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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漸漸鬆了,輕呼了口氣。
“文質,我先回去,你與初英說一聲。”
文質拉住我,說道:“咱們一起去把酒喝了,我送你回去。”
我實在沒有心情去應酬,掙了手要走。
“聽我這一次,好不好?”她又拉了我的袖子,懇切道。
她今天好怪,我不由皺眉。
“好不好?”她又問。
我心裡煩悶,撫了撫胸口順氣,心咯噔一下,瞬間怔住——衣服裡,有東西!
我沒有放什麼在懷中,但現在衣服裡,的確有東西。我探進懷裡,想拿出來瞧個明白,但一種強烈的直覺促使我停了動作。
手,慢慢放下來。
摸著似乎是一本薄書。誰放的?什麼時候放的?為什麼?又為何我完全沒有察覺?心咚咚狂跳,移了目光看向周文質。
周文質關切道:“怎麼,是撞傷了嗎?”朝我伸出手來。
是她?不是她?我盯著她的臉,細細探究她面上神情,一瞬間腦裡閃過千萬猜測。
“阿良,你怎麼啦?”周文質擔憂道。
我回神,才發現自己不自覺抓住了她探過來的手,抓著她的手微微發抖。我深呼吸,努力平復,說道:“沒什麼,想起方才的事情有點生氣。”
“那咱們回去吧。”周文質不再堅持。
“不,咱們回宴席去。”我必須弄清楚這件事情。
周文質為我放下些許頭髮遮住指印。
離席時間太久,同窗起鬨要罰酒。周文質站起準備代酒,我按下她,一口氣幹了。
滿桌叫好。
腹中熱辣,心猶在狂跳不停,我需要一點酒精,助我平復情緒,讓我可以好好思索。
懷裡究竟是什麼,我不敢再碰。為什麼給我?栽贓?這個不難解決,我亦不懼。我害怕的,是別的東西。
酒桌上仍談笑熱鬧。
曾瑞道:“今年有幾位要成親,我好提前準備。”
有人笑她:“你要準備什麼?著急成親了麼?”
“定然是怕縣裡的好兒郎都被人娶走了唄!”
曾瑞笑道:“不敢,下月遊學去。就怕到時趕不上姊妹的好日子。”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王夫子是極提倡的。你若跟夫子講,她不知會多開心。”
我佯作聆聽,細細回憶——自我出門後,近身接觸過的,有在座同窗,周文質,梁敏。
挨個看過去,反覆思量,暫時排除嫌疑。
周文質,應當不會。可她今天的確奇怪。
還有梁敏。
如果是她,卻是為了什麼?見面過不三次,一次酒樓,一次桃林,沒什麼交情,也無冤仇。若說要有,第三次一耳光,發生得太突然。我接住她時,她揪著我的衣襟很久,不是不可能。
我卻不敢想是她。
然而直到宴會結束,梁敏始終沒有回宴席上來,也無特別的事情發生。
那本東西,仍在懷中。
心緒不寧,有一絲極糟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俺有在勤奮碼字的喲
╭(╯3╰)╮
☆、報案
兩眼青黑,滿身倦意進了刑房。
張蓉奇道:“喲,阿良你這是一夜未眠呢?”
“嗯。”我抱著頭半趴在書案上,沒勁動彈。
張蓉問道:“怎麼,有煩心事麼?”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哪裡是煩心,是不安。
張蓉與李達滿是疑問的對視一眼,說道:“有何事說來聽聽,我們或能幫上忙。”
她們辦案經驗比我豐富,或許能看出端倪也說不定,真想把懷中冊子拿給她們分析一番。可是,不能,不敢。
我苦笑道:“昨夜同窗新婚,喝了許多酒,頭疼呢!”
張蓉一愣,哈哈笑起來:“願是宿醉,也不難解決,一會姐姐我給你泡杯濃茶來。”
“多謝啦,張姊!”我笑了下,趴回桌案,笑容便斂去了。
昨夜文質送我家,爹爹褚珀都睡了。我獨自在房中,燃起燈燭,深吸氣,才拿出懷中物什。
湯府中摸著是一本薄書,拿出後,準確說,是兩本薄冊子。
一本,記著一筆一筆,分作入錢、出貨,應是賬簿。冊上記載譬如,“二月十三,入庫九千六百八,西北一場”,“三月初五,出貨八百五十石,河東”。
出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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