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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西門吹雪坐在男人下首右側的一張檀木椅上,緩緩喝著手上晚膳後的清茶,並不言聲,冷峻寒酷的五官仔細看去,隱隱與男人有二三分相象。
對方卻似是早已習慣於他的少言和冷漠,男人嗤笑一下,抬了抬手,揮退了堂下 身覆薄紗曼舞的一隊美姬,既而挑一挑遠山眉,聲音慵懶地道:“教中數十年發展至今,已是根深蒂固,前時又有一派屬入本座麾下,特闢為一部,其主已任教內羅運門執司一職,你可要一見?”
“不必。”漠然接了一句,西門吹雪重新閉口不語,放下手中的茶杯。
男人卻看向他,隨即挑眉而笑,目光中閃過一絲漫不經心的意味:“這羅運門執司卻也並非旁人,倒是與你自幼相識,且日後又是手下良將,何妨一見。”說著,拍了拍掌,不多時,就有一道纖細的身影款款自大堂外步入。
那人走至堂中,盈然一禮,月藍的蓮紋疊紗繡衣長長及地,雲鬢垂翠的流蘇珠絡下,是清美絕倫的容顏。“見過教主……”
朱唇微啟,既而一雙水眸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淺淺輕笑。
“師兄,多日不見。”
葉孤城略用了些晚膳後,又打坐了一陣,便靠在床頭,就著燈光細細翻閱一卷書冊。
室內早已掌上了燈。鮫紗裁成的燈罩上描著幾筆青竹,燭焰靜靜燃著,蠟中灌有檀香末,於是火焰明亮之餘,又帶著一絲淡淡的香氣,在四下縷縷瀰漫開來。
不一時,有下人送來冰碗,葉孤城將那半透明的水晶圓缽放在床邊,一邊看書,一邊用銀匙不時從裡面舀了,偶爾往口中送去。缽內盛著磋成屑粒的晶瑩冰末,呈淡橘色,裡面摻著新鮮的水果切塊,是冬日裡將柑桔壓榨成汁,和著荔枝蜜凍結成冰,以備食用的。葉孤城向來飲食清淡,且又生性喜涼,因此眼下雖是春季,天氣並未轉熱,卻已開始食用尋常人在夏日消暑時才會用的冰碗。
尚未吃得幾口,葉孤城就忽放下銀匙,目光卻還停留在書頁上,只開口道:“本以為你今日,未必回來。”
極淡的梅花氣息圍攏上來。西門吹雪側身坐在榻沿,葉孤城將目光從書上移開,看一眼窗外天色,道:“用過飯了?”
“嗯。”低沉中略帶著一絲寒氣的聲音,葉孤城聽了,將書放下,一面重新拿起匙子,往圓缽內一舀,既而微微張口;將銀勺朝著唇邊送去:“西門,給我拿條手巾過來罷。”
銀匙還未送至唇畔,就見西門吹雪忽向前傾過身,張口將銀匙含住,將一勺摻著枚去核櫻桃的冰屑吃了,這才起身從放著銀盆的烏木架上拿了條雪白的絹巾,放在葉孤城手邊,然後重新坐在床沿。
葉孤城微微一笑,道:“你若也要,我再讓人拿一碗就是。”
西門吹雪墨色的眼底有薄薄的笑意,傾身在葉孤城因為方才吃過冰碗而變得十分寒涼的唇上吻了吻,道:“不用,這樣就好。”
葉孤城聽了對方所言,又見他眼中笑意,立時便知曉了他的意思,卻是不僅要兩人共享一碗,且隱隱有像方才那般,要就著自己的手食用的意味,不禁又是好笑,又有幾分無奈,只將那銀匙放回水晶缽內,道:“我已用過了,你自己吃就是。”
那人唇邊卻已幾不可覺現出一絲笑,也不動作,卻就這麼坐在榻沿,寒遂的目光落在男人面上,只動也不動地細細打量端詳。不過一時的工夫,葉孤城被他看得無法,只得重新拿了勺子,一次次從缽內舀了冰屑,讓兩人慢慢分食。
吃過冰碗,葉孤城拿過方才擱在床邊的絹巾,將手擦拭乾淨,卻不防西門吹雪忽又探過身來,含住了男人的雙唇,既而抵開齒關,細細在裡面吻吮,直至將口中和唇上殘餘的酸甜味道舐淨,才猶帶一絲不捨地緩緩放開,起身將水晶缽和巾帕放到桌上。
回至床邊時,就見葉孤城已脫了外衫,只穿著寢衣睡下,西門吹雪於是亦解去衣袍,上榻躺在男人身旁,用手在他腰間揉按,低聲問道:“今日可好些。”
葉孤城應了一聲,既而止住了他按摩的手,笑道:“已經無礙。”然後又道:“教中之事,還算順利?”
西門吹雪微一點頭,既而似是想起什麼,道:“近日有門派投入教中,闢為一部,掌管羅運門。”
葉孤城隨口問道:“是何門派。”
西門吹雪語氣中有淡淡的冷漠,道:“漪瀾閣。”
葉孤城略一揚眉:“漪瀾閣,納蘭漣柯?”既而點頭道:“既是你同門,且有玉教主手段,想必應是誠心,也好掌握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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