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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綠幽幽的詭異光芒。老者的臉色變了一瞬,隨即就道:“劣徒年少,一時莽撞之行,還望城主莫要與他計較。”
擂臺之上歷來嚴明禁止使用暗器,眼下青年這般作為,已是公然壞了規矩,且在座眾人也已看出青年分明正佔據上風,卻突行此事,明顯是要置對手於死地。
臺下譁聲四起,花玉辰冷汗滿身,奔至葉孤城身旁,道:“師父……”他心下清楚,若非男人及時出手,自己眼下定是已然丟了性命,思及至此,不禁一陣後怕。
葉孤城尚未開口,倒在地上的青年已經掙扎著起身,—張原本很有幾分英氣的面容,此刻卻已有些扭曲,雙眼死死盯著男人,咬牙狠狠道:“姓葉的。。。今天沒殺了你徒弟,是他運氣。。。你……”
他一面說,一面踉蹌著向前走,‘你’字尚未落音,手上卻已然動了!
劍光飛起。
沒有人看清發生了什麼,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青年慘叫一聲,雙手腕間的脈絡已被齊齊劃斷!同時腰間的深色革囊掉在地上,數十枚淬毒的暗器從中滾落了出來。葉孤城面色如霜,冷冷道:“本座曾饒你兩次,如今,再無第三回。”
青年慘笑,也不管流血的雙手,只嘶聲道:“姓葉的!你殺我父親,廢我武功,未想我機遇之下得以恢復,又拜入扶丹閣,早晚苦練武藝等著向你報仇討命的那一日!只可惜。。。只可惜我本事未足,連你徒弟都沒能殺得了!”(這個人就是曾經在江南襲擊葉孤城,後來又偷潛入南海,在葉孤城成親那天,同夥擄走孫姑娘和孩子,自己則在洞房裡冒充新娘,想殺葉孤城的那個少年)
葉孤城目光冷冽似冰,握著劍柄的手穩如磐石,緩緩抬起,以劍尖指向青年。一旁的老者晃身上前,沉聲道:“葉城主……”
“師父,不用求他!徒兒與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至死方休!”青年嘶聲低吼,隨即大笑道:“姓葉的,你殺了我就是!反正你那女人已經因為我們丟了性命,連她的屍骨,你也沒法從祖墳裡帶出來罷?!我也不算太過虧本!”
握劍的手倏然一緊,然後緩緩放鬆,葉孤城面上全無一絲表情,良久,方淡淡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當年未將七劍盟與奪島一脈之人盡數剷除,致使秀青身隕,是本座之誤。”話音未落,就見白影一閃,隨即葉孤城已朝臺外走去,身後花玉辰急忙跟上。
青年喉間一點紅痕,並沒有血液流出,卻已氣絕無救,直直朝後仰去。老者低喚一聲:“薦兒!”將青年屍身接住,繼而猛然抬頭道:“葉城主!”
葉孤城已走到臺沿,聞聲頓一頓腳步,面無表情道:“殺人者,人恆殺之,若要報仇,自來尋本座就是。”
話音甫落,忽然間,一股花香淡淡充斥滿樓,閣門入口處,一隊身著輕紗的美貌少女盈盈步入,腕戴金鈴,踝纏碎玉,行動之間,就有清脆的響聲發出,身後一架湘竹軟轎由八名少女抬著,上面幾根精巧的竹竿支起四面桃紅色紗幕,隱約能夠看見裡面坐著一道曼妙的身影。
眾人正疑惑間,這一列數十人的隊伍已經停下,隨即就見一隻雪白的柔荑自轎中微微伸出,揭開了面前的紗幕,露出一張嫵妍秀美至極的容顏。
女子起身,盈盈下轎,一雙水眸遙遙望向三樓方向,朱唇輕抬,一笑間,恍若百花齊放。
“羅剎教玉教主座下,羅運門執司納蘭漣柯,拜見副教主。”
四十九。 扶丹閣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說,以後你豈不就是下一任羅剎教教主?”
陸小鳳咂著嘴,一面喝酒,一面嘖嘖感嘆,西門吹雪則是靜靜坐著,冷峻的面容上依舊毫無表情,只默然喝了一口茶,然後便將目光看向身旁的男子。
葉孤城臉色如常,卻也已不再觀看樓下的比試,而是吩咐隨從準備熱水,就欲回房再次沐浴更衣。他方才身上雖不曾沾染到半分血跡,卻也仍然是要清潔一番,在座幾人皆知他不喜血腥,遂也並不以為意,任由葉孤城自行離席而去。
陸小鳳逐漸開始有了醉意,待到後來,已有些口齒不清,醉眼朦朧,花滿樓遂扶了他回客房休息,於是桌前便只剩下西門吹雪並花玉辰師徒二人。
“近來教中事務不多,又聽聞這一屆武道大會已然召開,因此漣柯便帶了門下一些年輕弟子,前來見識一番罷了。。。”
暗香浮動間,久坐在不遠處的納蘭漣柯已蓮步輕舉,盈盈落座,一旁花玉辰是第一回見她,不禁好奇地多看了幾眼。納蘭漣柯眼角餘光掃過少年,朱唇微啟,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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