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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道,轉身去拾掇被褥。
“主子主子!”我這才安心,小珠子連滾帶爬進了沒伏在我腳下,“小珠子驚擾了主子,求主子原諒!”
“我這才剛起,睡意還沒消叫你這般嚷嚷倒醒了,我該賞你才是。”我抓了一把上次斷了線的碎玉珠子。“這玩意兒不值錢,倒也能賣個七八錢銀子,也夠你們玩上幾把了。”
小珠子雙眼瞪得像銅鈴,愣了半天方才顫顫巍巍地接了賞。
“快下去歇著吧,主子說你累了一夜了。”
行露一提點,小珠子趕緊謝了恩出去。
我捏了捏額角,閉眼假寐了會兒。再醒來疏影已經替我梳好了二把子頭,行露取來大拉翅——這是正式場合所用。因它累贅,甚少有人在宮中常戴。我對鏡擺弄了一下,鏡子裡折射出行露的臉上有些猶豫的表情。我低頭淺笑,隨即將這笑容隱沒下去,裝作無意問道:“行露,你怎麼了?這朵新綢花還是你昨夜裡趕工做出來的,怎麼戴在我頭上不好看麼?”
“行露不敢。”行露微微彎腰,指著大拉翅中間的絨花,“奴婢覺得小主戴碧藍色更是適合。”
我“哦”了聲,示意她分解一二。
行露抿嘴打量左右,疏影領意將門窗都關上。她這才開口說到:“我滿清皇族雖以黃、紫色為尊,但奴婢曾聽人說漢族舊習‘硃色為正’。如今後宮名義上為鈕祜祿皇后掌執,可真正掌權的卻是怡妃娘娘。”
佟麗怡,是漢人。
我會意,點點頭有些讚許之意:“我也覺得這硃紅色耀眼,我是襯不上的。這赤暑天氣碧藍色看著清爽,襯那套碧藍水波浮白荷的旗裝更好。”
“是。”行露不再多言,收拾好面盆和巾子出門打水。
疏影瞧她走遠了,同我相視一笑,推開紗窗。
滿天已是橙色的朝霞,漫漫光彩如同浸了墨的宣紙,只等那一瞬突破的精光。
我細撫了項上的碧蓮龍華,穿過靜觀齋的側門。穿堂風吹翻了白絹龍華,拂在眼角,我動手按在胸口,抬眼見到李紫歌。
她今日裡穿得極是素淨,月白色的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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