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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的一把刀,叫羅選,是沈斯亮母親的弟弟,論親戚關係,沈斯亮得叫他一聲親二舅。
羅選笑一笑,,順著窗戶的光線拿出兩張片子,指給沈斯亮看:“下午加了個班,去門診把片子給你拿回來了。看見了嗎,肱骨傷的最重,二三節處斷裂,肩胛肌肉組織挫傷,如果後期恢復的不好,以後舉,抬,這樣的基本動作都會非常吃力。”
“這次是真撿條命。”
羅選的話暗含警告意味,是告訴他以後輕著點折騰,身體問題一點兒也開不得玩笑。
沈斯亮母親去世以後,孃家跟他爸爸關係一直很疏遠,但是對沈斯亮卻很好,羅選又因為年輕的時候一直接受西方教育,思想不古板老派,沈斯亮跟他總是沒大沒小。
“哪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沈斯亮把片子接過來,語氣暗含責怪羅選誇大病情,裝模作樣認真看了看。
羅選嘆氣搖搖頭,感慨他不重視自己,又把另一張CT拿出來:“這個你前幾年肋骨傷的複查,我不放心,又叫人給你拍了一張,現在劇烈運動的時候還咳嗽不?”
“挺好。”
“嗯,胸部水腫已經消失了,但是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不舒服就說,別逞強。”羅選嚴肅道,說完,從胸前衣袋裡拿出一隻鋼筆,在他床尾的病歷卡上刷刷寫備註:“這幾天我值班,護士一天二十四小時給你盯死了,甭想著找機會往外跑。”
沈斯亮住院到現在,雖說來探病的人多,但是沒一個是真知心能照顧他的,親爹沈鍾岐因為自己二兒子去世,對醫院有陰影,知道以後也沒說話,點點頭,讓秘書過來看了一眼情況,表示自己知道就作罷了。
所以羅選這個當舅舅的,難免對這個外甥多分一點心,尋尋私情。
……
霍皙從醫院裡出來,疾步下樓,走到停車場,許善宇正靠著車門堵她,他鼻樑被她撞的腫了起來,見著霍皙,跟只大狗熊似的就撲了上去:“丫挺欠揍!!!”
霍皙也不反抗,許善宇舉起來的拳頭又訕訕落下,繞著她一圈一圈的走:“看你這臉色不太好,是談崩了?”
霍皙上車,扭頭冷然問他:“你走不走?”
“走走走!”許善宇扔了菸頭趕緊跳上車,他出門為了抓她走得急,兜裡就剩了一百塊錢,打車花了八十多,要是給他扔在這兒,還怎不知道怎麼回。
“你走那年,我跟沈斯亮一起在這兒住過院。”許善宇看她心情不好,尋思給她講故事給她解解悶。
霍皙開著車,面無表情。
許善宇瞅瞅霍皙的臉色,接著往下說:“我倆,他肋骨折了一根兒,我腦袋縫了四針,但是他比我遭罪,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想起那件事,許善宇很是得意。
那是個冬天,就在霍皙走後的沒幾個月,他們一行人去前門常去的那家小飯館吃飯,結果碰上沈斯亮他們幾個,那天店裡人滿為患,就剩了一張桌,兩夥人幾乎是前後腳進的大廳,都是常客,讓誰不讓誰老闆娘也為難。
許善宇看沈斯亮不順眼,沈斯亮那段時間也因為小航去世,霍皙不告而別心裡窩著火,於是兩夥人誰也沒說什麼,隨便尋了個由頭就茬起架來了。
那天打的是真狠吶。
彼此都把身份忘了,小館裡純紅木的桌椅掄起來,啤酒瓶子滿天飛,罵聲,叫囂聲,碎裂聲,唯獨沒有告饒聲。
最後不知道是誰報了警,茬架的幾個被抓走,唯獨沈斯亮和許善宇倆人是用擔架扛著出去的。
出了事兒,偏偏雙方家長都不管,放在醫院裡由著那倆孩子自生自滅,口徑倒是出其的一致:死了活該。
許善宇邀功似的:“你不知道,那孫子讓我打的多慘,都吐血了。”
霍皙一腳剎車,倆人控制不住的往前蹌,又被安全帶狠狠勒回去。
早晚路上高峰期,這麼大個車攔在路中央,急的後頭一直按喇叭催,滴滴聲響成一片,霍皙死死咬著牙緩了幾秒,一抹臉,擠出幾個字。
“打的好。”
打的真痛快。倆都是人渣,都欠收拾。
車子重新啟動,滑入茫茫堵車的隊伍,霍皙降下車窗,往嘴裡送了根菸。許善宇最是瞧不得女人抽菸的,他骨子裡有點保守,女人嘛,就該是那種溫溫柔柔的,小家碧玉的,想教訓霍皙,可瞧瞧她那股不羈的勁兒,又把話嚥下去了。
霍皙生硬問他:“你知道老許那天給我介紹的是什麼人嗎?”
當著許善宇的面兒,霍皙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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