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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臉,嘆息道:“你又何嘗明白我們這種出身的人的苦處。”我滯住,心想自己確實不明白她的苦,只得沉默。她又道:“我們出身包衣的已是地位低下,即便承蒙臨幸封了妃嬪在其他人眼裡也不過是投機取巧的人而已。生出來的兒子自己不能養,要眼睜睜瞅著他叫別人額娘。如今四阿哥長大了見了我只跟看見平常的宮女一樣,為孃的心多疼啊!好歹也是十月懷胎,從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都道我心狠,從不關心兒子,其實我只是怕太過對他上心,反而會對他不利。畢竟再說著什麼姐姐妹妹的,曾經的間隙還在那裡,我怎能放心?”
她哭得悲悲慼慼,平時沉靜內斂的一個人似乎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拽住我的手直哭。也不知為何平時見面三句話說不上的我會值得她如次傾心相訴。我待她平靜下來後,又寬慰她:“姐姐何必哭呢?我倒認為姐姐應該去承乾宮多走動才是。若是日後怡貴妃晉了皇后,四阿哥不也算她的嫡子麼?身份地位都不一樣了。姐姐的眼光該放長遠些才是。”
她猛地止住哭,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破涕笑道:“還是妹妹設想周到。”
作者有話要說:
☆、七年
男人是永遠都不會滿足的,尤其在對待女人方面。
曾經的山盟海誓,可以不加修飾地許諾一個又一個女人。後宮中的新晉秀女們的臉上依稀可都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其實不過是走著前人走過的路罷了。
以對比出今日黃花的枯萎和殘敗。
我的失寵和低調的為人,以及中秋節的意外小產令即便是像怡貴妃這樣曾經想置我於死地的人都鬆了手,連看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憐憫;而泠然也因八阿哥的誕生、盛寵三年的榮耀以及並不高明的反擊被諸位妃嬪嗤之以鼻。
我漸漸退出了後宮妃嬪中營造的訊息圈子,安心呆在倚書房養花看書。好在不與人為敵,平時的賞賜也有五位妃子為我公道著。人性本善,只看有沒有觸及自身利益而已。
泠然偶爾會過來瞧瞧我,每次來都拎著皇帝的賞賜,彼此問候些。畢竟我不是惠妃,她也不是德妃。何況新晉的秀女們也逼得她不得不與人謙遜。
“唉,她也學乖了。”德妃望了一眼泠然的背影,低頭逗弄著懷裡的六阿哥。我微微一笑:“不是每個人都有姐姐你這般的氣度。”
我抿了口杭白菊枸杞,甜中帶澀的清香還是適合我的口味些。我起身到處走走,繞過堆秀山,新晉封敏貴人的章佳氏在宮女們的簇擁下細說著昨夜裡乞巧節皇帝為她題詩孔明燈的事。我咧了咧嘴,終於把牙齒上粘著的菊花花瓣嘬了下來。
繞了一圈,行至絳雪軒已能望見坐在養性齋的德妃。我走近幾步,古松下探出的小腦袋被我嚇了一跳,跌倒在地。
我連忙上去扶起他,七歲的四阿哥已經頗有些結實了。他恭恭敬敬地對我請了安,我免了禮,輕輕拍打著他的膝蓋和髒了的衣裳。他明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住我,淚珠子打著轉兒。
“四阿哥想念母妃了怎麼不去請安呢?”我梳理了他的赤紅色紃子,又擺正涼帽,笑道:“你母妃不就在那兒嗎?”
我在他背上微微用力,他的雙腳卻似定在地上生了根。他望了望德妃,又望了望我,小眉毛蹙成“八”字道:“宮女們都說母妃不喜歡我。”
我心下一驚,旋即溫和地笑道:“四阿哥知書識禮的,怎麼也聽奴婢們瞎說了?”
“那為什麼她一次都沒有來看承乾宮探望我?”他的小嘴越嘟越翹,聲音也開始顫抖了:“惠妃娘娘還說母妃她原本就不想生下我的。”
唉,惠妃那個個性。我在心裡嘆惱她,依舊笑著婆娑了四阿哥的小臉蛋:“四阿哥真多疑,你母妃若不願生下你,那你怎麼還站在我跟前呢?”
他怔了一下,眼睛裡的水霧散開了,眨巴眨巴著晶亮的眼睛:“貴人娘娘為何沒有小皇子?”
我一時呆住,思緒飄回去年重陽時的情景。
太皇太后在慈寧宮設宴,連同純親王一家孀婦寡子。富爾祜倫是作為純親王的遺腹子是年已三歲。每逢佳節倍思親,太皇太后設宴少不了睹物思人。
富爾祜倫是含阡為隆禧生的,頭一次見到他,我幾乎要激動得無法自已。俊俏的五官盡揀了隆禧和含阡的長處,尤其是那雙眼睛,同含阡的是一模一樣。
太皇太后抱著他喜極而泣,畢竟純親王一脈好歹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