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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奔向那個漁村,走過一個村子又一個村子,與那時一樣聽著他給我彈唱的曲子《夜雨花》,期待著他就站在我想象的地方等著我。
雨夜花雨夜花
受風雨吹落地
無人看見每日怨嗟
花謝落土不再回
雨無情雨無情
無想阮的前程
並無看顧軟弱心性
誤阮前途失光明
那時我到漁村,在車站口打聽林家的祖宅,村上的人告訴,林家的祖宅還要走過一段山路,幾日大雨山路被毀,沒又車可以通行,我就堅定的問走要多久,村人見我執意前往,說試著聯絡租屋的人。在落日黃昏的時候,我看見一輛黑色轎車駛向車站口,下車的人我認識,是一直跟隨林宇涵的人,我們都叫他顧師傅。見到他我高興的溢於言表,全世界只有我知道他在哪裡,因為我懂他
而今,我做好充足的準備,開著一輛車奔向那個地方,路上不再耽誤,不再等待,以最快速度到了哪裡,樓臺依舊,人卻空空,周遭頹廢荒涼,只有車裡放的那首夜雨花,讓我清楚記得那時我與他在此見面的情形”
花落土花落土
有誰人通看顧
無情風雨誤阮前途
花蕊若落要如何
雨水滴雨水滴
引阮入受難池
怎樣乎阮離葉離枝
永遠無人通看見
“你來了”
分別一年之久,他見我時的第一句話說得是那樣得自然,可有可無。
我跟顧師傅下了車,眼前聳立著一座龐大的老式建築,外立面上一些舊時印記,已經逐漸模糊。乍看便是年久修葺老宅子,可支撐房屋的樑柱依然結結實實鼎立著,風雨都不能撼動。
屋前石階上做幾名年高老太太,穿著福建民俗衣服,頭蓋一塊花圍巾,專注著篩簸箕裡的茶葉。房屋右方是一片綠油油的茶園,連線遠方的山脈,如汪洋綠洲。幾位穿著白衣的茶農,好似正在採摘茶葉。
顧師傅喚一聲“小姐走吧”我以為他會把我往租屋引,沒有想到他把我帶到了茶園區,我詫異的跟隨,直到靠近那幾名茶農的時候,我的心突然嗓子眼兒,有一個背景是那樣的熟悉。
顧師傅恭敬的說“林先生,小姐給帶回來了”
林宇涵轉回頭,我心咯噔一下,他怎麼瘦成這個樣子,黝黑的肌膚包裹骨架,如一棵枯枝。他穿著件白色的老頭襯衫,禿領露出凹凸的骨架,經風一吹,身上的老頭衫,咣噹咣噹的,若掛在衣架上。我心鈍痛,難以抑制。
他的頭髮散落額前,削瘦的臉沒有往日的銳氣,多的是寧和與安靜,他的狀態跟這裡辛苦勞作的茶農沒什麼兩樣,只有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讓確定他就是昔日那個沉默寡言的林宇涵。
唯一讓我欣慰的是他一身黝黑髮亮的肌膚,讓我知道他身體很健碩。
他見我沒有異樣,只輕吐三個字“你來了”好似我從隔壁村子剛剛的回來。然後他吩咐顧師傅帶我回租屋。
顧師傅又吩咐坐在石階上一個阿婆,讓她帶我回房間休息。他客客氣氣的說“我還要幫著林先生,連續下了幾天的大雨,傷了茶苗,今天我們要跟這裡茶農把大批傷了的茶苗重新移栽。我讓這裡阿婆安排你休息”
我點點頭,顧師傅在阿婆耳畔不知道說了什麼,阿婆笑呵呵的打量一番後帶我進了祖屋。
跟隨阿婆踩著年久失修的樓梯,聽著咯吱咯吱的聲音,小心翼翼的上了二層。她引我進了一間屋子,寬敞明亮,老式黑木紫檀傢俱,襯著窗外的翠玉青山,清新雅緻,如歸桃園。一張紫檀木的大床,讓我望而卻步,看著床上的男士襯衫,我的臉刷的紅了。
阿婆看見我低著頭的樣子,笑了笑,拍拍我的手後,離開了屋子。
獨留我一個人,東看看西瞧瞧。然後又站到窗前,望著遠處埋身在茶園中的他,跟隨茶農專心致志的移栽茶苗,不辭辛苦。
這樣的他是陌生的。
來時是那樣孤勇義無反顧的我,面對這樣的他,到不知該如何面對。
阿婆端來了飯菜,勸我早些用下休息,說那些難矮(男人)會幹活到很晚的。
我隨便吃了點,便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靜靜的等待,我想象著各種與他交談的方式,反覆的練習。窗外已夜幕降臨,仰望星空,如銀河垂下的珠簾,搖曳在眼前,真是難得良辰。
茶園已經點燃許多盞燈,象無數只螢火蟲在飛舞。他跟隨那些茶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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