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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收拾就起床。”
倆人緊趕慢趕回了南京,蕭駿連給程聰送回家的時間都沒有,轉眼就出了國,再回來,都已經是第二年的春天了。
去國外鍍了層金,狀態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一身洋範兒,皮夾克,短靴,白襯衫裡繫著紫色圍巾,還蓄了鬍子。
蕭駿是蕭家的長子,回家理應召集家裡這些同輩的弟弟妹妹一起吃頓飯,還給每個人帶了禮物,程聰收到塊勞力士,相比那些包啊,皮鞋啊,算是最貴重的。
席間蕭駿叫程聰出來,兩個人聊天:“聰聰,馬上畢業了,有什麼想法嗎?”
蕭駿是堂哥,又比自己長几歲,但是程聰總是打心眼兒裡對他不親,更多的是敬畏。蕭駿這些年做房地產,投資了兩塊富人區的地皮,賺了很多錢,現在家裡酒廠不景氣,需要資金週轉,一切仰仗著他,程聰什麼都得順著,聽著他的。
這孩子之所以討人喜歡,就勝在一個會看眼色:“沒什麼想法,堂哥要是對我有安排,我就聽你的。”
蕭駿開心的樂:“我能對你有什麼安排,你是我親弟弟,哥盼著你好都來不及呢。”
這一笑,笑的程聰心裡直發毛。
“我回來聽說二嬸有個哥哥,想去北京做生意?”
程聰點頭:“啊,我舅舅,家裡有意把生意往那邊發展發展,想讓他去看看市場。”
蕭駿嗯了一聲,提點他:“這是個機會,你跟著你舅舅可以去北京看看,那邊開個精品酒莊,或者在酒店裡買個樓層,當行政酒廊,別總窩在家裡這一畝三分地,像我似的。”
“而且……”蕭駿頓了頓,意味深長:“堂哥在那邊有個同學,混的還行,你去跟他接觸接觸,對你沒壞處,另一個,也能幫著點我。”
見程聰猶豫,蕭駿拍拍他的肩,出言提醒:“聰聰,我好了,咱家好了,對誰都沒壞處。”
蕭駿這話說的看似兄長對弟弟的關心和教導,實際上心裡憋著什麼壞,程聰清楚個七七八八。
晚上回了家,他躺在床上想了一夜,沒事兒就抬起手看那塊表。第二天一早,就把這事兒跟自己爹媽說了,酒廠看似是程聰父親在掌管,可實際大權都在母親手裡,母親一聽,沉吟,問,聰聰,你想去嗎?
程聰說,想。但是我想去,不是為了蕭駿。
程聰媽媽就笑了,那就去吧,在北京多交些朋友,自己學些本事,將來就再也不用聽別人的了。
……
程聰說完,哭的像個孩子:“哥,我這些年沒辦法,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當年讓人收拾的就是你親弟弟,可我不能說啊,我說了,他倒了,我就成家裡的罪人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跪在飯館兒,哭成這樣,挺引人注目的。
沈斯亮把玩著酒杯,面色如常:“大男人,站起來說話,跪著算怎麼回事兒。”
程聰搖頭,反手給自己一個耳光:“哥,我後悔了,跟在你們身邊這三年,才算是真明白什麼叫兄弟感情,我以前乾的那些混蛋事兒……”想起自己曾經跟蕭駿賣出去的訊息,程聰心裡不是滋味兒,又給自己招呼了一巴掌。
“蕭駿這些年一直攥著我們家的把柄,我不聽話,我爸媽在南邊就不好混,你說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我真不想讓他們逢年過節回去看人家的臉色。”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諒我,至少今天說了,我心裡就過去了。”
有人說,小夥子,你真當你斯亮哥不知道你的來路吶?
從你在我們跟前兒出現的第二回,早把你身份摸了個門兒清了!
這些年你跟蕭駿賣了多少訊息,說了多少我們這裡的事兒,誰心裡都有數,我們不說,是想等著你說。
一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年輕孩子,本該和小航一樣盡情做些自己喜歡的事兒的,奈何被家裡牽制,做個奸細。
沈斯亮掐了煙:“你不說,我不怪你。”
“你說了,也得不到任何原諒。”
“程聰,說到底,這事兒跟你也沒關係,是我跟你哥之間的麻煩。”沈斯亮站起來,拍拍程聰的肩:“回去吧。”
程聰痛苦拽住沈斯亮:“哥——”
“我說!”
沈斯亮站住,程聰把臉埋進手裡:“你能不能放他一馬,好歹……他也是我……”
他真不想成家裡的罪人啊!!!!
“我放他。”沈斯亮剋制自己,一字一句:“誰放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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