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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苗講了今天在大院裡發生的事情。
“你不知道,第一眼我就感覺這女的跟他們之間關係挺奇怪的,好像彼此都有什麼話憋在心裡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完了。”
趙佳苗正在剪指甲:“嗨,說不準就是你想多了呢,不是都告訴你以前就認識嗎,跟你之前懷疑那個陶蓓蓓一樣,結果找人問了一圈怎麼樣?就是個鄰居從小玩兒到大的,熟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倒是讓人把你看輕了,而且那女的就算是跟他真有過什麼事,也是過去式了,現在你才是他女朋友。”
“再說了,就真有事兒,你能左右的了他?”
那種人,道行深著呢,怎麼可能被她這麼個小姑娘拿住。
趙佳苗有點神經大條,她雖然和尤夢是好朋友,可就是覺著她心思忒重,心眼太多,什麼事兒總是繞著彎子想。
尤夢慼慼垂下眼,沒接話。
女朋友?倆人交往了不到四個月,也就每週末才見見面,還是她主動。見了面也從來不往別的地方想,他對她跟對個孩子似的,看看電影吃吃飯,到了關寢的時間就主動給她送回去,分秒不差。
她有時候撒嬌,暗示自己想給他,可是每回,每一回都被他不動聲色的堵回去。
一問為啥?他振振有詞,身為軍校學生,必須嚴格遵守學校規定,時刻謹記自己身份,絕對不能夜不歸寢!!
沈斯亮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襯衫釦子脖子往下扯開兩顆,吊兒郎當,早把自己在南京上學跟人家半夜翻牆出去通宵胡鬧的事給忘在腦後了。
尤夢越琢磨越心慌,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忽然她靈機一動,開啟了微博。
第十二章
胡仲是一個做事相當穩重的人,別看是個武官出身,其實心細著呢。
他知道許懷勐著急想見霍皙,他也知道霍皙的脾氣,把人弄上車,也沒去別的地方,就讓司機繞著大院十幾公里後頭的一個空軍基地繞,那地方有片人工湖,修了一大排柳樹長廊,中間還有個湖心亭,人少僻靜,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下了車,兩人一起往湖邊走,胡仲說,這幾年你在外面,雖然首長人在北京,可是心裡一直惦記著你。之前你跟組去四川,那地方發了泥石流,他聽說以後在辦公室人都慌了,抓著我一遍一遍說,說你在那兒呢,後來找人聯絡了地方,確定你們走了以後,他又坐在那張小沙發上半天沒說話。
霍皙聞言也不做聲,悶頭聽著,她知道,胡仲這是告訴自己親爹對她的好。
胡仲又說,他這三年見老不少,頭髮白的快,找勤務員染了,沒半個月,新白茬又長出來,後來乾脆他也不染了,說就這樣吧,興許哪天在電視上你看見了,心一軟,就回來了。你說說,六十歲的人了,難為他想這個辦法安慰自己,說話時候提起你那神情,跟個孩子似的。
有一天他晚上吃飯,桌上上了道青筍蝦仁,他夾了一口,然後想起你愛吃這個,那頓飯都沒吃好。去年過年,大宇回來,爺倆說了兩句沒談攏,大宇說了點氣話,首長當場就甩了他一耳刮子,他那手勁兒你還不知道,大宇耳膜差點沒穿孔。
霍皙終於有絲鬆動,翹起唇角,問胡仲,他說什麼氣話了?是不是又發狠要找人把我弄死在外頭?
胡仲哈哈一笑,拍拍霍皙肩膀,其實大宇就是痛快痛快嘴,心裡過不去這個勁兒,不是衝你,雖然你們哥倆不對付,但是能看出來,他挺疼你。你走以後,他和斯亮大打了一架,把你們常去那家飯館兒都給砸了,倆人住了半個月的院,傷的都不輕,斯亮肋骨折了一根,驚動的人海了去了。
看著是大宇和斯亮那幫小子找個由頭茬架,其實心裡都明白,他這是不想看著你挨欺負,為你鳴不平呢!
還有今年年底,首長老毛病犯了給送到醫院搶救,推進手術室的時候那麼多人圍在他身邊,他誰都沒見,就跟我偷偷說,這臺手術要是下不來,務必找你回來參加葬禮,就是綁也要給你綁回來。
胡仲講這些事的時候也沒多繪聲繪色,可就是那些畫面好像都浮在眼前似的。
霍皙低下頭,說:“胡叔,您別說了。”
“我去,您找個時間吧。”
要的就是這句話,胡仲心想這塊石頭終於落地,回手指了指車上,走,走,我送你回去。
下週我著人安排,也不耽誤你上班,下班我讓司機去接你。
在大院北門停了車,霍皙獨自往家走,十點多鐘,哪哪都靜悄悄的,偶爾夜風吹起一排排的楊樹,樹葉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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