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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是拿這些小事讓父皇煩心罷了,還不如直接找皇兄來辦了這事情。。。皇兄既是監國,轄管著他們,那就疼我一回,把昨日那呈上去的摺子,給批瞭如何?”說完這一番話,便笑著扯了扯葉孤城的衣袖,只道:“皇兄若不心疼我,我也只好讓那一大群人,都喝西北風去罷。”
葉孤城就這麼一個親兄弟,向來袒護偏疼他,見瑞王只一味扯著自己的衣袖,賴在身旁笑語求告,讓人沒法子一口拒絕,便疊一疊眉峰,道:“。。。你已是做了父親的人,如何還作這等小兒模樣。”瑞王倚在兄長身側,笑道:“俗話說長兄如父,莫非誰還能笑話我不成?”葉孤城往硯臺裡稍微添了些水:“。。。如此,孤明日會讓戶部撥去十萬兩白銀。”瑞王含笑說道:“皇兄也忒小氣,莫非不曾聽說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何苦就少那兩萬兩銀子。”他話剛剛說完,不防葉孤城就用了一張剛從桌邊拿起來的摺子,輕輕在他頭上一敲:“。。。得寸進尺。”瑞王揚眉一笑,用手摸了摸頭上被敲打過的地方,道:“還是皇兄疼我。”頓了頓,忽然將面上的笑容微微轉化成了和煦的淺笑,道:“皇兄向來事事都照護著勖膺,日後不管如何,也一樣會如此麼?”葉孤城聽了這明顯有幾分孩子氣的話,不覺就有些莞爾,雖未抬眼,手上仍批寫著公文,口中卻依然淡淡答道:“。。。孤既是兄長,骨肉天性,不可斷絕,自然會一直護佑於你。”瑞王聽了,卻還仍然問道:“真的?”葉孤城微微低首看著公文,淡然嗯了一聲,瑞王卻還是低聲笑問道:“皇兄可從來沒有說話不算的時候。。。”見葉孤城不再睬他,便笑著倚傍在男人的肩臂旁,說道:“不管我以前還是以後,做過什麼,都不怪我?”話因剛落,葉孤城便微微抬起左臂,順手曲起修長的食指,就用指節往身旁這憊賴擾人的青年額頭上敲了一記,輕叱道:“。。。聒噪。”男人抬手之間,袖中便有清凜的氣息淡淡傳出,瑞王微微閉了閉眼,鼻端縈繞著那一縷極淡的暗香,面上浮現著笑容,道:“這可是皇兄說的。。。”說完,忽然一手捂住額頭,揉了兩下,蹙眉抱怨道:“。。。下手真重。”葉孤城一面翻看著公文,一面道:“。。。再來聒噪,便攆出去。”瑞王聽了,忙道:“我不說話就是了。”隨即就開始端茶遞水,十分殷勤,一時間,偌大的偏閣當中,又重新安靜下來。
……你說過的,無論我做過什麼事,都不會怪我。。。
一百四。 借兵 。。。
滿眼滿園都是燦若織錦的梅花,如同氤氳連綿的雲霞,葉孤城經花踏雪,朝著前方不遠處的白色身影走去,冷沁沁的風吹在臉上,帶著淡淡的花香氣息。葉孤城走到那人面前,握上對方一角雪白的衣袖,道:“。。。西門。”那人回過身來,冷峻的面容上微微有著一絲笑意,葉孤城一面去握他的手,一面道:“。。。怎麼站在這裡。”那人也不出聲,然而葉孤城的手卻握了個空,什麼也沒有碰到,手指之間握住的,只是一把冰冷的空氣,葉孤城微微一怔,隨即就垂目將視線投向兩人的手掌位置,但卻只看見了自己一個人的手。。。葉孤城立時重新抬起了頭,但剛才還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此刻卻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眼前,空無一人。。。
“。。。葉,怎麼了。”耳邊有熟悉的低沉聲音隱隱響起,葉孤城只覺腦海中彷彿漸漸有些明醒,似是眼前開始慢慢亮了起來。。。西門吹雪坐在榻沿,右手放在男人光潔的額上,修長的手指一一拈開遮在對方額頭間的幾縷黑髮,替正躺在胡旋榻上的人將髮絲仔細掖到耳後。男人微微皺著雙眉,搭在胸腹位置的左手似是無意識地略略動著手指,西門吹雪見狀,便握住了那手掌,對方拇指上的白玉扳戒依稀沁涼如冰,碰在肌膚之間,就令西門吹雪覺得似乎是將手浸到了冷水當中。西門吹雪細細撫平了男人眉宇間的凝皺痕跡,低聲道:“。。。葉?”
男人密長的黑睫微微動了一下,隨即終於慢慢睜開了雙眼,西門吹雪低頭在他的眉心上吻了吻,道:“。。。方才,可是魘住了。”葉孤城抬起手,用力揉了一下太陽穴位置:“。。。嗯。”
窗外依舊還是淅淅瀝瀝地下著雨,葉孤城只覺得身上蓋著的絲綢薄毯有些涼,外面雨聲連綿,擊打著牆根下栽著的芭蕉葉子,發出沉悶的響聲,窗扇沒有關緊,因此不時地就從那縫隙當中,自外面漏進來一股冰涼的風。。。葉孤城慢慢坐起身來,倚在榻上,再沒有一絲睡意,只對身旁的西門吹雪道:“。。。我一向很少做夢,只是方才那夢境,有些不大好罷了。”西門吹雪也不去問他究竟夢見了什麼,只是替葉孤城扶了扶頭頂似乎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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