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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默許這幫小子乾的這事兒呢!
胡仲從後視鏡看了許懷勐一眼,試探著問:“那二朵兒工作的事您看……要不要我去找她們領導給說一說?”
許懷勐沉思,半晌悠悠合上檔案,嘆氣:“新聞嘛,寫了就寫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她那工作……我不想再讓她幹了,女孩子,多讀讀書,學學東西,比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要強。”
“那您是……想讓她接著上學?”
上學,是接著念語言?還是念新聞?
就霍皙那脾氣,能答應?
許懷勐也愁,摘了老花鏡不再說話。
……
最近天熱的很快,下午五點多鐘,太陽依然烤的人火辣辣的。
沈斯亮的車在大門口按了按喇叭,門衛抬杆,黑色奧迪嗖的一下躥進來,直奔著矮矮的灰色家屬樓而去,拐彎的時候遇上下班回來的熟人,站在窗外跟他打招呼。
“斯亮!今兒有空回來了?”
“啊,回來了。”
“怎麼著,前一陣聽說吃了個瓜落兒,劉衛江沒少扒你層皮?”
“滾蛋。”
“嘿,你家往左拐,往右拐你是去哪兒呢?”
沈斯亮一腳剎車,從車內探出頭罵他:“丫閒的是吧?”
對方哈哈笑,跟他一擺手:“走了,我家二小子要吃奶粉,得快著點買去,回去晚了,她媽非跟我急。”
“走吧,回頭辦百天記著讓人給我捎張請柬。”
“得嘞。”
沈斯亮的車沿著楊樹林往前開,慢慢滑到一幢頗有年頭的灰色小樓門前。
他關上車門,從後座拿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紙袋,揹著手,吹著口哨,旁若無人的鑽進了單元門。
霍皙在家裡養了幾天,傷好的差不多了,就那隻胳膊嚴重了點,晚上偶爾陶蓓蓓會來陪她,白天她一個人在家裡泡壺茶,看看書,上上網,時間倒是過的很快。晚飯之前她在電視裡看一個美食節目。胖胖的廚師教主持人做海鮮蝦仁手擀麵,看了幾分鐘,霍皙就餓了。
筍是前天許懷勐讓人帶著幾樣新鮮蔬菜送來的,蝦仁是冰箱裡速凍的,面也有,霍皙猶豫再猶豫,打算動手試試。
一個平常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第一次下廚房,乒乒乓乓,慘不忍睹。
光面團,就和了兩個小時,最後和麵的小瓷盆裡都裝滿了,麵糰也沒成形。霍皙瞅瞅面盆,瞅瞅自己,沮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門外有人敲門,霍皙不理,坐在地上發呆。
門外那人百折不撓,敲的沒完沒了,霍皙煩躁站起來,腿磕在廚房的櫃門上,她疼的罵了句髒話。
她曲著一支腿蹦蹦跳跳去開門,門一拉開,露出半張臉,霍皙就猛地往回扯。
沈斯亮站在門外,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幹似的,手掰著門縫用力往外拽,霍皙瘸著一隻胳膊,不是他對手,被沈斯亮這麼使勁一拽,腳下踉蹌,撲通一聲仰在地上。
沈斯亮慢悠悠進來,把手裡的紙袋放在她家門口玄關,看她抱著腿呲牙咧嘴。譏笑嘲諷:“甭裝,胳膊瘸了,可沒聽說你把腿也給傷了。”
膝蓋那股又酸又麻的勁兒久久不散,霍皙一聽他這麼說,一下就沒聲兒了。
在他眼裡,自己就是個滿嘴謊話的騙子。一個用可憐博取他同情的騙子。
見她不說話,沈斯亮心裡犯堵,走到她跟前提著褲腿蹲下,她在家裡未施粉黛,素著一張臉,腫消了,就鼻樑骨上還有點青,不仔細看瞧不出來。
屋裡南北兩扇窗戶被她開著通風,都是些實木的老傢俱,越陳木頭越香,外面鬱鬱蔥蔥的樹遮住陽光,一室綠意。很有她的味道和風格。
沈斯亮伸手蹭蹭她臉上的麵粉,動作親暱:“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捱打嗎?”
他問的認真,霍皙看著他,反問:“那我做錯了嗎?”
倆人都不提事件始末,卻都知道彼此指的是什麼,霍皙問的也不挑釁,像是真的在尋求他的答案。
霍皙看著沈斯亮的眼神清亮,透徹,也有依賴。那是長久以來只有兩個人才懂的,她對他的依賴。
霍皙十七歲沒成人以前,在尚未形成自己對這個世界獨立觀念的時候,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是她母親教的,母親教她讀書,教她禮貌,教她是非,可在霍皙成人以後,十八歲以後,她與人之間的交往,對社會形色的種種理解,是沈斯亮教的。
她是第二個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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