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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漢人人多,自然心思也多,心思多了自然也就各有各的出路。易都統管領漢軍正黃旗多年,難保能夠周全所有人,自然也就有不被周全的人存有異心。易都統受賄,尚無真憑實據,還望王爺念在都統他無什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還都統一個清白。”
“‘不被周全’的人是說令尊翁?”他翻身下馬,似笑非笑地打量我,“據本王所知,供出易國棟受賄的人正是房山縣鹽官林若洋。”
①清代親王的朝服一般都是龍袍,《大清會典》中有“凡五爪龍緞立龍緞團補服。。。。。。官民不得穿用。若頒賜五爪龍緞立龍緞,應挑去一爪穿用”的禁例。親王補服圖案:身前身後五爪正龍各一團,兩肩五爪行龍各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
☆、變局
“定是誤會!”我反駁罷,這才發覺自己語氣欠妥,忙柔聲解釋,“家父誤信姨娘婦人之言、以為有小錢可賺便未曾細細打探對方身份。吳賊謀反,此時與吳黨來往無疑自掘墳墓。家父官位雖低,但也蒙受皇恩、飽讀聖賢之書,怎會做出如此不忠不義之事?‘勾結叛黨’之罪名尚有待考證,又怎能盡信他在飽受冤獄、神情不定之時說出話?再者,此次三司會審,動及官員之多、涉及疑犯之廣比之當年鰲拜一案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多口雜、案件繁複,定有一些細節未來得及仔細推敲。還望王爺明察秋毫還世人此次事件的本相。”
頭皮緊繃著,大腦像要隨時從頭蓋骨裡蹦出來般。我低頭小拭從額上滑到眼角的汗珠,“啪”地輕響,那隻躺在蘭珠家裡睡大覺的繡鞋被人拋到跟前。
他將手背到身後從我旁邊走過,正眼也不瞧我,彷彿丟鞋過來的不是他一般。
我同隆禧對視,常寧已走至白馬身邊。他左腳踏上馬鐙,右腿借地起力翻身上馬,像是沒有聽到過我剛說的那席話。安排帶來的軍隊如何輪班、如何守衛。
“林若洋、易國棟雖非清白,倒是教出了兩個清白的女兒。”
常寧的話令我鬆了口氣。我再看隆禧對我伸出三根手指,接著右手作了一個浮波的動作。
三個時辰後,水雲間。
湖藍色的簾子掃在地上,珠簾子隱隱晃動,看樣子已經有人到了。
我左右環顧,見沒人注意這才一個閃身飛快進了茶間。隆禧見我進來,臉上驚喜,擱下手裡的茶杯將我迎至他對面坐下。
“我爹有救麼?”
茶香繚繞,是吃過的雨前龍井,可現下實是食之無味。
“你彆著急,我從宮中出來的時候五哥還在覆命。我見今日的情景,估計五哥是會鬆口了。你放心罷,獄中我已打點了,獄卒不會為難你爹的。如果順利的話,指不定這兩天也會放出來了。”
隆禧將我想要知曉的一股腦兒都告訴了我,我心裡鬆口氣,轉眼又擔憂起來:“對了,我瞧今日蘭珠的情形,是不是易伯伯受難真的是因為我爹?我看恭親王還說什麼他們不清白的話,難道易伯伯真的有問題麼?”
“這八旗都統誰不有問題?問題大小的區別而已。”隆禧皺起眉,“只不過我估計這次就算不是你爹說的也有可能是別人告密。”
我嘆氣:“其實我亦知道,只不過我不想因為這種事影響我同蘭珠的感情。如果是誤會最好能夠解決。我現在只希望是有人想利用這次討逆扳倒漢八旗,畢竟滿蒙漢八旗矛盾存來已久,尤其是滿漢之間。” 我憂心忡忡,說畢才發現自己言語有失,不由得小心地偷瞧他態度。
“無礙,這個我們都知道,皇兄也知道,他會衡量這裡面的輕重的。”隆禧說完臉上便浮現出濃濃的自豪和驕傲,“你不要看皇兄幼年登基、現在也剛過弱冠,他的智慧是我等兄弟中最當尖的,文韜武略、博古通今,可比堯舜禹湯。”
我“嗤”地笑道:“瞧你這模樣,好似你自個兒就一無是處,遠不及人了?”
隆禧抿嘴謙笑:“那確是不及皇兄十分之一的。”
“胡說!我就說你很好。”
他嘴角一彎,眼中滿是驚喜地注視我。我頂不住片刻,便覺得雙頰已經炙熱起來,忙斜眼低下頭去絞手裡的絹子。
“你這是作甚?”
掏出“萬錦迎春”的那刻,隆禧眼中的喜悅被詫異代替。
“你不是說我出來了便要還給你麼?”我故作無辜地睜大雙眼,見他還有些呆傻,便將他那日在獄中的話都一字不落地背了出來。
“原本我出來那天就想要去還給你的,可是管家說你進宮了。我在身上揣了好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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