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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我天一堂發展到眼下,聲勢已壯至如斯,麾下兵強馬壯,我滄冥子手底執掌的玄門一處,放眼江湖中,於水上已再無敵手。。。堂主有令,嚴家資財六成運往總堂,其餘四成,便留下作為日後在兩江發展之用。嘿嘿,兩江嚴家。。。以後,沒有嚴家了。”
正說著,遠處已有十數條船忽然顯現出漸漸下沉的模樣,卻是方才那近百名大漢已在水下鑿穿了船底。周圍數十條大小不一的船隻彷彿極有默契一般,迅疾圍攏而上,玄門弟子諳熟無比的操舟駕船本事,在此時便顯現出來,不過三五下配合變陣,便已形成了聲勢,將那十餘艘船舶攏住,隨即船上便有人丟擲精鋼抓鉤的繩索,紛紛朝著離自己最近的敵方船隻甩去。
數十條極粗的繩索在夜幕下劃出整齊的弧線,精確地落在了船隻上,牢牢鉤住了各自的目標,幾乎與此同時,無數黑影騰身而起,腳下點著繃直的繩索,迅捷無比地朝著對方的船隻縱去。那繩索極粗,裡面還絞纏著一些特殊物品,瞬時之間,尋常刀劍卻也砍它不斷,只用了片刻,已有近三百人沿繩縱到了對方的船上,登時便互相砍殺在一處。
中年人眼看著嚴家有十餘條船前去援助,卻又被已方几艘船隻攔下,雙方各自廝戰在一起,不禁冷笑道:“的確,嚴家是兩江水霸,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可惜,若是這龍太強,那蛇也就不得不低伏。。。我玄門眾人,大多出身滄浪島,常年研習的便是海中水戰之術,天生就是這水裡的蛟龍,海里尚且如此,何況江中?嚴家雖也頗有些本事,卻終究也要滅於我手。”
天上雪花飄飛,江面上甚至已有了極微薄的一層冰凌,中年人身後的勁裝漢子突然手腕一翻,就見一道寒光掠起,夾雜著一聲慘哼。夜色中,一蓬鮮血濺落在船上,然後就聽撲通一聲水響,似是有重物落水所發出的聲音。
劍上有一痕血跡,勁裝男子緩緩收了劍,面色冷冷,滿是殺伐之氣,中年人見狀,微微笑道:“所謂嚴家,亦不過是一群水上的匪類罷了,這些年來,雖然在明面上削減了黑道上的買賣,開始漸漸做起白道生意,卻也不過是裝模做態,暗中照樣還兼做著河盜的生意,謀財害命,私下犯禁,以暴斂資,我天一堂要奪其基業,自然沒有什麼不好。”
他身後的勁裝漢子道:“若非如此,臨行前堂主也不會下令,任憑門主施為,勿論生死。”
中年人冷笑道:“不錯,咱們既是身在江湖,手上就自然不免沾染血腥,可若無故取那些清白之人的性命,也是徒惹殺孽,總有報應,但眼下既是對這些人,殺了又有何妨。”
勁裝男子道:“嚴家吃兩江水路買賣這一碗飯,不論是輸運貨物,還是客運等其他相關產業,都極為獲利,尤其是暗中販運私鹽的生意,更是……”
他話只說了一半,便被打斷,中年人皺眉叱道:“此事休得再提!堂中向來不沾這等明令犯禁的生意,販運私鹽確是可牟暴利,但你也要有膽與堂主提才是!莫要昏了頭腦,讓銀子迷了心神。”
勁裝男子想起玉座上那人馭下之嚴,心中一凜,登時便打消了念頭,垂手靜立。中年人重新看向不遠處江面上的戰況,但聞水面上慘呼連連,已有二十餘條船沉進江中,水面四處可見漂浮著的屍首。
大局已定。
嚴家雖還有不少人拼命抵抗,但局勢已然明確下來,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中年人不再立於船頭觀戰,轉身往船艙內走去,江面上哀號之聲連綿不絕,但他卻恍若未聞一般,依舊面色自如地徐徐移步,向艙內走著,在不遠處的慘呼和刀光劍影的起伏間,穩穩開口,對身後跟著的勁裝男子道:“自此,兩江水路,便是我天一堂獨攬之地。”
番外。 人面桃花相映紅 。。。
又是一年春來早。
青年倚坐在躺椅上,閒閒地翻閱著手中的書卷。
左手修長的手指執著書身,另一隻手則偶爾拈開一頁紙張。寬衽長袂的石青緙袍上繡著奪珠的五爪金龍,春日的風輕輕拂過,就吹動了那衣袖,上面繁複精巧的金紋在並不強烈的陽光下,泛著水波一樣的淡淡柔光。
“父皇。。。”有奶聲奶氣的孩童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一個粉團兒般的男孩穿著一身錦繡衣裳,邁動著兩條短短的小腿,顛顛兒地就朝這邊跑來,身後一群宮人則彎腰小跑著緊緊跟在後頭,小心翼翼地盯住那小小的身影,生怕他一不留神摔了,直至見到男孩奔到了青年身旁,被青年抱到腿上,這才鬆了一口氣,齊齊跪在地上。“。。。參見陛下。”
青年略抬了手,讓眾人起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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