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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話。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好一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卻在我十歲那年帶進來一個小我兩歲的妹妹和一個心腸歹毒的姨娘。而這個姨娘如今正在我眼前張牙舞爪借題發揮。
“反了反了!”姨娘憤怒道,“做女兒的還敢頂撞老爺了!這是要反了!”
我聽到這話身上不由得一抖——果不其然,爹他立刻找來了藤條。
我盯著藤條上新紮的紅繩,抬頭看向她眼裡沒有被憤怒掩蓋住的得意。
娘見到此狀嚇得連爬帶撲地滾到那對男女的腳邊,哭求:“老爺,都是我的錯,我沒把含陌教育好,您別動怒了!上次打的傷養了整整三個月才好,要再打,新傷加舊傷留下疤可就不好了!”
爹望向我,遲疑了。右手緊緊握住藤條。
我想起了一年前的那次鞭笞。
只是因為姨娘欺負娘,我頂撞了幾句,便被姨娘添油加醋地吹了一夜枕頭風。第二天一早我被爹從被子裡拖了出來,用“不敬長輩”的名義狠狠教訓了一頓。鑑於我始終不肯低頭認錯,爹硬是抽到我暈死過去才停手。
可現在看來,姨娘似乎嫌上次我傷得不夠重,又重新準備了一條更粗、更厚的新藤條。
真是用心良苦。
我就這樣同他對峙著,誰都不肯挪開目光表示屈服。
暗香疏影見我又要捱打了,連忙跪地求情。
“爹爹,”一直沉默的含阡開啟她脆生生的腔喉,“如今正值初春,草長鶯飛,姐姐或許是踏青去了,昨兒個蘭珠姐姐還特意遣了人過來相約遊湖,所以……”
我橫眼瞥向那個看似嬌嬌弱弱的妹妹。果然,爹沒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
“夠了!含阡,爹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你不能總是這樣袒護你姐姐!”爹說著,怒眉盯住我,眼中又多了一份怒意。
“你易蘭珠姐姐跟著他爹去了揚州,爹早就知道了,你不必為了你姐姐扯謊,你這個姐姐不值得你這樣做!”
作者有話要說:
☆、青梅
我不得不說,含阡的手段比她娘高明多了。
姨娘就知道嘰嘰喳喳無事生非,但只要像我娘這樣一直隱忍下去,倒也相安無事。可是遇到含阡這樣的,那就是連逃避都沒地兒去。
“小姐,你怎下床了!”
暗香推開門進來見我掙扎著要起床,立刻放下手中的水盆將我扶起來。
“疏影呢?”
我按住腰,額頭上疼出了汗。
幸虧我昨晚上裝暈及時,不然今天連動都動不得,會跟殘了沒啥兩樣。
“我剛去看過。她只是皮外傷,不打緊的。”
“小姐,疏影沒事兒!”
疏影大約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隔著半間的屋子朝我喊道。
聽到她的底氣我這才放心地讓暗香把我挪進被子裡。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疏影第二次捱打了。作為過氣的林家大小姐的貼身丫鬟,每次我一受罰,疏影總是逃不過的那個。還三條兩頭被姨娘和含阡叫去“問話”。
為了防止疏影遭遇毒手,我便將閨房隔出一間暖閣把疏影安置在我身邊,每天形影不離,大有漢惠帝保護如意的架勢。
“二小姐太陰險了!易小姐臨行前還來探望過小姐,她什麼都知道卻還說出那樣的話,明擺著就是要老爺懲罰小姐,真是陰毒!”
“暗香!”
我喝住她。
暗香一愣,低著頭道:“暗香知錯了。”
“嗯,”我打了一個哈欠,“你先去回夫人話,就說我沒事兒了叫她別再難過。”
估計是被打累了,有了睏意,打發了暗香我便趴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我便被熟悉的聲音叫醒。我沒理他,把臉往床裡面一翻。
他連叫了幾聲“陌兒”我依舊裝作沒聽見,接著便聽到他的嘆氣聲。
就是這聲嘆息,讓我鼻尖頓時湧起酸澀。
整條衚衕都知道林若洋家沒有兒子,於是把大女兒林含陌當成男孩兒來養育。因此也比別人家的男孩兒更嬌貴,畢竟不是真的男孩兒不能下手。於是每次闖完禍回家領罰的我只要聽到這聲無奈的嘆息,就知道自己逃過一劫。。
這聲嘆息,對於我來說,是對童年父愛的回憶,是對曾經一家三口美滿生活的重溫,也引起了我對現狀生活的不解、委屈和憤怒。
“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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