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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的女人跟孩子早一步逃出生天。
站在胡楊嶺的最高處,李伯仲遠眺南方……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這一次,他誰都不會再信!
“公子,雷拓傳信來了。”護衛將竹筒遞到李伯仲的身前。
接過竹筒,開啟,既是壞訊息,又是好訊息,壞訊息是老爺子要求他立即回西平復命,也許就此會拿去他手上的兵符,好訊息是那女人的“病”還沒好,而且可能還會越來越嚴重……
“你覺得‘邦’這個字怎麼樣?”忽而轉臉問遞信的護衛。
護衛一臉茫然,什麼“邦”?
李伯仲笑笑,沒再把這話說下去,“告訴老宋,新春之前,我要送東周王一份大禮,讓他磨好馬蹄,因為要走不少路。”
“是。”
“另外,準備兩匹馬,你跟我回西平一趟。”
“公子……”此時回去,恐怕老王爺會拿去他手上的兵權。
“他想拿,就讓他拿去吧。”家裡那攤事,也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了,這次回去,一併全處理了……
相對李伯仲這邊的喜憂參半,白卿那邊卻是一片木然。
她怎麼就會有孩子了呢?
三十二 為王者 一
李伯仲是午夜抵達的西平,一進府,所有的武器、令符就被卸了個精光,之後才被送回西府,西府隨即加派了人手,可見這位世子爺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當然,既然打算完全軟禁,就不會把女人跟孩子繼續留在西府,他不是想見老婆孩子嗎?那就要先答應不再胡鬧。
因此,回到的西平的頭一晚,李伯仲是光溜溜一個人度過的。直到第二天中午,老王爺才將其召入東府“過堂”,滿屋子的李家子孫,個個嚴眉厲目。
李伯仲站在大廳中央,旁邊放著三根藤條……
李伯仲並沒有為自己辯解或者求饒,只是伸手解下腰帶,脫去上衣,胸前、後背上的傷疤赫然顯在眾人面前,有結疤的,有新鮮的,還有久遠到只剩下絲絲白線的,手一鬆,上衣落地,李伯仲彎身長跪於地上,望向堂上正襟危坐的祖父。
“只要你應聲,答應不再胡鬧。”看到孫子身上這些傷疤,他確實也有些於心不忍,那都是在外面拼出來的。
李伯仲沒吱聲,什麼都可以,就是“低頭”不行。
老王爺略微遲疑,但最終還是揮手,示意下人取藤條。
大廳裡靜悄悄的,只有藤條的抽打聲,直到第一根藤條抽斷,很多人不禁偷眼瞧向堂上的一家之主,原本家法處置這個目無尊長的小子該大快人心的,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脫下上衣那刻,臉熱的到成了他們。試試在 百度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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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看伯仲他也清楚自己錯在哪兒,不如——”李家老三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不如到此為止吧。”湊近父親的身邊,“他身上的箭傷嚴重,再打下去,恐怕吃不消。”最後這句話幾乎是耳語。
老王爺看看三子,再看看堂下的孫子,“好好在府裡靜思己過。”
在李家長輩的眼裡,李伯仲真是讓人又恨又愛,恨他不循常規,野心太大,卻又愛他獨當一面的氣勢,只是漢北的家底子太薄了,怕經不起他這麼折騰,所以不得不把他的野心圈住啊。
眾人散去之際,老王爺還是忍不住偷偷吩咐了三子李鍾去請大夫。
望著眾人遠去,李鍾起身,來到侄子身側,拾起地上的衣衫扔給他,“穿上。”
李伯仲穿好外衣,轉身就要出去,卻被三叔叫住。
“要去哪兒?”
李伯仲回頭,“靜思己過去。”
“別跟我這兒裝蒜,以為我不知道你回來想幹什麼?”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硬封的書信,“這是取銀子的地址,夠你那東軍幾個月的花用了,取了錢,你給我趕快滾!”這小子臉上的殺氣太重,他真有點擔心他這次回來是打算整理西平的。
李伯仲捏著信封,笑笑,“三叔,你知道我回來不單是為了這些。”
李鍾嘆氣,“不管你怎麼急,現在整頓吏治行不通,等等吧。”整頓吏治的牽扯有多大?弄不好漢北內部就要先分裂。
“你跟父親等了二十多年,等到什麼了?”
“總之,你就聽三叔一次,這件事要從長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