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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方才聽到這孩子喚師兄為‘師尊’,卻不知師兄竟也會收徒兒呢。。。”美目微抬,朝少年柔柔笑道:“既是師兄的徒弟,自然便是我師侄。。。唔,頭一回見面,總要給晚輩見面禮才是。。。”
素手輕揚,身後便有一名身披翠紗的少女上前,雙手捧了一隻長長的木匣,內中盛著一柄形式極古雅的長劍。納蘭漣柯纖白的手指輕撫過劍身,黛眉微舒,柔聲道:“這把‘唱月’隨我已有七年,如今,便送與你就是。”
花玉辰見那盒中長劍紋纂古雋,秀華至極,明顯是一把稀有的寶劍,不禁面露喜愛之色,但也只是一瞬,就隨即抬頭看向西門吹雪面上神情,見男人容色一如既往地冷峻,絲毫沒有波動,只靜靜喝茶,於是便從座上起身,道:“師叔厚賜,玉辰不敢受。”說著,已垂手立在西門吹雪身側。
納蘭漣柯聞言,美眸微垂,輕笑道:“師兄有個好徒兒呢。。。”水袖輕拂,起身道:“漣柯一路來此,不免薄染風塵,這便先行告退,洗沐梳妝一番。”話畢,含笑看一眼一身白衣的男子,盈盈去了。
浴桶內的水已經完全涼了下來,葉孤城穿衣整發已畢,正坐在床沿,由侍女為其精心修剪十指的指甲。
輕微的一聲響,房門被推開,葉孤城略一抬頭,隨即便從侍女手中拿過銀質的絞剪,命其退下。
房中只剩下兩人,葉孤城垂目慢慢修理著最後一片指甲,道:“如何回來了。”
西門吹雪在他身旁坐下,並沒有回應對方的話,卻在葉孤城修剪完畢後,將右手抬至他面前,也不言語,只靜靜等待。葉孤城明白他的意思,便道:“我極少自己動手,更何況替旁人如此。。。若是不好,還要命人重新修過。”但口中雖是這般說,卻還是一手托起了西門吹雪的右掌,另一手則執著絞剪,替他修理指甲。
掌中的右手肌理冰白,隱隱能夠看到下面的血管和脈絡,五根手指修長而筆直,上面覆著的指甲呈象牙色,形狀圓潤如貝。葉孤城低著頭,仔細替男人一一修剪,同時淡淡道:“方才有人意圖行刺。。。此處已沾血腥,晚間且換一間房。”
漆黑的眼底陡然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行刺。。。”西門吹雪語調無波地重複了一遍,然後冷冷道:“扶丹閣?”
葉孤城明顯從未替人做過這樣的瑣事,手上修剪的動作就不免有幾分生硬:“是。我既殺他弟子,方才他便於我沐浴分神之際,潛入房中行刺。。。屍身已命人處理。”
西門吹雪不語,神情卻已冷冽下來,葉孤城為他將指甲修剪整齊,起身淨了手,道:“時辰尚早,且回……”
西門吹雪已經從身後將男人擁住,下頜壓在對方的肩頭,道:“還在想,方才之事?”
葉孤城沉吟一瞬,然後回頭以前額輕輕擦了擦西門吹雪的額頭,“無妨。只是。。。你不必放在心上。”
西門吹雪吻了吻男人的鼻樑,沉聲道:“她,非你之錯。”
西門吹雪知道葉孤城對那人在心底永遠懷有一份歉疚,無論怎樣都抹消不去,在新婚之夜,仇家將剛剛成為他妻子的女人擄去,間接致使那人永世長埋於崩塌的地陵當中,而他,甚至不能將妻子的遺體帶出。。。這件事,在懷內這個男人的一生之中,都不能夠被忘記,而方才這一道暗疤,卻被人再一次硬生生地揭開。。。
葉孤城微閉著眼,“我知道。”回過身擁住西門吹雪健實修長的身軀,噙上那冰冷的薄唇,輕輕含咬:“方才殺人。。。想必扶丹閣總要計較。”
雙方之間的碰觸始終帶著一絲涼意,西門吹雪張口掠走男人的氣息,吮去他舌尖上的清涼味道,自交纏的雙唇中發出冷冷一哼。葉孤城似是笑了笑,右手卻已毫無預兆地探進西門吹雪的衣內,一邊回應著他的親吻,一邊戲逗性地緩緩撫摩著對方的腰肋處,直至西門吹雪的眼神開始變得深邃,呼吸也逐漸清晰起來,並伸手去按他遊弋在腰間的不甚安份的右掌,這才忽然停下與其交纏的唇舌,低低笑道:“今日在外,你於桌下。。。也太放肆些”。與此同時,撫在西門吹雪腰上的手已微微一推,話音尚未落絕,人已出了房內。
西門吹雪冷峻的面容上似是閃過一點笑意,既而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襟,便隨之舉步走出房間。
又是一場比鬥結束,花玉辰收回目光,正要從桌上再抓一把乾果,卻忽發現男人已不知何時坐在身旁,頭戴檀香木冠,身上則換了一件蠶絲白袍。
“師父,原來師尊還有同門啊,方才那個人,還要送我一把劍做見面禮。。。”花玉辰一面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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