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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與帝都裡的達官貴人們疏通關係,她也跟隨世子前來參加那次壽誕。
她貪圖他的酒香,便略施小計,將酒騙到了手。他後來知道了真相,卻也不生氣,倒彷彿覺得,在這個空氣沉悶的帝都裡,找到個志同道合的人了,從此三天兩頭便來找她玩。
有那麼幾年,二人常常小打小鬧、拌嘴划拳,過得不亦樂乎。後來長大了,知道人言可畏了,便也漸漸收斂了性子——畢竟,他是封侍郎家的獨子;而她,那時的身份,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入質世子府裡的丫鬟。
……此夜,禁凌葉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著那些往事,不知不覺便漸漸沉入了夢境。
恍恍惚惚中,只覺四周空氣驟然一冷——但凡習武之人,對於突如其來的危險都有著極快的應變能力,通常是危機將至時,就已然有所感應。
她驀地翻身下床,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凝神細細聽辨,然而外頭卻是一片如死般的沉寂。
這個時候,雖然外面天色已近全黑,然而時辰尚早,按理說,這驛館裡是不會這麼安靜的。
然而,在這詭異的靜謐之中,卻有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從房門外瀰漫而來——那,是這座驛館裡的人的鮮血嗎?
察覺到情況有異,她忙背起桌上的行囊,幾乎是想也未想,便立即從驛館的視窗躍了下去——
然而,腳跟還沒站穩,便覺一道勁風倏地自身後襲來——她情急之下,霍地彈身飛退,那猝然襲來的一刀,竟被她生生躲過了。
今夜無風,月影空疏。
禁凌葉身形方才立穩,就聽一人倏然縱空而降,在她身後發出桀桀怪笑聲,“華翎公主好俊的身手!”一語未落,便見十餘個黑衣蒙面人簌簌自半空中飛落,轉瞬即將自己包抄在核心。
“閣下過譽了。”禁凌葉見到這等陣勢,又聽得對方如此稱呼自己,心下登時便已瞭然——看來,這一行人,必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華翎公主”——呵,已有十年未曾回過故國,這個稱呼,想必連北靖國的臣民們都已快要遺忘了。然而,某些有心之人,倒是為她記得清楚呢。
她看著眼前包圍住自己的十餘個黑衣人,冷然道:“看你們這身見不得人的裝扮,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了……只是不知這麼晚了,各位來找我,到底有何貴幹?難不成……想要我的命?”
答話者還是方才那人,只聽他陰聲笑道:“公主多慮了。我們只不過想請您去華襄國做做客而已。只是久聞華翎公主技藝非凡,我們幾個不由想違背一下主子的命令、一試公主身手罷了。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公主多加海涵。”
“華襄國?”聽得這番滴水不漏的言辭,禁凌葉不由微微冷笑:料來,應是在奪令大會那時,自己的身份便已被他們識破,今回託名來“請”她,實則定是想以此作挾,脅迫北靖國對其俯首。
她微微自嘲地冷笑道:“想不到貴國素以泱泱大國自居,為了我這麼個沒用的小女子,竟能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之前嘉仁皇子的誠心相邀,她都未曾答應,而眼下這番待遇,更是萬萬不能就範的了。
她翩然旋身,青裙臨風招拂,袖下十指微錯,短短瞬間,便以隔空取物之法,從驛館的客房內拿下一支蠟燭。
半截蠟燭落入她掌心,但見她中指一彈,一簇火焰登時嗤地一聲燃起。
禁凌葉嘆息一聲,低聲嘲諷道:“不過,你們的探子還真是不夠本事。武藝上我雖差了你們一大截,但是論及奇門法術,倒也不算吃虧了。”
一言未甫,她已十指連動,那燭火竟剎那間分散而去,化作點點火星,在虛空中交織成一片燃燒的火網,阻隔在雙方之間,霎時便困住了那十幾個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又不敢擅自發動陣法、下重手傷了華翎公主,一時間竟是空自著急、卻又脫身不得。
而在這些黑衣人的目光俱皆望向首領、求示指令之際,禁凌葉已然趁機一個迴旋,身形宛如飛燕般輕輕掠了出去,朝後招手微笑道:“諸位,我先行一步啦!”
然而,她轉身才奔出幾步,便被一把迎頭飛來的大刀攔截了下來——對方那狂放厲烈的殺氣宛如已化作實體,沉沉亙堵在前方。禁凌葉憑靈力略一探知,卻驚然發覺:對方竟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罅隙、給她逃脫之機。那濃重的殺氣與刀意宛如看不見的屏障般,阻絕了她所有的退路,迫得她不得不飄身飛退。
她愕然抬首,就見那個先前開話的黑衣人正手持一柄九環金背大刀,攔阻在自己前方。從對方那蒙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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