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手臂。
她轉身,態度謙和:“時老師,還有事麼?”
“你有想好以後是走精算還是走法學的路嗎?”
“走一步算一步吧。”
“做事要有規劃,民大法學對外還是挺有說服力的,”時惟以把資料擱在辦公桌上,回眸看她,認真而專注:“有興趣做我的助理嗎?”
她愣了愣:“……我不就是你的助教嗎?”
“我指的是律所的助理,”他白皙的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面,說:“我要求你做的事不會很多,你現在已經大三了,課也比較少。”
她的課表時惟以早就瞭然於心,只是……
他進一步勸誘:“你的寫作、策劃做的都很好,電腦軟體操作也很棒,可平時話少,語言表達能力不行,如果真想走律師這條路,來我這幫忙是一個很好的平臺。”
這真的是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南樛很清楚,可還是說:“我想考慮一下,我先回去吧。”
“我送你回學校吧。”
“哦……不用了。”她下意識婉拒。
“我正好有事要出門。”
他們並肩走出。
樓道人並不多,稍縱即逝,電梯就到了一樓。
“時律師,要出去啊。”有熟人和他打招呼。
他頷首:“公務。”
對方打趣:“時律師可真是大忙人,週末也這麼拼。”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
南樛站在身後,整了整衣角。
不動聲色,靜待離開。
炫目光亮的銀光在她眼前一閃而逝,她才注意到前臺走進一位二十五六歲的黃髮青年,方才是他耳釘的顏色,他身後還跟著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高而瘦,手臂、頸脖上……大片紋身。
她如果能改變偷偷打量人的習慣就好了,南樛想。
時惟以和熟人聊了會兒。
兩人走出寫字樓時,她發覺剛才的兩個人也跟在他們身後。
不知為何,一股涼颼颼的寒意從腳底冒起。
脊背驀然發涼。
別再多想了。
他們走到外邊靠近樓梯處,她屏著一口氣,微微頷首:“時老師,我自己回學校就行……啊……”
她清楚的看到——
身後的紋身青年舉起手中的刀片猛地朝時惟以心窩刺去,時惟以敏捷側身一躲,抬腿踹了他兩腳。
後面又跟上了那個黃頭髮的男人,應該是練家子,一腳踢在他背上,時惟以沒站穩,跪地倒下,他又從懷裡掏出刀……
南樛望著眼前刀光血影的一幕,驟然睜大眼睛。
她什麼也來不及想,下意識伸長胳膊攔下刀,緊緊揪住對方的手臂。
時惟以乘勢奪過刀片,抓住他胳膊反向一扳。
對方抬起腿狠狠朝她肩膀踩了兩腳。
她被推倒到了地下。
滾下了樓梯。
血從肩膀噴薄而出,彷彿一簇簇鮮活的玫瑰花。
她的眼神一點溫度都沒有,很空曠。
……
……
##
南樛又夢到了那個炎熱的夏天。
夏日澄澈的藍天,和天空中飄浮的幾朵白雲無一不彰顯著這是個好日子。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照到教室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光線明媚,課桌的倒影依稀可見,沙沙聲在試卷上留下清晰的腳印,清晰的仿若心跳的鼓點。
面前是早已練習過千百遍的數學題,考前老師就安慰道:“大家不要緊張,原理都懂,考試無非換湯不換藥,掌握好通法就不會有大的失誤。”
可是,此刻,三角函式、排列組合、拋物線卻變得一點也不可愛。
……
鈴聲響了,是考試結束的鈴聲,試卷上還有大片空白。
##
她冷汗淋漓的甦醒了。
渾身冒汗,腦袋暈乎乎的,只想大睡一場。
“南樛——”
“南樛——”
……
有人在叫她。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喘氣。
“你終於醒了。”是袁苒的聲音,“你這次可真把我嚇死了。”
“南樛,你還真是多災多難啊……”她嗤笑道:“不過這也許叫否極泰來,多難興邦。”
像是沒由來的調侃。
她躺在病床上,這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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