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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去了十二樓。
時惟以還在開會,她在會客室等著。
辦公室面積不大,但勝在乾淨整潔,裝飾精巧。
還有幾盆花,是君子蘭。
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接待了她,給她倒了杯水。
他面前有個小小的徽章,上面寫了“何助理”。
舉止大方和煦。
她把資料交給他,說:“時老師說了要資料就行,我先走了吧。”
對方有些為難,坦言:“等等,時律師說了,一定要你等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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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惟以今天有點心神不寧。
會議室人頭攢動,晨會算是結束了。
“還是時律師厲害,這種大案子,有他出馬,就沒問題……”
“惟以,東方城的案子結束了,你可以好好休整吧。”說話的是他的同事,也是大學同學,花弘毅。
“嗯。”他點點頭,把手中煙輕輕點著,輕輕撥出,煙霧很快在密閉的過道瀰漫開來。
在律師這塊混跡多年,他早深諳此道——
一日官司十日閒,十日官司打半年。
他們走在過道上,花弘毅輕嘆了口氣:“惟以,你還記得四五年前我接的一個女士告自己嫂子的案子嗎?”
☆、Chapter 4
Chapter 4
“是夏女士那個案子嗎?”時惟以對此也知情,那個案子他印象很深。
夏荷真要告自己丈夫的姐姐王晗,原因是她受不了王晗對她的誹謗。這個案件勝訴的可能很大,首先王晗手裡沒有充足的證據說明弟弟王義棟的死與她有關,而王晗多次造謠倒是鐵證如山。其次夏荷真改嫁了,她的丈夫還是威亞集團的經理,當時就已經是二把手了,衝著這層背景關係,要勝訴就比較容易了。
這種案件,放到當前,花弘毅是一萬個不想接的,收入低,風險性又高,但那時候,他剛入行不久,打這種官司有利於打響自己的名氣。
花弘毅聳聳肩,板起了臉,說:“那個王晗也是奇葩,就一口咬定自己弟弟是被她害死的,一點證據都沒有,還到處散佈這件事,夏荷真要告她可真是易如反掌。”
“不是早就結案了嗎?” 時惟以說。
“是啊,夏荷真拿出了證明王晗精神不正常的醫學診斷,最終王晗雖然沒有坐牢,可最後也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時惟以沒說什麼。
花弘毅略略嚴肅了些,道:“我最近得到訊息,醫院方證實王晗並無精神障礙。”
時惟以蹙眉思索,這種鑑定報告,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真想作假也不無可能。
只是現在出現……
花弘毅慘笑一下,眼神帶著輕微的疲憊:“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發現房門口還貼了‘狼心狗肺,黑心律師’的大紅字。”
“有這種事,”時惟以垂眸半刻,微驚:“報警了嗎?你那小區還會發生這種事。”
花弘毅:“我昨天是住老爺子那兒,他那進出比較容易,雖然有攝像頭,可是大半夜裡,對方又帶著口罩,根本查不出來。”
憎恨與詛咒,這並不是高手段的報復手法。
時惟以愣了愣,才道:“你覺得這件事和夏女士的案子有關,是因為前不久收到的恐嚇信嗎?”
“我是這麼想的。”恐嚇信的事他已經和時惟以講過了,是在一個星期前收到了一封落款為王義棟的信。他在信裡訴說了他的悽苦——被妻子所害,姐姐還被律所冤枉,在天之靈不得安息。
“我覺得這案子沒完。”時惟以又點了一根菸。
他其實並不喜歡香菸的味道,只會在煩躁的時候解解悶。
他走進會客室門口,停了下,把煙掐斷,扔進垃圾桶。
記得有一次上課,聽到她批評後座同學:“抽菸一時威風,老了等著中風。”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身邊的人都笑了。她辯解道:“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李宮俊說的。”
眾人:“……”
她總會有那麼幾次,讓他覺得她展現給他看到的和真實的是……不一樣的。
時惟以出現在會客室的時候,杯裡的水剛好被南樛喝了一半。
“等很久了。”他穿著灰色西裝,儒雅英俊。
“時老師,這是你要的資料,”她把資料夾交給他,說:“我先回去了。”
“等等——”他拉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