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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娛樂報落在孟河言跟前,她好奇地拿起來翻,尚分不清正反,報上的畫也不曉得是什麼意思。
調查顯示。喬玉揹著手來回踱步,女孩隨爹男孩隨媽,哈哈,正是如此。她停下腳步,撈起河言到懷裡,慈愛無比地詢問,給你個小弟弟怎麼樣啊?
河言下意識地點頭之後,還在轉著腦筋想,小弟弟是什麼。不過她的意見並不重要,喬玉暢想著生一個自己上輩子的情人,貼心的小棉袍子,繼承自己全部美貌與智慧的豌豆王子。
這計劃擱淺後,喬玉再也沒有提起過,孟河言卻記得很分明,這是她朦朧的幼時記憶裡最清晰的其中之一,因為媽媽曾真的期望著,真的期望,眼睛裡亮晶晶的憧憬。
媽媽暢想得很完美,所以她也曾認真期待過,是不是哪一天,家裡就會多一個,據說是全世界最好的寶寶。
眼前的小豆丁抱著奶瓶拼了命的吸,險些嗆到,沒等給他擦乾淨嘴角,吧唧吧唧,繼續拼命。
孟河言認真地看他吃飯,摻著記憶,心都軟了。
長命鎖掛在頸上,唯願他長命百歲,健康安樂。
吃完湯圓,又到返校的時候,孟河言揹著大旅行包在公交車上坐穩,前往車站。那麼尖利的一嗓子,她依稀聽出了楊煦的音色,車已經發動了,她趴在窗子上看,那個張牙舞爪的身影,飛奔而來,又輕易地被甩出了很遠。
司機先生和藹可親,打著方向盤,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插了一嘴:“這站老遠了,要不給你走個後門?”
孟河言糾結了,玩著手指,內心爭鬥,最後還是理智敗下陣來,不就是走個後門,那個,無妨吧。
司機先生想是心情好,且很無聊,戲弄乘客,自得其樂。“想什麼呢小姑娘,我愛崗敬業著呢,不到站不停,堅決不停。”
孟河言呵呵賠笑,背起包站了起來,擦擦汗,問題是到站了呀,他那話音未落,就到站了。
司機先生許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後,腳踩油門,接著去愛崗敬業。
她提起精神,揹著沉重的零食特產,往回走。
相對飛馳而來的某車窗裡,又響了一聲哀嚎。
過個年,鞭炮放多了,連帶這人也隨性了。
計程車轉回來,將她攔下,車門開啟,屬炮仗的楊煦鑽了出來,像見了火引子一樣,在冬末的寒風裡熄滅,暗湧存留在內裡,又被春風化。
鬧了半天,他就是想同她坐一列車,如願以償後,也就翻翻零食,再翻翻她的零食,消停了。
孟河言打算欣賞欣賞灰濛濛的風景,再小憩一會兒,誰知那位仁兄填飽了肚子,略微調整了呼吸,來了精神,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前兩天孟河言被支出去,喬玉往她手裡塞大把的錢,警告她不花完不許回來,這等差事,江越上趕著一手包攬,陪著她花天酒地,洞天福地,歡天喜地。
這邊,楊煦在家打坐,鎮定心緒,鴻門宴請帖,燙手得很。
饒是備戰充足,楊煦跨進孟家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七大姑八大姨給震懾住了,不說氣場,單是數量上他也鎮不住啊,後來他得知,裡邊甚至還微服隱藏著什麼專業鑑男師。彩虹在上,架起了狂風暴雨,楊煦仰天狂笑,一瞬間無念無想,妖蛾子刁難,沒有想不到,只有,打死也想不到,他是真想不到。
敵人不斷挖坑結網,就等著他往裡跳,他不負眾望,陷阱什麼的一踩一個準。
等踏出大門,他望著天地間每個角落無不承蒙的陽光,彷彿重返人世。
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天。
楊煦把自己的鬥智鬥勇吹噓地上天入地,好不得意,孟河言擦掉臉上的唾沫星子,連連制止,意思意思就行了,這好一會兒。她戳戳他的臉頰:“這是什麼?”
楊煦撇嘴:“臉呀。”孟河言笑:“咱愛惜著點成嗎。”
楊煦本想點點頭,想想又硬生生捏住下巴,勉強做思考狀。
孟河言實在搞不清楚,在大街上遇見位二姨的某個乾兒子的乾媽,對方還能拉著她聊到楊煦的某某女朋友是她的同事的女兒,乾媽一口氣說太多,大喘氣——的小學同學。
她順順氣,曉得了,楊煦啊楊煦,他這是把啥也給抖摟出來了。
楊煦喀哧喀哧啃薯片,也看起了風景,估摸著可能會有場春雪。
他靈光一現,抱著手臂回過頭來,盤問:“河言啊河言,我這才知道,原來我跟你爸一天的生日,我就說嘛,你接近我絕對有目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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