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時候,詩眠還是小小的詫異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決定忽略掉這個小插曲。就算她再喜歡顧厲省,但是也不是說她沒有智商,顧厲省打電話來無非就是想問她怎麼一聲不吭走了,那個時間他肯定已經知道自己來這裡了。
詩眠沒有多想,就睡著了,醒來時,她發現枕邊有一小片的溼漬,用手摸了摸臉頰,上面一片冰涼。原來,夢裡自己哭了啊。
有了這個認知,詩眠呆呆地坐在床上,心裡覺得空蕩蕩的。現在時間一停,之前沒有時間來得及思考的事情一下子都冒了出來,神經中樞命令自己不要再想,卻又忍不住。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她有什麼好,讓顧厲省對她這樣不屑一顧?還有,她好想是她啊,哪怕是那樣一個不堪的情人的身份,可是那又怎樣,畢竟顧厲省的心在她那。
詩眠突然覺得有些悽悽。好在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煩亂的思緒。
開啟門,俞青佩笑盈盈地看著她。
“睡得好嗎?”對於面前這個親切的大姐姐,詩眠也難得拋開自己一切雜緒,笑著回應還不錯。
吃早飯的時候,俞青佩半嚴肅半幽默地說:“我們要做的不難,但單調。不過,你既然來了這裡,就算再不願意,也不能退縮。”
詩眠點點頭,“我既然做好要接手的準備,就沒有想過再要退縮。”俞青佩聽到她這話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詩眠到了工作的地方後,才知道俞青佩口中的不難和單調究竟是什麼意思了。擺在她面前的鑽石和一份明細表,還有一個精密的重量儀器讓她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不要小看這項工作,雖然聽起來零點幾克好像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差錯,但是,把這麼細枝末節匯總,再乘以這些東西的市價,小丫頭,你就知道這對我們的損失就不是一點點了。”俞青佩站在她身後沉聲說,“細心一點。”
詩眠挽起了她及肩的黑髮,在俞青佩審視的目光中戴上了手套,坐在桌前一本正經地開始了她的工作。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班,詩眠覺得自己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看著俞青佩面無表情地想自己走來,她只有把苦笑埋進心裡。
接下來幾天都是這兒同樣的工作,詩眠覺得自己好像漸漸習慣了,就連週末也是如此,她記得當自己得知週末還有工作的時候,俞青佩看見自己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後說的話:“詩眠,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你所做的工作就是為了那些不能做你工作的人提供工作。你付出的比他們多,或者說更有價值,你才會在自己接受旁人豔羨的成果時更理所當然。”
詩眠突然發現自己要學還很多,不僅僅是工作,還是思想。
兩週的時間一晃而過,詩眠現在站在這條藏著被人已經發掘或是還在等待發掘鑽石的河流中,對著在岸邊的俞青佩笑了。
現在南非的冬天還沒有過去,河水很冰涼,但是詩眠還是忍不住想下來跟著那些淘金者一起感受感受,只是站在河裡的時候,剛才對著俞青佩的人那個笑容就有些意味深長了。簡直就是太冷啊,詩眠哆哆嗦嗦地上了岸,結果俞青佩手裡的毛巾,不住嘀咕:“好冷啊。”
“不是告訴你了嗎?”
“我看那些人感覺還不錯的樣子。”詩眠說的有些委屈,她哪裡知道凍成這樣子啊。馬上就要回去了,她可不想在這裡只有工作這一枯燥的回憶,所以想做些別的。
兩天後,詩眠就出現在了F市的機場。
顧厲省不知道詩眠回來了,或者說,除了前幾天有些“詩眠原來不在家裡的啊”這樣的短暫不習慣後,他已經很少在生活中想起自己妻子這麼一號人物了,就算是偶爾想起,也被更多工作上需要考慮的事情壓了下去。
詩眠先去了公司,跟張峰談了談在南非那邊的做工進展後,這才打車回了家。
大半個月沒有著家這是詩眠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在開門的那一刻,她說不出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有些迷茫,有些緊張,有些興奮,有些眷戀。這些情緒混雜在一起,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然後,這樣複雜而微妙的感情在她開啟門的那一瞬間,頓時煙消雲散。
詩眠不是個粗心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她關心著顧厲省生活的每一個細節,細到他喜歡什麼顏色的紐扣,細到他喜歡的米飯大米和糯米的比例。
顧厲省不想要她瞭解的,她願意將就他,不去想,不去問,假裝自己不知道。
但是,現在,她想騙自己,都騙不了。
顧厲省很久沒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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