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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樣事情大概也應付得來,才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少女柳眉輕舒,笑浮兩靨,容色之美,已絕勝春花:“剛才大皇兄說,那冒赤突才二十九歲,仙儀嫁一個這樣年輕的大汗,又有什麼不好?以後他若欺負我,我定然讓大皇兄教訓他就是。。。好不好呢?”
葉孤城看著她年輕的容顏,沒有開口,只輕輕撫了撫妹妹的頭頂,仙儀笑著推他向前走,道:“好啦好啦,人家為了等你過來,都沒有睡午覺,現在還要回去補眠才好。。。大皇兄剛才說明日叫人送一些鎖霧蓉山來,那樣的好茶,你若忘了,我可是不依的。。。嗯,明天冒赤突正好也會入京,我便瞧瞧是什麼樣的人,他若不好,大皇兄只管打了他回元蒙去。”
眼看著男人漸漸走遠,仙儀這才回過身,往殿中返回。才一轉身,那臉上的笑容尚在,眼圈卻忽然一紅,登時就落下一滴淚來。
一百一。 利者;殺人於無形也 。。。
殿外冷風蕭蕭,吹得枝頭僅餘的幾片殘葉簌簌抖顫著,冬日裡寒意侵身,然而室內卻是十分溫暖,許多珍奇的花卉被移進殿中,乍一進殿,見了那滿目的花開錦簇,馨香馥郁,加之四周暖意融融,就不禁令人恍惚以為,眼下是身處在春日當中。
葉玄肩上懶洋洋地趴著昏昏欲睡的白貂,用茸尾時不時地拂著男孩的脖子,葉玄手裡捧著一隻攢金絲的小小木盒,正低頭把玩,盒內襯著淡紫的緞子,上面靜靜臥著一串鮮豔欲滴的瑩紅色珊瑚腕珠,一顆顆珠子圓潤飽滿,大如指肚,就如同一捧跳動著的火焰,美不勝收。
一隻小手穿過腕珠,將其戴在手腕上,可惜那珠串明顯是給成年人戴的,孩童纖細的手臂根本就攏不住。葉玄見狀,只得把珠串從手腕上取下來,微微嘟起嘴道:“爹爹,我戴不了。。。這是給父親的嗎?”
西門吹雪拿著一塊雪白的絹布,正細細擦拭著手中的佩劍,聞言,便抬起頭,待看清楚葉玄手上的東西后,便淡淡道:“。。。是。”
“真好看。。。”葉玄愛不釋手地又摸了摸那珠串,聽了西門吹雪的話之後,就又指著桌案上的一堆各式各樣盒子,問道:“這些都是給父親的嗎?”一面說著,一面又陸續開啟了幾隻盒子。
“不是。”西門吹雪將已經擦得寒光凜鬱的長劍歸回鞘內,從桌案上拿起三四隻錦盒放在一邊,將那串腕珠也歸在其中,既而又分出兩隻盒子,遞進葉玄懷裡。葉玄接過,看了看剩下的三樣東西,就明白了西門吹雪的意思,於是笑嘻嘻地說道:“這些是給師兄的嗎?”
西門吹雪微一點頭,葉玄高高興興地撩起衣襬,把桌上屬於自己和花玉辰的五隻錦盒統統兜住,脆聲道:“爹爹,我去找師兄一起玩兒啦!”說著,便一溜煙地跑出了泊泱殿,到花玉辰的住處展示兩人新得的禮物去了。
西門吹雪從桌上拿起那串珊瑚腕珠,渾圓的珠子上赤暈流轉,煞是好看。眼下將近年關,教中各處都按例奉上年禮,樣樣皆是貴重難得之物,西門吹雪便從中仔細選了幾樣合適的,送與家中的幼子和徒兒,此時桌案上的這幾件東西,就是他在眾多物品中精心挑選出來,預備交與愛侶之物。
西門吹雪又重新將這幾樣物件看了一遍,然後就從劍託上取下葉孤城的隨身佩劍,用絹布將其細細揩拭了半晌,正值此時,就聽外面隱隱傳來幾聲鸚鵡的嘎嘎叫嚷,片刻之後,葉孤城就撩起錦簾,進到了室內。
“。。。本以為你總要明天才會回來。”葉孤城剛步入殿中,就看見一身白袍的男人坐在軟榻上,神情靜然,手上正一絲不苟地擦拭著一柄寒若霜雪的長劍。
西門吹雪抬起頭,冷峻的面容間微微浮起一抹暖意,道:“。。。外面很冷?”
“確是頗有幾分寒意。”葉孤城脫去身上披著的狐裘,“上午回來的?”
西門吹雪簡潔應了一聲,道:“中午。”說著,將手裡的劍插進鞘中,放回到劍託上。葉孤城脫下靴子,換了軟底的便鞋,然後一邊解開腰帶,除去外面的錦袍,一邊則說道:“今年冬天比起往常,似是格外冷些。”
他換上一件家常的梨白色蜀錦長衣,解去金冠,將頭髮簡單挽起,在西門吹雪的身旁坐下,用手握了握已有幾日不見的愛侶的指尖,表達出自己在心底,對看到他回到府中時所浮起的淡淡喜悅之意。
感覺到對方握上來的手冷得如同寒冰一般,西門吹雪微微皺了一下劍眉,既而便起身拿了兩隻琺琅彩釉手爐,問道:“午間可曾睡過片刻。”
葉孤城道:“今日與父親商談元蒙可汗入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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