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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白了她的真實意圖。
她想畢了業不用分配考試,直接讓他幫忙留到北京這邊的歌舞團。那天之所以從演出會場追出去,是因為聽見舞團帶隊老師私下裡閒聊天,知道他身份不簡單。
沈斯亮有意晾著她,尤夢挺不住,哭哭啼啼來找他,說了半天,意思就是不想離開他。
沈斯亮這人渣就渣在他從來不撒謊,向來坦誠,不管幹什麼事兒,都坦誠。我這麼做了就是這麼做了,你能拿我怎麼辦?可是他讓人恨又恨不起來,因為他重情,待人仗義。
他知道她有難處,父親在廠子裡被機器扎折一條腿,母親在手工作坊裡給人家染布也賺不了幾個錢,供她上學,她肩上擔子重,想找個好出路在這兒安身立命。
他之前已經找人給她父親找了個好醫院,接了條假肢,又在一次飯局上給學校負責分配的老師打了聲招呼。
其實尤夢自己心裡也清楚,真的回來了,誰還要個假的,這樣的男人,你為他沉迷,留戀,可說到底也不是你的,何況倆人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牽手和接吻都沒有。
他這麼做,仁至義盡倆人把話說開,他又把自己送回學校,尤夢說,是不是咱倆以後,再也不能見了?沈斯亮笑一笑,囑咐她路上小心,接著車子絕塵而去,在視線終成了一個小小的紅色的點。
……
至於陸晏棠——
沈斯亮雲淡風輕道:“我要是真跟她有點什麼,就輪不上你回來了。”
這一句話,算是徹底戳了霍皙心口。
第30章
至於陸晏棠——
“如果我跟她要真有什麼,就輪不上你了。”
明明是一句表心意的話,告訴她這麼多年一直等她,結果到了沈斯亮嘴裡就變了味兒。可是也不能怪她,男人嘛,總是對自己有一種優越的自信,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
可是最不在意的話,往往也傷人最深。
霍皙忽然就覺著自己有點心灰意冷了,她不想跟他繼續爭辯,好不容易從家裡跑出來,就是想來看看他,如今見他人還有精神和她說這些,她心裡放下,便道:“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該跟你說的我都說了。你這麼晾著我算怎麼回事兒?還想我怎麼著?”沈斯亮問的有點沒了耐心,他覺著倆人的關係似乎進入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死角。
都刻意把心裡小航的事兒忘在腦後,彼此裝傻,然後不知死活不知疼痛的去愛著對方。
“我不想怎麼著,看你好好的就行了。”霍皙打定主意想走,沈斯亮拽著她找理由:“你好歹把水給我換了再走吧,就當扶貧救弱了。”
那水盆是陸晏棠浸泡毛巾給他擦汗的,霍皙瞅瞅那毛巾,悶聲從盆裡拎出來,白毛巾溼噠噠的往下淌著水,沈斯亮露出滿意神情,剛想就坡下驢,霍皙隨手就扣在沈斯亮的頭上,關門就走。
髒水順著沈斯亮腦門往下淌,他一閉眼,霍皙憋不住,噗嗤一下樂出聲兒。
她一笑,露出幾分以前的孩子稚氣,氣氛一下就靜了。
沈斯亮把毛巾從頭上拿下來,甩甩頭髮上的水,他頭髮剃的精短,俊臉不可避免的掛了幾滴水珠,這要是在泳池或者是在海邊,絕對是極誘惑人的。
可惜,放到現在,活像只病老虎。他痴痴看著她笑,伸手去碰霍皙的臉:“二朵兒……”
那一副痴情,眼神裡透著認真,還有濃濃的不捨。
氣氛正處於極微妙的時候,有穿著白大褂的推門進來,霍皙一怔,迅速推開沈斯亮走了,她走的時候,那大夫還服扶眼鏡衝她一笑。
羅選看看霍皙,看看沈斯亮,一臉莫名其妙:“我……來的不是時候?”
沈斯亮罵他:“呸!”
……
推門進來的醫生大概四十多歲,帶著眼鏡,風度翩翩,非常儒雅,他剛才見到霍皙時一愣,心想這小子豔福不淺,明明中午來了一個女軍官伺候他,轉眼到了晚上,就又換了一個。
踱進屋,醫生朝沈斯亮打趣道:“你跟她剛才幹什麼呢?”說完,他奇怪狐疑的打量打量沈斯亮,不滿皺眉,很威嚴:“不是讓你別碰水嗎?”
沈斯亮掛著一隻肩膀,身上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天熱,他把衣釦解開兩個,歪歪扭扭,痞裡痞氣中又透著那麼點兒狼狽。
“嗨,天熱,衝個涼。”沈斯亮見到醫生,掛上一副笑,沒事兒人似的:“你怎麼來了?晚上值班兒?”
醫生是總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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