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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才是罪過。”
小妮子倒聰明,順杆子爬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
我撇嘴森笑了兩聲,前去扶起她:“既然皇上封了你便是皇上的旨意,自然不能忤逆的。等諳達安排好你的住處,你就搬過去吧。你雖是倚書房出去的,可到底也將是後宮中的主子了,等你安頓好了,我便叫行露送你一些衣裳首飾,當作陪嫁了,也不叫人小瞧了你。”
她顯然怔住了,不曾想到我會突然轉變。呆滯間,皇帝興然而至,眾人行了禮。皇帝且道:“瞧瞧吧,朕就說你家主子是個識大體的人,自然不會讓你難堪的。”
泠然訕訕地覷了我,尷尬笑道:“皇上說的是,是泠然小心眼兒了。”
“說小心眼兒就言重了。皇宮中誰不看重皇上的恩寵,只不過偶爾間多心了而已,其實都是自家姊妹。”一席話已叫她無言反駁。皇帝高興,也說“你瞧瞧你多心了吧”。
我趁機向皇帝進言要倚書房修繕完成,大概也是得了新人,皇帝一口答應我搬回倚書房的事兒,並讓小珠子全力協助我,許諾要什麼直接去內務府。見他應允得如此乾脆利落,我心裡只覺得失落無比,寒涼寒涼的。更別說要在這個時候告訴他,我有了他的骨肉。
也不知是出於愧疚還是其它,皇帝在冊封衛泠然為常在的同時也晉了我的貴人。
這天紫歌邀我去逛園子,好在升了貴人有了可以逛御花園的權利。剛走進御花園幾步,便望見了絳雪軒裡擠滿了人,我環顧眾人一眼,似乎都是有備而來一樣。
“喲,這不是貴人妹妹麼!”宜嬪還是那般大驚小怪,妝模作樣。她拈帕撫了撫石凳上的灰,拉我坐下:“哎喲,瞧著人都瘦了一圈了。”
平時的怡貴妃此時見我也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感慨,我驚訝她變化之快時,實誠的惠妃握住我的手不由得婆娑道:“怪可憐見的,原本就不豐腴,如今還消減了,真叫人瞧著心疼。”
紫歌道:“我也是瞅著她老那樣坐在宮裡不行,勸了半天才勸動她出來走走。”
平時不怎麼待見我的王文佩此刻也些冷嘲熱諷道:“平時瞧著還厲害,想不到被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給鑽了空子,能不瘦嗎?”
惠嬪狠颳了她一眼:“王常在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麼?這種苦你沒吃過你怎麼能體會那種被人揹叛的難過!”
我偷睇德嬪,她微微怔了下,頭越發低了。我客套道:“這些都是命中註定的,也怨不得別人。”
“什麼‘命中註定’的,”怡貴妃不屑一顧道:“本宮差人問過了,那女人趁著同皇上獨自在西暖閣裡動了邪念,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勾引皇上,皇上私底下還說她香氣襲人,稱其為‘香玉’。”
道罷,一群女子“咦”地鄙夷。齜牙咧嘴、橫眉豎眼的模樣已分不清是鄙視還是嫉妒。我回想那夜兩人在西暖閣的情話,不由得一陣噁心。
眾人一驚,立刻噤聲。今年初生了六阿哥的德嬪敏感地瞅了我一眼,我笑著捧起茶:“早膳吃多了,現在還沒解膩,吃幾口茶就好了。”
怡貴妃死盯了我的腹部一眼,方才緩過神。就聽端嬪道:“我瞧過她妝扮之後的樣子,姿色確實不俗。”
宜嬪呵呵笑了兩聲:“就算麻雀變成了鳳凰,怎麼也比不上安嬪。”
紫歌赧然笑道:“都是人老珠黃了,一次大選就有多少後起之秀。對了,成嬪的兒子太醫治得怎樣了?”
怡貴妃得意地接過話頭:“太醫院都治過了,只說沒用,終生殘疾。”
“這是報應!誰叫她懷著的時候張揚跋扈,目中無人來的。”宜嬪適應的揣摩中了怡貴妃的心思,令怡貴妃笑靨如花。
她笑得極是自信,那得意已不似正常的妃嬪之間的爭風吃醋。我沉默片刻,心下猛地驚訝,不由得懷疑七阿哥的殘疾到底是先天還是人為。
一群女人聊了一會兒,繞著話題又回到了良常在身上。站在怡貴妃那邊的人末了還不住勸我不能姑息,要拿出點顏色給泠然瞧瞧,一定不能讓她再凌駕於我頭上了。我“嗯嗯嗯”敷衍了眾人,心下冷曬這些人不過是想慫恿我去兩虎相爭,然後她們好漁翁得利罷了。就連回宮時紫歌也勸我慎重,莫要中了計。
我回了倚書房,坐在位子上沉思。韓子高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面前,打斷了我的思緒。
“你的事何時告之皇帝?”他執起我的手,擱在小脈枕上。我白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聽聞皇帝最近很寵幸新晉的良常在,秋狩都準備帶她前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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