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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他們存有無法言明的隔閡,做了兩年糊塗戀人,現在,心思清明瞭。
江越吃著菠蘿包,抽空斜眼看他,記了起來,不帶一絲情緒地想,自己還真是喜歡過他,還真是。
紀小章笑了,笑得亦是雲淡風輕。
楊煦接連日夜顛倒了幾天,渾身酒氣,近日自己也覺得討人厭,只愛窩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
孟河言替他披上毛毯,替他熬煮微甜的醒酒湯。
他最近學會了甜甜的笑,笑一笑,她的心便輕柔幾分。
他又有了空餘時光,兩人不怎麼出門,願意在家裡並肩玩耍,或者各自清閒,看一看對方的身影,再繼續手上的事情。
楊煦坐在窗臺上,欣賞雲朵,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我媽說,我是好孩子。
可這個世界,其實還是挺美好的。
孟河言坐在陽臺洗衣服,水淋淋地揉搓棉布,她好笑地回應,嗯。
四月份的請柬已經收到,燙金字書,琴瑟和鳴,白首齊眉。
我想娶你。
孟河言還在洗衣服,這次又應,嗯。
楊煦無心再看雲朵,一雙眼睛長在了孟河言的身上。
她無波無瀾,埋頭認真工作,他看她的目光愈發溫柔,情願這樣一直看下去,他不知道,她當真了。
她看著盆中的清水,蔚藍的像是湖泊,像是大海,她觸到水裡,覺得它頂純淨,而太過純淨的東西,是容易讓人掉眼淚的。
眼淚掉進水裡,便看不見了。
楊煦想,得有一個人,好好的愛她,用上全心全意,一生一世,護她周全,免她憂煩,讓她相信,這世上,她被看顧,被愛護,天涯滄海,她從來活在兩處,一在世間,一在心上。
他想過了所有的細枝末節,親自執筆,為她編一出完滿的劇,此生不換。
那個人遞來一杯酒,她說那酒名叫烽火,澄金的色,楊煦接過灌進嘴裡,入喉卻沒有想象的辛辣,他笑笑說,不成了,我的舌頭壞了。
酒精融入經脈,他說,我的耳朵不靈了,我的眼神也不靈了,我……他彎腰,差點吐出來。
她掰過他的臉,看他醉成了一灘,頓時索然無味,她說你醒醒,我還沒喝夠。
他的臉紅成了泛泛桃花,漂亮極了,她瞧著,隱隱又開心了。
她推推楊煦說,你親我一下,我讓你走。
楊煦哈哈一笑,你讓我走,我也走不動了,你真行。他掙扎著趴在她面前,摩挲她紅得發黑的唇,我不敢,我怕有毒。
她把毒唇笑開,抓著他的頭髮,他有了痛覺,開口甜甜地笑,足以融冰化雪。
她將他的頭安置在她腿上,酒天酒海里,母愛隨之氾濫。
楊煦茫茫然地仰臥依偎,目光空洞成一片。
他看向了那一處,茫然了不知多久,一瞬間,眼睛裡突然湧滿了悲傷,孟河言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他的眼裡的,如此濃重的悲傷。
她下意識地伸手,觸到的是空蕩蕩的空氣。
她站在樓上,看他已然遙不可及。
孟河言開啟電爐,煮醒酒湯,她數著蒸汽,煮到恰到好處。
清晨,楊煦穿著大號睡衣,頂著鳥巢頭站到她面前,精神重新煥發,一看還是一好孩子。
孟河言給他牛奶,給他麵包,他幾口就全部解決。
孟河言給他衣服褲子,他五秒換妥。
沒等囑咐,找把梳子便梳好了毛。
她笑,你這麼乖,幹什麼。
他不說話,乖覺地像只順毛的小貓。
她說,你說娶我,是真的嗎。
他不說話,半晌,點了點頭。
孟河言暖暖地笑起,她說道:“你要是女孩子,肯定很招人喜歡。”
楊煦男子氣概發作,不滿她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她卻想著,那時,她要將她護起,不問金錢,不煩勞作,不懂世間憂愁,她可臨窗看雲朵,廊下看花枝,她可天高海闊地闖,悅心怡情,而有一人傾盡一生,依然肯為她,一見傾心,再見傾情,一往而深。
☆、第 36 章
婚禮舉辦在家鄉。
老熟人難得聚了全,婚禮的氛圍也熱烈,你吹牛我八卦,往來得不亦樂乎。
許澈班堆一塊兒,甜瓜班堆一塊兒,大學同學堆一塊兒,親朋近鄰場地人員無處不在。
何止孟河言,就連最愛往熱鬧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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