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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你若是每晚都教學,可否算上雲岫?”
我有些吃驚:“當夫子?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教褚珀他們也只是啟蒙認字罷了,認真學還是須得去學堂的。”
周文質說:“雲岫已經趕走幾個夫子了,他學也不是為了功名。因病痛總是呆在屋子裡,也沒什麼玩伴,若是有褚珀小寶他們,雲岫也能開心些。”
我問:“依雲岫如今的情況,可以奔波麼?”
周文質說:“上次大夫說,雲岫鬱結於心,若是能出來走走,亦是可行。”
我點頭:“如此便好。”
周文質微嘆:“阿良,累你辛勞,我心中過意不去。”
我哈哈一笑:“教兩個是教,教三個還是教嘛。可不許怨我誤人子弟!”
周文質微笑:“雲岫知曉了定然開心,為這事,他本與我置氣好久了。”
爹爹端著盤子進了中堂,我站起來將桌面的茶壺杯子收走,褚珀去廚房拿碗筷。飯桌上,我大力向周文質推薦爹爹的肉末燜豆腐。
周雲岫指明要我當其夫子,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是要我教他太極麼,我得仔細回憶一遍,前世就被我打得七零八落的,誤導了他可不行。上次見他那樣的性子,也不知褚珀能否真的與他和睦相處,小寶慣於事事讓人,倒是不必擔憂。回頭還得好好與褚珀說,若是又氣得周雲岫心悸犯了,那我真是沒法交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需要
陳大人又未出現
哈哈
節日快樂 ╭(╯3╰)╮
☆、舊案
內衙的五聲梆子敲響多時了,我與張蓉在刑房中等候,李達還未來。張蓉站在我桌前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菊花的小小花苞,我翻看著一會須得交給承發房的盜版案與還兒案文書。
張蓉說:“李姊可從未來遲過。點卯的時候都要過了,罷了,我們去吧。”
我應了聲,抱起一疊文書。
就在我們預備動身時,李達匆匆的跨過門檻。
張蓉一見李達,拍著她的肩膀說:“難得一次你比我晚到衙門!”
李達左手撫著胸口,平復急促的氣息,說:“對不住,今日有事耽擱來遲了。”她腰間的右手纏著白布,一圈一圈,包紮結實緊密。
我問道:“李姊,怎地受傷了?”
張蓉也看到了:“怎麼弄得這麼嚴重?”
李達抬起包紮的右手,晃了晃,說道:“今早抬櫃子壓了手,小傷而已,醫官包紮得有些嚇人。我們先去承發房吧,別誤了點卯時候。”
將兩個案子的文書都交予承發房,點卯完畢,我們回了刑房。
李達左手擺弄著桌上的物什,右手懸在身前,從書堆裡翻出一本冊子,拿給張蓉,說道:“十九又是放告日,我這樣子就不去了。阿蓉,你收案,阿良做登記工作可行?”
張蓉爽利的收了冊子:“你在刑房歇著,莫再傷了手。我與阿良會妥當辦好的。”張蓉說著把她的那本冊子又交給了我。
我收拾好筆墨,帶著冊子,對李達說:“李姊,那我們去了。”
李達應了聲,看著我與張蓉出了門。
在月臺上端坐,登記了幾個案子,手冰涼,有些發僵。我放下筆,摩擦雙手生熱取暖。最後一個起訴者從東階上到月臺,身旁的張蓉嘖嘆了一聲。我轉頭看她,張蓉的眉頭皺起,似是不樂。
我轉頭看來人,額有美人尖,眼睛細長,顴骨突出,面色微黃。她在長桌前停下,自發將訴狀遞給我。
細細看了訴狀所錄內容,這是個申請再審的案子,關於遺產繼承。原告嚴芳菲一年半前要求與兄嫂分亡母所留家產,兄嫂不允,嚴芳菲訴至公堂。前任縣令錢時茂將此事擱置不問,嚴芳菲不服,再次申請錢時茂不予受理。如今陳縣令上任,盼望能還予公道。
此案不好處理啊,李達、張蓉俱是錢時茂掛冠封印而去後留下的班底,一年前李達與張蓉必是經手了此案。我沉默著將訴狀遞給張蓉。
張蓉大致看了一眼,將訴狀拍在桌上,說道:“文牒。”
嚴芳菲將文牒遞給張蓉,張蓉漫不經心的拿在手上。嚴芳菲安靜的站在長桌前,仿若對張蓉的舉動都沒有看見,然而被緊緊咬著的下唇洩露了她的情緒。
良久,張蓉才將文牒遞迴:“此案你來衙門訴了多次,錢縣令不繼續審,我們也不再受理此案的原因都與你說得明明白白,你怎還來遞訴狀!”
嚴芳菲說:“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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