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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明晰,不過出的什麼貨?出貨並不頻繁,但每筆不小。“三月初五,出貨八百五十石,河東”——是說三月初五,出貨八百五十石,河東指的是哪裡?是出到河東,還是自河東?
入庫,入的是什麼,貨還是錢?每筆所涉比出庫更大。出貨上有標註出貨多少石,入庫卻無單位,莫非不是貨,是銀錢麼?那麼單此一筆就九千多入賬,不是小數,什麼生意做得這麼大?
翻閱整本,全書所記,與之類似。從數字判斷,往來都是大宗。單從賬面看,生意做得不小。
我一時琢磨不透,只得放下。
翻閱另一本,卻又不同。書頁上每一豎行,寫著譬如,“七月十九,三千”,下面便是空白,更覺雲裡霧裡。七月十九,顯然是時間,三千,指的又是什麼?若是跟前一個冊子相同的書寫習慣,三千是否記的是銀兩?
這兩本冊子,究竟是做什麼用的?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想了想,又重新翻開,封面封底書頁,一頁一頁細細檢查,校對仔細。沒有夾藏。也沒有特別的言語,都是一些簡要記錄。
僅僅是兩本賬冊麼?那為什麼莫名出現?又是誰,為什麼放在我身上?
或許這兩本賬冊很重要,可究竟有什麼重要的?含了秘密麼?可我實在瞧不出。
研究一晚,所得不過一雙黑眼圈。
今早臨出門,猶豫許久,在扔與不扔,毀與不毀間徘徊。終究還是將冊子帶在了身上。
透著古怪,不光是這冊子。湯府發生的事情,都很古怪。
周文質,梁敏。
梁敏……當時扶著假山慢行,突然被她撞倒。我以為園內只有我一人,她是一早在園內麼?從擺宴席的院落入花園,卻只有一個入口,如果是在我之後到,沒有道理髮現不了。我是被她從身後撞到的,那也就是說,梁敏,應當是在假山後。她比我早到花園,可是她在那做什麼?與我一樣是避酒麼?
被她撞倒,我站起來後,她扶著假山兩次說“你——”,是酒醉糊塗?是辨認我是誰?還是欲言又止?
她撲過來被我展臂接住,她幾乎是掛在我身上,揪著我的衣襟,來回摔了幾次。當時我還醉著,情形混亂,若她趁亂把冊子放入我衣內,我的確難以發覺。
可是為什麼扇了一掌?酒醉所為?如果是這樣,那之前的猜測都要推翻。如果是別有含義,那又有什麼是必須透過巴掌來傳達,未免可笑。
搖搖頭,暗自否定。
至於周文質……細細回想,是從園子裡開始,不,更準確說,是從湯府管事出現後就有些奇怪。
湯府僕從的出現,其實也很突然。怎會突然湧至花園,來人不少。他們的來的方位,應是後院。
湯府管事一來便讓人帶走梁敏,似乎很明確。又對我說——對不住,客人請隨我去後院,請大夫為您看看。客人務必讓大夫瞧瞧,小人才可安心。客人隨我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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