作耿雁蘭。這個名字還是從鴻筱那裡得到的靈感。嘿嘿,丹妮,你不介意吧?”
“我怎麼會介意?唔,雁蘭,挺好聽的,也適合女孩子。她肯定像她媽媽一樣漂亮了。”
“哎,我這有她的照片,專門帶過來給你看的。”輕妍說著便從皮包裡抽出四五張照片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幾張照片拍的都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女孩兒。細長的眉毛,直挺的鼻子像輕妍,卷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