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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葉孤城,卻會隱隱給人一種並非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的感覺,也許在親近的人面前,他還可以因為言語溫和,舉動親近而讓人覺得好些,但在其他人眼中看來,葉孤城就分明完全是一派徹徹底底冷酷無情的模樣,是一塊血冷心涼的冰石。。。面對著這樣一種連強烈的情緒起伏,都幾乎沒有多少的身體狀況,他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毫不在意?
葉孤城沉默了片刻,既而就開口道:“。。。何必又說起這些。若是有轉機,就自然會有,而若是一直如此,那也沒有什麼辦法。”聽見葉孤城這樣說,西門吹雪就不願再讓他心中想到這等感懷不悅之事,因此也就不提這些,只轉開話頭,談些其他方面上的事情。
兩人說了一陣,就漸漸談到了太平王一事上,葉孤城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西門吹雪修長的手指,道:“。。。太平王手握五十萬精兵,父親登基後第二年,便已讓我派可靠人手暗中滲透進太平王一系,探明其派系當中各官員名單,以便掌握之後,逐漸將其按情況或是調動委任,或是私下控制,暗中分化瓦解太平王一系將領手上兵權。。。只可惜時日尚淺,為避免顯露形跡,眼下還並不能有太多收穫。。。如今太平王勢大,若是一旦有變,實是大患。。。”
西門吹雪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連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但葉孤城卻依然捕捉到那一絲稍縱即逝的冰冷而銳利的味道,於是便抬一抬眼,看向了身邊的西門吹雪。
在很多時候,甚至彼此間不必多說什麼,他們兩人就能夠大致猜到對方心中的想法,因此西門吹雪在方才葉孤城說那一番話時,就已經基本猜測到了對方的意圖,“。。。何時動手。”
葉孤城唇邊扯起一絲讚賞的弧度,他們二人之間,果然是不需要說得太多,就可以領會到彼此的心中所想:“。。。前時剛剛傳到我手中的訊息,鳳翔府參將右軍都督李承德,暗中實乃太平王核心一派之人。。。可惜太平王為人謹慎,不信旁人,除了自身之外,即便是心腹親信,也不知他手上派系當中究竟都有什麼人。。。否則只須生擒李承德,就能逼問出頗多情況。”葉孤城面上無波,淡淡道:“我這位九皇叔果然行事小心,只看平日裡一干跡象,任誰也不會想到,李承德卻是暗中效命於他麾下。。。”
冬日裡的江水,冷寒沁骨,岸邊甚至還凍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凌,一條不大的船在江面之上快速地順流行駛,這樣的速度,連普通的奔馬也遠有不及。
西門吹雪一襲白衣靜靜立在船頭,直至站了一陣工夫之後,這才回到了船中,對裡面正斜靠在一張軟椅間的男子道:“。。。外面,似是快要下雪。”
那人閉著雙目,淡淡嗯了一聲,西門吹雪低頭看一眼對方白袍素帶,神色平靜的模樣,用手輕輕撫摩了一下他右眼角處那條長長的紅痕,道:“。。。你傷勢未愈,我一人前去即可。”
葉孤城睜開眼,抬手握住西門吹雪正撫在自己眼角上的指尖:“不行。此次前往鳳翔,李承德原本是江湖出身,仇家眾多,如今身為參將右軍都督,身邊護衛重重,兼且又有一眾高手貼身聽命,若要十拿九穩,不留半點蛛絲馬跡,還需你我二人一同前往才是。”他握了握西門吹雪冰涼的手指:“我不能離京太久,如今趁年節期間,眼下走水路,不但能夠最快到達鳳翔,我也可以藉此時日將養傷勢。。。待到上岸之際,應該就已經並無什麼妨礙。”
西門吹雪不是不知道這些,但仍然還是記掛著葉孤城身上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勢,於是便低下頭,在對方的眉心輕啄了幾下,說道:“。。。若是還有不適,就對我說。”
葉孤城聽了,微微低聲‘唔’了一下,算作回應,隨即就說道:“若是從堂中派人前來,只怕需要相當的人手,就定然無法掩藏形跡,容易留下破綻,因此只有你我二人一同出手,才算穩妥,不會留下任何線索。。。李承德十餘年前曾經出身江湖,由於行事向來狠辣無狀,因而致使仇家眾多,即便近年來,也依然陸續有人尋仇,你我此次所為,也只不過會被當作江湖中人尋仇所致,不會引起太平王疑心。等到除去李承德,朝廷中自有合適人選接任鳳翔府參將右軍都督一職,統領三營兵馬。。。可惜太平王身邊有大軍重重環衛,哪怕武功天下第一,也畢竟仍是血肉之軀,並無通天之力,否則,我早已暗中將其戮於手下。”
西門吹雪看一眼窗外:“。。。還有不足兩日,便至鳳翔。”葉孤城點一點頭:“上岸當夜便動手,事後無須耽擱片刻,立時就返回京都。。。若是順利,初十就應該可以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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