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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計劃除景帝之外,就只有如今船上的幾名太子府中人手知曉,並且於時間之上,也安排得頗為緊湊。在有的時候,其實權謀縱橫未必就是當真最重要的,而直接以雷霆手段將敵對的一方抹殺一空,卻通常是最為簡單,也是最為有效的方法。
黑濛濛的夜晚,大雨傾盆,將天地間沖刷得乾淨至極,也將積雪都化洗得盡了。
堂上主位間坐著一名四十餘歲的男子,精神足滿,面色微黑,一派氣定神閒之態,身後則立著幾個人,靜站著一動不動,雙眼皆是微微眯起,一副似是正在靜心養神的模樣。
“李大人,王爺的意思,周某已經為大人帶到了,大人如果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在下自會回去稟報王爺。”客位處坐著一名普通衣飾打扮的中年人,面白微須,一副文士模樣,此時正神態溫然地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上首的錦袍男子,面上略微帶著一絲恰倒好處的笑容。
李承德的目光從對方身後的四名青衣打扮的侍從模樣男子身上掃過,然後便望向那文士形容的中年人,言語之間,頗為有禮地說道:“周先生一路來此,想必也是辛苦了,眼下天氣不宜上路,不如便在此處耽擱幾日,稍作休息,也讓李某能夠稍盡地主之誼。”
周謹聞言,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人多眼雜,周某奉王爺之命暗中前來,身份畢竟是不宜公開的,以免落在有心人眼中。”他但笑不語,一手託著茶盞,一手稍稍朝頭頂上方位置指了一下:“。。。那一位,可是無時無刻不在忌憚著王爺。。。還是謹慎些,這才妥當。”
兩人互相會意一笑,彼此心照不宣,李承德命人取來一隻不大的錦盒,送到周謹面前,笑道:“大過年的,周先生便往來奔波,實在是辛苦得很哪。。。區區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先生笑納,前時聽說先生獨女已許了人家,就算是李某給侄女的一點添妝之物罷。”
周謹見狀,也並不去刻意推辭婉拒,只含笑示意身後的隨從收下東西,然後說道:“既然大人盛情,周某也就卻之不恭了。。。小女下個月出閣,難得大人有心了,周某慚愧。”
兩人一番言語,彼此之間客氣了一陣,李承德放下手裡的熱茶,忽然道:“王爺乃成大事之人,當年先皇駕崩,若非王爺遠在邊隘鎮守,不能趕赴京都,想必如今,也未必。。。”
在場的其餘幾人都是雙方的親信心腹,因此說起話來也並不需要有什麼顧忌,因此周謹微微一笑,淡淡說道:“王爺向來心懷遠志,若非順宗當年有命,令王爺不得入京,終身在邊關處鎮守。。。”周謹說到此處,搖一搖頭,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王爺自幼受順宗喜愛,若非生母出身實在是。。。恐怕早已順理成章,繼承尊位。。。順宗有此安排,也是保全王爺之意,既使王爺手握重兵,令新皇忌憚,不能輕易動作,也令王爺遠離京都是非之地,一生自在。”周謹說到此處,嘿然而笑,握了握手中的茶杯,道:“只不過人心向遠,其後接連兩位繼任之君,哪一個不是心下暗中猜忌王爺?就是眼下當今聖上,自然也不例外。。。”
李承德聽到此處,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說道:“這個自然。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自古就是如此而已。。。王爺素日裡志向遠大,我等也只管一盡心力罷了。。。先生對前幾日之事怎麼看?九十八人暗中入京,如今卻一無所蹤,就好比憑空消失一般,毫無線索。。。先生此次前來,不知道可有什麼訊息以告李某,王爺震怒,也不知如今可是有所對策?”
周謹皺一皺眉,沉吟了片刻,然後就搖一搖頭,說道:“直至如今,仍然是一無線索。。。只知此事並非是當今那位所為,王爺暗中已命人打聽查探過,若是京都果然有兵馬出動,王爺定然是會探明的。。。那九十八人皆是王爺麾下暗騎,若要將其一剿而空,京師當中所需調動的兵馬數量,不可能瞞得了所有人,必定多少會留有首尾。。。如今既是毫無線索,王爺心下已然認定,應該是江湖中人所為,只是不知道為何暗騎會與這等人起了衝突。。。”
李承德聽聞,沉默了一陣,心下細細思量,然後就說道:“既是如此,王爺。。。”
周謹知道他心中所想,忙笑道:“李大人不必有任何憂慮,這一批暗騎即便有失,也必然不會落於人手,被人生擒。。。一旦事出有變,他們自然是會‘誓死’效忠王爺的。”
話既然已經是說到了這個地步,自然裡面的意思也就是清清楚楚的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既而同時微微頷首,然後就雙雙微笑不語。驟然失去這樣一批花了大量財力才精心培養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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