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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經舉妄動。”
謝桓摩挲著鏡框,“嗯,我知道。聲東擊西應該會不錯,整理風華的歷史只是明面上的藉口,木落明才是我的主意。他們有所動靜才是正常,一無所動不是他們的作風。”
許嚴坤彈了彈菸灰,看了眼窗外走動的兩人,眉頭深鎖,半晌才開口,“木叔已經找到當年捏造假證的假賬本了,真賬本應該被藏在風華的密室,木落明能拿到嗎?”
“呵呵,我想我的運氣不會永遠那麼差。”
他點點頭,窗外的人坐在小池的岩石旁,不知道說著什麼,兩人的臉色不怎麼好。
收回視線,看了看謝桓,問:“你帶來的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他輕聲笑著,聲音柔了幾分,“何希冉。”能把陰暗柔亮的名字。
“她和洛溪不同?”
“嗯。”他仰頭隨意躺下,一手伸到後腦勺枕著,似乎忘了在許上校面前要站如松,坐如鐘的規則,“世間的人那麼多,我偏偏只想她,這是一種偏愛吧!我曾經對暗許芳心的人無動於衷,但偏偏無時無刻非常渴望她的芳心,這是一種特別的激情吧!我也說不清,她叫我覺得很珍貴,竟能讓我這個瞎子仿若看到了色彩,使我覺得應該寵她、疼她、珍惜她。我想,這就是愛吧!”
許嚴坤看著面前的小夥,躺得肆無忌憚,不悅,高聲嚴厲呵斥,“坐好!”
熟悉的渾厚有穿透力的聲音,身體幾乎是不假思索彈起,扳直腰桿,如鍾而坐,懶散一掃而光,脫口而出,“是!”
☆、第五十八章
草叢中蟲聲繁密如落雨,愣頭青大螞蚱在尖草上穿梭跳躍,薄明的翼子迎風作響,這細微的響聲似乎驚動了一旁覓食的大白公雞,它伸長脖子箭似的向草叢衝去,一響百應,那幾只低頭啄砂礫的白雞聞聲而動,也扇著翅膀掙命衝去,前蹬後刨,左擠右踹,唯恐自己不能獨吞。
木落溪瞧了眼何希冉,順著她的目光尋去,看一群白雞擠擠擦擦的搶食。
“這群白雞,叫珍珠雞。許上校從附近的農場買來的,上次見時還是一群絨乎乎、毛短短的小傢伙,體態笨拙又輕盈,走起路來像在打滾。”
何希冉視線在木落溪的臉上轉了一圈,靠在石頭上,問:“你常來這兒?”
木落溪順勢坐在小池的砌石上,長在水旁雜草沒過她的腳,風一吹,輕悄悄的對她暴露出來的玉足揩油。她順手摘了幾條長雜草,在手上轉了轉,回了她一個微笑,“也不是,偶爾。”
然後又低了頭,手上的長雜草在潔白的手上繞,靈巧的編了起來,起先長雜草及地,慢慢的越來越短,她只垂眸專心的編著,不在乎何希冉一直停留的目光。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美,丹唇外朗,皓齒內鮮,膚如凝脂,只輕輕一揚嘴角,梨花漩渦甜美可人,何希冉覺得“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這句詩更貼切。
不一會兒,一直活靈活現的螞蚱出現,木落溪驀然仰首,抓著螞蚱的腳轉了轉,桃花眼裡泛著淺淺笑意,“好看嗎?”
何希冉覺得神奇,女神範十足的木落溪竟會農村孩童才會玩的編草,她點點頭,真心折服:“嗯,好看。跟誰學的?”
“許上校。”木落溪抬手遞給她。
何希冉滯了一下,接過。不料,螞蚱離手,在她手上瞬間鬆鬆垮垮,一下子變成四不像。
“希冉,你不適合謝桓。”聽得出來話裡有一絲奉勸的意味。
何希冉的驚色轉瞬即逝。
她的視線從手上的螞蚱移到木落溪的臉上,只見木落溪紅唇微微上揚,噙著深意的笑,她視線上移,到了那雙過目不忘的桃花眼上,此刻滲出篤定。
水裡的魚兒撲通一聲,覓得小蟲臥進了水草。
何希冉也笑了,說:“這恐怕不是你說了算!”
木落溪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問:“你知道螞蚱為什麼會散嗎?”
何希冉一愣,看著她。
“因為一開始就不屬於你。”木落溪頓了頓,不急不躁:“你不是一手一心所編之人,也沒參與它一翅一翼形成的過程。你能清楚它的紋理?你能瞭解它的結在哪?在頭部,腳部還是背部?你不清楚!你壓根都不清楚,只要手一鬆它的結會散,它會面目全非甚至挫骨揚灰,但你還是選擇從我手上接過了它。如果你是真心愛護它,一開始又怎麼不問問它是否一切安好?”
何希冉明白她話裡其他意思,可是,“那又如何?”
“呵呵,好一個‘那又如何?’”木洛溪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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