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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小人奉主子的命,帶小殿下至此,親手送與爺面前。”
西門吹雪看著不遠處男子身旁的孩子。男孩也在看著他。
琥珀色的眼睛裡,有著奇異而複雜的情緒。。。
男子繼續道:“臨行前主子吩咐,可讓小殿下在爺身邊教養,只是陛下極愛長孫,因此不能在此過久,若有陛下相召入宮,便請爺將小殿下暫時送回太子府。。。”
那人已經走了。
室中,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個人。
葉玄緊緊抿著嘴唇,看著面前白衣如雪的男人,腦海中反覆迴盪著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
這個人,這個人。。。
西門吹雪也在看著眼前的男孩,並沒有說話,但一向漆黑冰冷的眸底,此刻卻是平靜而和緩的。
良久,那孩子終於遲疑著朝前走了一步,然後仰起頭,用與那人相似的褐色眼睛看著他。
“父親說,你是我爹爹。。。”
(睡神:這句話超超超有愛啊~~~o(≧v≦)o~~)
六十二。你是我爹爹
盛夏的天氣頗熱,唯有日光透過樹冠茂密的枝葉在下方投出一處綠蔭,才得出幾分清涼。四周靜謐無聲,偶爾有不知名的鳥雀倏忽飛過,帶起一聲啼鳴,方打破了長久的寂靜。
樹下的蔭涼處,葉玄坐在一張供人休息用的春藤矮榻上,雙手支著下頜,愣愣看著遠處臨水而立的男人停下了那讓他看得呆住了的磅礴招式,反手收回長劍,朝這邊走來。
墨髮雪衣,孑然若神,冷峻冰寂的面容上隱隱透出狷傲孤寒至極的氣勢,是葉玄長至如今,見到的唯一能和他父親,比肩而論的人。。。
西門吹雪走到樹下,坐在男孩旁邊的位置上,葉玄從面前的小几上拿起一盞已經晾好的茶水,遲疑了一瞬,然後雙手遞到男人眼前。“。。。爹爹,喝茶。”
男人看了他一下,便接過了茶杯。男人抬手的時候,葉玄清楚地看見對方的無名指中,戴著一枚和父親手上一模一樣的指環。那枚環戒他從來沒有見過父親脫下過片刻,而現在,爹爹手上,也有一個。。。
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除了父親之外,還有一個爹爹,可既然父親說自己也是這個人的孩子,那麼,就一定是了。
“你父親,近年可好。”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葉玄下意識地道:“啊?”隨即便回過神來,忙點了點頭,應道:“父親。。。很好。”
西門吹雪聽了,於是便不再開口,從懷中拿出一塊白絹,緩緩擦拭著隨身的佩劍。
葉玄仔細看著男人寒石一般的側臉,半晌,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爹爹。。。不和我們住在一起?”
西門吹雪擦劍的手似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旋即,便淡淡開口:“日後,你自會知曉。”
葉玄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過了一陣,忽道:“爹爹。。。我困了。。。”
此時正是往常午後小睡的時辰,西門吹雪目光落在男孩帶著幾分倦意的臉上,“在此處,還是回房。”
“玄兒在這裡就好。。。”葉玄說著,一面脫了鞋躺下,西門吹雪低頭看了看他,然後伸手託了男孩的身子,讓他枕在自己的膝上。
葉玄睜眼看著上方男人冰寒冷峻的面容,片刻之後,才重新閉上眼睛,用臉頰輕輕蹭了蹭男人腿上涼滑薄軟的雪白衣料。
他,很喜歡爹爹呢。。。
院內寂靜無聲,一隻紅頂雪羽的鶴帶著幾隻小鶴,在窗外幾株芭蕉下睡得正香。
窗畔靠牆處停著一張羅漢拔步春榻,上面鋪有及地的繰絲錦褥,白玉打磨的安神枕置於床頭,枕邊則放著只拳頭大的象牙雕香球,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便從上方鏤空的孔洞中慢慢飄出。
葉孤城靜靜側躺在榻間,身上只穿著件月白竹紋束衣,手內半執著一卷《證道一貫機易簡錄》,睡得正沉。
半晌,狹長的雙目忽微微張開,葉孤城右肘撐在榻上,以手支頰,仍還是側身臥著,開口道:“何事。”
楚凇揚進到殿中時,就見男人舒身側躺在窗邊的春榻上,黑如漆墨的長長髮絲並未綰結成髻,正鬆散地鋪在枕邊榻間,有幾縷甚至直垂在地上。因是午睡,衣襟已微微松敞開來,隱約露出了些許強健的寒白胸膛。
只一眼,便垂目不再直視,楚凇揚站在殿中,道:“無音樓一事,爺的意思。。。”
葉孤城微微闔目,道:“眼下如何。”
“無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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