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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了滿室春色,只偶爾聽見床內傳出一兩聲低低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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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中天青色的薄蟬翼窗紗被風微微拂著,一隻淡藍色蝴蝶從窗外翩翩飛入,既而便悠悠停在了牆邊花瓶內插著的一束玉簪花之上。
西門吹雪方一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抹雪白光滑的溫涼肌膚,縐紗的月白色裡衣微微半敞著,而自己的唇,就正觸在一片結實的胸膛間。
“可要起身。”男人逡淡的聲音響起,西門吹雪就勢在那微冷的胸膛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才道:“好。”
葉孤城聞言便攏上衣襟,起床穿衣束髮,西門亦自梳洗整理,兩人從劍託上各自取了佩劍,便一同出外開始每日晨間必有的修行。
午間。
“。。。堂內近月情況,便是如此,還請爺訓示。”
涼亭中的石桌上,擺著一壺清茶與幾樣時鮮水果,葉孤城坐在桌前慢慢品茗,對面楚凇揚則立在當地,一一彙報近來天一堂中些許事務。
葉孤城神情淡淡,半晌,方開口道:“很好。”既而又道:“坐。”
楚凇揚聞言,便在男人對面慢慢坐下,葉孤城放下茶杯,“你不日便是當朝駙馬,孤的妹婿,日後,亦屬自家人。”
楚凇揚微微垂目,道:“凇揚自知。以後,定會敬待酆熙公主。”
葉孤城目光淡淡,看著亭外湖中大片開得極盛的蓮花,風動荷香,蓮葉田田,倒是頗為清雅。“酆熙自幼嬌養,日後若有呵橫縱性,你也擔待些。”
楚凇揚謹然頷首,既而眸光沉了沉,道:“公主乃皇室帝裔,必然慧淑明禮,即便有幾分嬌慣,也不過是女子尋常之事,凇揚自然知曉。”
葉孤城一撫拇指上的扳戒,“公主大婚府邸,可曾建好。”
楚凇揚應道:“因是陛下將前僖國公府賜下,改為公主府,不必重建,只須循例改制,因此如今已修建得差不多了,不日便可收拾妥當,自然趕得及下月婚期之時。”
葉孤城聽了,也並不再說些什麼,只從袖中取出一張紅面燙金的帖子,放在桌上,楚凇揚跟在他身旁辦事三載,早已十分清楚男人的稟性,因此便從桌上拿了帖子,開啟細看,不多時,便將紅帖合上,語氣也有些肅然,道:“爺厚賜,按理原本是不應推辭的,只是,也太過貴重了。。。凇揚不敢受。”
“你在孤身邊已有三載,天一堂堂中之事,一向打理有序,此次成婚,孤自應備有賀禮。”葉孤城並不在意,從桌上的水晶盤內取了塊蜜瓜,“你既與酆熙成婚,孤身為長兄,以些須物品為賀,亦屬常事,你且收授就是。”
楚凇揚聽了,只得將禮單收在懷中,起身一禮:“爺既然如此說,凇揚也只好腆受罷了。”
此時正值午間,從涼亭內朝外看去,盡是滿目飛簷琉翹,朱閣玉苑的場景,湖水在陽光下泛出粼粼的金波,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花繁似海,錦繡璀璨,一派華貴清美的景象。
遠處遙遙有人影朝這邊跑來,稍近前些,就見素衣銀冠,面如新雪,頸間則掛著只紫金長命鎖,正是葉玄。
“已是午膳時辰,父親該和玄兒一起去用飯了!”葉玄遠遠便大聲喚道,直至跑到涼亭前,臉上已因炎夏間奔跑而微微泛出一絲紅,見了旁邊的楚凇揚,便笑著說道:“楚叔叔也在。”
楚凇揚起身,道:“見過小殿下。”
葉孤城見男孩面上熱得浮紅,便道:“天氣燥熱,往後不得如此。。。孤自會前去。”
葉玄吐了吐舌,道:“孩兒知道了。”
葉孤城目光看向一旁的青年:“已至午間,你在此,與孤一同進膳就是。”
楚凇揚還不曾開口,葉玄卻已忽然看著遠處,笑道:“父親剛才光和楚叔叔一塊兒說正事,都要誤了午膳時辰。。。連爹爹都已沐浴更衣完了呢,父親今天,卻是比爹爹還要遲。”
葉孤城回過頭去,就遙遙見到遠處一襲白衣如雪的身影,於是便從石桌前起身。卻聽楚凇揚道:“凇揚尚有頗多大婚中事宜還要回府督辦,不便在此叨擾爺,還請辭去。”
葉孤城聽了,於是便也微一頷首,道:“如此,你且去就是。”
楚凇揚出了涼亭,沿著甬路慢慢朝園外走,片刻之後,方回過頭,就見一大一小的兩人正出了亭子,往遠處的白衣人影方向走去。。。
面上逐漸顯出失神之色,楚凇揚有些艱難地緩緩回過身,繼續順著路朝園外走。
原來如此。。。是,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