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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趙蘇漾相比,來自普案處、從未參與過重案偵破的霹靂哥在這裡總有點不自信,說完還很認真地用徵求意見地目光看看大家,見大家紛紛點頭才放心下來。
商鴻朗嫉惡如仇地說:“這該不會是一個專門以流浪漢、乞丐為下手物件的器官買賣團伙吧?‘無本生意’不要太賺錢,如果能配得上型,他們巴不得把受害人的心肝脾肺腎能賣的全賣了!”
“喪心病狂。”言青搖搖頭,嘆道,“全市那麼多流浪漢和乞丐,怎麼查?”
“這個團伙以什麼群體為下手物件還不能就此定論,流浪漢也許只是冰山一角。”岑戈站起來,單手揣在褲子口袋裡,“接下來,我們分成三組。言青、凱利負責同偵查所探員一起繼續搜捕顧明,對他的直系親屬實施24小時不間斷監視監聽,同時,調查顧明銀行賬戶流水;景平、鴻朗和我對市區有能力實施換腎手術的醫院進行排查,以車禍地為分割線,顧明騎過的路段附近醫院可以先排除,著重調查近48小時內將進行一臺換腎手術後又‘因故’取消的醫院。霹靂……”
“不好意思,岑隊。我有個疑問……”凱利出聲打斷,得到允許後,他說:“為什麼手術地在本地?我看過一些新聞,一些黑中介不一定只做本地生意,只要配型成功,器官也可以運往外地。”
“也是啊。”商鴻朗頓悟,搭著凱利的肩,“你很有生意頭腦嘛。”
岑戈在電腦裡找了一會兒,調出一份市區地圖,“水路運輸速度較慢,暫時排除。長寧有一個機場,東西兩個火車站,東南西北四個汽車站。其中,機場、火車站安檢嚴格,時不時還有警犬巡查,運輸風險大;西、北汽車站為長途車站,去往外州、外省,東、南車站規模較小,主發省內、周邊縣市。顧明路過西、北汽車站路口都沒有停下,如果他要把保溫箱交給別人運往外地,只能去東、南車站。然而我們調查顧明時發現他持有摩托車和汽車駕照,他的職業是一名司機。如果腎臟需要運往外地,相信他不會假手別人。”
“這樣一來挺麻煩的。”商鴻朗很困惑,“我們市的某個醫院真的會跟黑中介、摘腎手術室相勾結嗎?醫者仁心,這種折壽的事他們也做?!”
身為法醫的莫景平不贊同地搖搖頭,“折壽的是黑中介和摘腎手術室,某個醫院得到腎臟、進行換腎手術,這是在救人。但是,一些黑了心的醫生能從手術中牟利,即使做的是救人的事,也愧對他們那身白大褂。”
一條清晰的利益鏈浮了出來,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中。
職業無貴賤,醫生能挽救許多傷者的生命,教師為國家培養出色的人才,清潔工給市民一個乾淨的街道,作家帶你體驗紙上戎馬江山。然而任何職業都會出幾個敗類,吹黑哨的裁判、惡言惡語逼購物的導遊、貪贓枉法的公務員等等,敗壞了整個職業群體的形象。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都應該堅信,大部分人都秉持著職業操守,不屑與敗類同流合汙,保持乾淨的靈魂。
停頓幾秒,岑戈又開口繼續分配任務:“霹靂、蘇漾一組。為了保持腎臟新鮮度,運輸過程不會耽誤太久。即便衛生條件差、搶救裝置低端,北郊範圍內一定有一個具備手術條件的地方——衛生院、私人診所或者隱秘的獨立手術室。你們把可疑地點找出來即可,不要打草驚蛇。”
商鴻朗暗搓搓地想,岑隊真是無私,我還以為他會加入葛霹靂那組呢。可是,你這樣放長線釣大魚真的“大丈夫”嗎?他正想著呢,就聽“無私”的岑戈說——
“散會。蘇漾,你留下。”
第31章 31|死魂靈(3)
其他人都陸續走出了小會議室,趙蘇漾坐在原位,雙手交握著放在桌面上。 岑戈關上門,又轉身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的一個位子上。
趙蘇漾偏頭看了一下,他和她的肩膀距離大概一肘。
時間似乎靜止了,窗簾一角被空調風吹得前後晃動,牆壁上長條形的光斑時有時無,桌椅倒映在鋥亮的瓷磚地板上,細緻清晰得連椅子邊角一根倒刺都看得見。
“你凡事小心。”岑戈忽然說。
“我想進重案處。”趙蘇漾幾乎同時開口。
岑戈側身,手肘靠著桌沿,和她對視,“重案處經常通宵加班,危險性高,原則上不安排女性探員。”
“性別歧視。”
“是照顧。”
趙蘇漾肩膀一塌,長舒了一口氣,有些洩氣的模樣。
“我力所能及的是,能抽調任何探員進入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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